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刚好被折返回来找赵由之的芷水听了去,芷水眼眶里氤氲着感动的水雾,第一次,她从兄弟姐妹的身上,感觉到了来自亲人的温暖。
尽管知道赵由之对子衿情根深种,可芷水竟一点都不恨她,一点也不!
杏儿跟在芷水身后,柔声说,“公主,我们去收拾行装吧,别耽误了行程。”
“好!”芷水点头,两人悄然回到客房,收拾行装去了。
墨影与晓芳很快便回来了。两人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子衿见他们回来,微笑着对晓芳说,“将衣服给公主与杏儿送过去,把我的与茴香的给我。”
临上楼前,子衿回身对赵由之说,“表哥,那就劳烦您先行一步,我们随后便到!”
赵由之拱手,“由之自当尽力而为!”
晓芳与墨影不明所以,晓芳正欲问,墨影却拉着她,并对她使了个眼色,晓芳往楼梯处看过去,之间止水带着杏儿正要下来。
芷水刚好看见赵由之离去的背影,她眼神一闪,似乎有些不满赵由之不告而别。
子衿见状,柔声安慰芷水说,“芷水,我让表哥去办事,很快便会遇见的,现在,我们都去乔装一番。该去军营了,再晚的话,也许就要错过时间。”
“好的,嫂嫂!”子衿的解释,让芷水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经过一番乔装,几人完全变了模样,子衿穿了一套素白的医女服饰,长发编成两只大大的麻花,垂落在胸前,让她整个人显得俏丽可爱。
茴香与杏儿穿着一模一样的丫鬟服饰,芷水与晓芳却直接乔装成了小厮模样,晓芳原本想让墨影也公开露脸的,可他那张脸确实艳压群芳,如何打扮都觉得怪异,所以便没有坚持,让他在暗处跟着。
上了马车后,几人匆匆往锦州巡防营行驶而去。
锦州巡防营离锦州城不过二十余里地,因为风雪交加,道上没有一个行人,便能看见乌云压低的地平线上,一座座的军帐。
在离离巡防营三四里地的时候,赵由之躺在雪地中,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一张脸疼成了蜡色。
忽然一辆马车从远处飞驰而来,车上坐着一个瘦弱的小厮,他见赵由之躺在路中间,“吁”的一声叫停了马。
“小姐,这处有一个男子,像是得了重病?”那小厮对着隔着厚厚的帘幔的马车内恭敬的拱手。
一只水葱尖一般细白的手指握住帘幔,探出头来看了赵由之一眼,赵由之也往车上看了一眼,却见那女子皮肤黝黑,嘴唇厚实,五官甚是平常,只有那双眸子,水盈盈的闪着睿智的光芒。
可这女子哪里是子衿的样子?
赵由之不由得有些着急,他与子衿约定好的,要在此次被子衿所救,可这女子的出现,会不会就此打乱他的计划?
赵由之一着急,只觉得更疼了些。
只见那女子被小厮扶着跳下马车,施施然走到赵由之面前,她柔声问,“公子可是有何不适?”
赵由之眼神却越发迷惑,那女子见赵由之不言语,继续问,“我看公子面色蜡黄,唇色发绀,莫不是中毒了?”
“在下也不知为何,竟忽然觉得十分难受,姑娘如何断定在下是中毒了?”赵由之稳了稳心神,不时的看了看来时路。
那女子不再言语,对着车里喊了一声,“香儿,将我的药箱拿来,我与这位公子号号脉!”
“诺,小姐!”里面传来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赵由之期待般的看过去,却见那女子长相比这位女子更加平凡。
那女子从药箱里取了脉枕,让赵由之平躺在地上,专心的为他号起脉来。
这时,却见不远处两个士兵骑着大马往这边疾驰而来,那小厮见状,还担忧的说,“小姐,那边有两个军爷来势汹汹的往这边赶过来,莫不是这人是个犯人吧!”
那女子敛眉不悦的低斥,“不要吵我治病!”
赵由之疼得很了,见那两个士兵离得越来越近,而来时路那头,却依旧没见子衿的影子,他不由得更加着急。
“滚开,哪里来的小女子,竟敢挡着军爷的路!”那两人很快便行至医女他们这边,见医女与赵由之横在路中间,伸了马鞭就要打她。
赵由之仁厚,见不得一个好心的弱女子被打,费力的支起身体来,对那两个军士说,“大胆,你们这般嚣张,将大月国律法置于何地?”
“你们挡着军爷执行军务,还敢与我说律法,你倒是说说,我若打了你们,于律法何干?”其中一名精瘦的军士拿马鞭指着赵由之问。
“其一,本官乃是礼部侍郎赵由之,本官奉陛下之命前来调查锦州巡防营出现异族人士一案,乃是钦差,等同天子巡狩”
那两人听得赵由之一眼,这才细看,这不是日前刚刚来的赵侍郎还能是谁?
两人俱是吓了一跳。跳下马来,规规矩矩的行叩拜之礼,“赵大人,小子有眼无珠,请赵大人莫怪。”
赵由之看了两人一眼,继续说,“其二,这位姑娘虽无官职,可大月国律有令,但凡医者,皆为上士,不得言行侮辱,若有违规,罚苦役三年,你们这般对这位姑娘,可是想好了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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