不过儿子的举业重要,瞬间面上大喜,连声说着感激的话语。
与他客气几句,谭璇才转到正题上:“九弟怎会不知七哥的倔脾性,可既然族中长辈有交代,咱们如何也得费些心思,若运气不好招惹了权贵,族中子弟寒窗苦读好不容易熬出的功名也是白费了。”
听他这般说,谭珹立时想到自己的儿子,顿时焦急气恨起来:“可不是这个理,七弟真是胡闹,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晓得!那泥淖是咱们普通人家趟得吗!”
“上次三哥离京太匆忙,刚好趁这几个月在京中多逛逛,若得了空,挂一耳七哥的行踪。”时下事多,明锦又带着身子,只靠府中的小厮盯着不太可行,于是谭璇想最好让谭珹负责这个事,到时若族中长辈怪责,也好有个说辞。
“三哥知你事务繁多,七弟那里有我看着,天子脚下凭他也不敢做伤天害理之事。”监督谭璃原本就是他的职责,如今儿子的事情又不用他操心,谭珹自然没有推辞。
之后两人聊了会平江老家族中之事,得知谭杭在不远的临时书房,寻了他帮其改篇策论,从近半年朝中发生的大事中,随意选了两件作为论题让谭杭做。
临到最后,才交代今后若学问上有什么疑惑不解之处,多和明晔田文瑄沟通交流。
从谭杭那里出来后,知谭璃外出仍未回来,谭璇没太过在意,明白自己劝了也无用,徒增麻烦为自己找气受。
“夫人还未醒?”回来已有一个多时辰了,卧房外厅仍是静悄悄的,谭璇轻声问房外值守的冬雪。
“奴婢两刻前进去瞅过,还未起。”
算起来已经睡了两三个小时,怕明锦躺久了不活动胃里难受,推门走进房中打算将她唤醒搀着散散步。
轻步走至床前,床上之人还为察觉,因房中置放着暖炉,面颊粉里透红侧着身子一手搭在鼓起的小腹上,呼吸绵长沉重,看她睡的香甜,谭璇都不忍心叫醒了。
睡梦中的明锦被人闹醒,有些小生气,闭着眼睛张口要去咬捣乱之人,可正中谭璇下怀,揽着她更深入的亲昵一番才放开。
随即又见她瞳子水汪汪的,丹唇愈发红润,复又噙住轻点几下,帮其捋捋青丝笑道:“醒了?再不起可是要用晚膳了。”
明锦软绵绵的捶了谭璇几下才解恨,手托着肚子就着他的臂弯坐起,饮盏丫鬟奉上来的温茶,彻底清醒过来。
房中缓了一会,夫妻两人才至后院的花园中散步。
谭璇忽然发现有些红梅枝头上的花骨朵,竟悄然绽放,惊喜道:“两日没来瞧它们,竟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的开啦!只可惜自入了冬,竟一场雪未落。”
“你啊,头一年落了雪你道花未开,方今有了红梅你又言无雪伴。我若是它们,恐怕被你气笑了。”明锦瞧着落日黄昏中的红梅,同样喜不自禁。
“气笑才好,花开雪落。”
明锦早对谭璇的歪理由无奈到免疫,突然想起还未告诉他今日拿到了近三千两银票的事。
“那晚上我将账目理理,明日将余下的银两给阿林。”虽说每季他们用自己的银两为王林发红利,可也只是大概,谭璇是按最低的数额给他的,待账册出来后,再将余下的红利补给他。
“那些银两置个田庄额外还能结余不少,长安街上的铺子租期眼看要到了,不如咱们留着,做个小买卖。”除了今日乔氏给的,昨晚谭珹也捎来了八百两,几千两银子是一笔巨资了。
天子脚下他们若大肆购置田产,必会招有心人的耳目,买个百亩左右的田庄正是恰当。
“自己做买卖?不妥,开了年你又要生产又要坐月子的,哪有精力铺摆生意,不如多置几间铺面。”猛然听她提出要做买卖,谭璇有些惊讶。
依着府中的收成进项,在京城也算是中产阶级了,爹娘在平江顾及不到他们,府中一应事物全靠明锦操持打理,若再分心力于买卖上,岂不太劳累了,于是摇头不赞同她的提议。
“长安街地方好,随便经营个买卖都比租钱多。到时雇两个伙计,让山竹每旬过问一趟,眼下书肆红利可观,可难保将来……”
有关王林私下与何劲结交之事,谭璇没瞒着明锦,她之所以提出再经营个买卖,是怕将来万一书肆有个差错,不至于断了主要的收入来源,府中上上下下靠收租钱过活。
管理着府中一应事物,最是清楚人情礼节、人脉拓展哪样不得使银子,无论成亲前还是成亲后,谭璇都是不知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只看到明面上的应酬开销。
经营买卖本就不易,何况还是合伙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如提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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