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的宴桌一一问候。
“田大人,李大人,刘大人几位百忙中还不辞辛劳前来贺寿,本王代外祖太婆特来致谢敬酒……”朝中大员一共就这么多,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田昀和处,尽管晋王气场逼人,可却面笑如春风态度亲和的同大伙言语,一点没有亲王的架势。
能与太子相争的人怎可能会是善茬,只不过在争储时收起利爪表现的礼贤下士而已,谭璇躲在后面心里腹诽几句。
“本王曾在御书房陪父皇听过谭编修侍讲的《九章算术注》,如此晦涩难解的书册竟被阐述的生趣易懂,让本王也不得不佩服。”正当谭璇分两分心神开小差时,突然听到自己被晋王点名表扬了。
立马诚惶诚恐垂手躬身道:“王爷抬举下官了,当不得如此褒誉!”
“呵呵……阿璇过谦了。”晋王不以为意的笑着,谭璇再如何有潜力当下也只不过是七品小编修而已,如此夸赞除了看中其学识,另一个重要原因则因他为田昀和的亲外甥。
谭璇:“……”低头沉默,愈发恭谨。
在晋王转头与其它人交谈后,谭璇才小心翼翼的抬头,不巧却与他身旁若有所思的平王撞上,对于平王,谭璇凭着直觉,不像表面上表现的弟恭子孝那么简单。
视线相碰,谭璇连忙低首垂眸,不再敢乱瞄,晋王穿梭于各个席面上一一俱到的敬完酒才有些不舍的离去。
酒过三巡,宾主尽兴方才散场,因与舅父一起应酬,谭璇饮了不少酒水,春风一吹醉意涌了出来,即便脑子糊成一团可仍然记得还要等明锦一同回府。
出了尚书府与舅父作别后,谭璇恐自己上了马车,天色那么晚明锦还要到路边费神寻找自家的车子,于是直接站在徐府院门前的大石狮子旁等着,吩咐山竹好声瞅着人群。
“老爷喝多了?”明锦与田氏等人出来后,穿过重重人流,往院门口左右环顾几眼,便找到主仆两人,同田氏她们道完别,身姿轻盈满面笑意的朝两人走去,待近处察觉谭璇神色不对,笑着问扶着他的山竹。
“我没喝醉……没喝醉……就多饮了几盏……”酒意上头,可迷迷糊糊还是听得到熟悉话音的,在山竹向明锦点头称是时,谭璇挥舞着胳膊摆手否定,脚下踉跄,口中不停的重复嘟囔那几句话。
“哎吆,老爷您可小心些,人多,夫人可擎不住您!”明锦连忙伸手扶住。
都说喝醉酒的人死沉死沉,明锦被他压的一趔趄,吓的山竹赶忙腾出手将人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往前方的马车处走。
几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谭璇给弄进车厢。
“夫人,您歇会,我来扶着老爷吧?”散席后,道路依然拥堵,车子龟速前进,依夏见彻底醉得不醒人世的谭璇趴依在明锦怀中,担心累着她。
“无事,两府离得不远,一会便到了。”明锦摇摇头,低首柔柔的注视着呼呼熟睡之人,素手抚了扶其颈背,忧春日夜晚天凉,又抱着他往自己怀中揽揽,将身上的披风裹了裹。
忆起今日在尚书府之事,怔怔出神,微不可察的皱皱眉头。
谭璇口干难忍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已躺在自家卧室床铺上,没想到竟然醉得这般狠。
唉,都是官场大佬,与那些人敬酒怎能偷工减料,有朝一日他混成大佬就不用如今日事事周到,委屈自己了。
“可是口渴了?”明锦被他起身的动作惊醒,也遂坐起。“嗯,你躺下吧,我没事。酒意已经解了。”谭璇转身,见她要下床,忙止道。
听其语意清晰,动作利索的饮了杯茶水,明锦放下心,复又躺下。
“头可痛?”
“唔~还行,再睡会就好了。”无论什么酒,喝多了都伤身啊,此刻谭璇脑袋的确有些涨痛。
醒来躺下忍不住回忆起昨晚在许府发生的诸事,种种场景及各人的反应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一一略过。
从过去一年中以及昨晚的事情,不难看出四皇子已向他抛出橄榄枝,但在这个高枝是决不能接的。
目前皇帝根本没有废储的迹象,而且太子妃终于产下了嫡皇太孙,解决了心头大事,如今四皇子还如此高调与之相争,这种人迟早沦为炮灰。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锦姐姐?”想事情的谭璇察觉身边的明锦轻轻叹了口气,中断思绪,担心问道。
“无事……昨晚徐夫人说,明日太医到府上为老太君例行请平安脉,顺便请其帮我也把把脉诊上一诊。”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定得码够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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