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晓已经开始吃饭了,他边吃边对林若蘅说:“是啊,若蘅你快吃吧。这两天看你吃中饭都吃得很少啊。”
林若蘅听了,就将包包放回抽屉,开始解开外卖袋子。
王思成走过去捧起自己的那份外卖,对白景挤挤眼,“我说白经理,你这几天哪里得罪我若蘅姐了,她对你总是横眉冷对的?”
白景苦笑一下,说道:“有什么要帮忙的?”
王思成听了马上就接上去:“要要。我们的颜料快用完了,你帮忙调制一下啦!颜料就在……”
“不用了!”林若蘅正吃着饭,听到王思成的话,停下来打断他,“白景不知道怎么调制的。”
凌寒晓也责怪王思成:“白景跟你客气,你还当福气了。白景,你别理会这小子,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家吧。”
“没关系,我看你们今天够紧张的,我还是留下来打打下手吧。”白景想留下来陪着林若蘅。他问王思成要了配方,走向样衣间。
林若蘅正想反驳他,让他绝了留下来帮忙心思,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胃里像翻江倒海般。她猛然站了起来,用手捂着嘴,奔出了办公室。
三人被林若蘅突如其来的举动都吓一跳。凌寒晓关切地看着林若蘅的背影,轻轻地自言自语:“这林若蘅最近是怎么了?精神恍惚,脸色也不是很好。”
王思成则开玩笑地说:“若蘅吐了?她不会是那个了吧?”
凌寒晓喝道:“思成,你说什么呢!这种玩笑可以乱开的么?”
白景则冷冷地瞪着王思成。白景现在内心是痛苦的。他看着林若蘅这样,内心痛苦地煎熬着,但他又不能上前关心她,甚至连关怀之色都不能表露出来。
王思成看着凌寒晓凶神恶煞地,知道自己玩笑有点开大了,还好林若蘅没听见。他朝凌寒晓做个鬼脸,继续吃饭。
白景心事重重地走进样衣间,开始帮王思成调配颜料。
过了大概十分钟后,林若蘅捂着胃脸色苍白地走进了办公室。
凌寒晓走上前扶住她,“若蘅,怎么了?”
“胃不舒服。不过吐了舒服多了。”
凌寒晓扶着林若蘅坐下,走回自己的桌子,用味全每日c的果汁瓶放了满满一瓶子热水,递给林若蘅。“用它暖暖胃,可能会舒服点。我送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和思成就行了。”
王思成也连连劝林若蘅赶快回家。
林若蘅却倔强地表示,她不要紧,她不会回去,直到衣服都画好为止。
凌寒晓无奈地摇摇头,跟林若蘅同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知道林若蘅的脾气很拗,她认准的事情,会一杆子走到底,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走过去嘱咐道:“那你现在这里休息下,我和思成先进去忙。你要实在不舒服,告诉我,我陪你去医院啊。”
“放心去吧,我没这么柔弱。等我好一点,会过来帮忙的。”林若蘅摆摆手,示意凌寒晓他们不用管她。
凌寒晓和王思成进了样衣间忙活。一会儿,白景走出来,默默地看了趴在办公桌上的林若蘅,走出了办公室。
大概二十分钟后,白景又返回办公室,将一盒胃药和一碗粥轻轻放在了林若蘅的办公桌上来。
林若蘅微微抬起头,看见是白景,皱了下眉头。
白景却把话说在她前面:“我知道我没资格管你的事,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爱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只是,我看着心疼。”说完,也不等林若蘅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林若蘅怔怔地看着白景离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何尝想这样来折磨白景和自己呢?她只是想让彼此死心而已。可是,似乎她失败了。林若蘅吸了吸微微发酸的鼻子,拿起那盒胃药的说明书仔细看了下,然后倒了些热水吃了药。慢慢地,药效起了作用,林若蘅觉得胃舒服多了。她又端起那碗粥,温温的,是林若蘅喜欢的瑶柱海鲜粥。林若蘅缓缓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咸咸鲜鲜的,入口即化,化作丝丝关怀融入林若蘅心里。
这一次加班画画,由凌寒晓带领,在林若蘅、王思成通力合作下,终于在十二点之前就完工了。他们最后忙着将衣服装进凌寒晓车子的后背箱,由凌寒晓明天一早送到林若蘅联系好的印花厂去加工——这是凌寒晓与林若蘅讲好的,他有车子,来回工厂比较方便。
凌寒晓将林若蘅送回了家,因为他不放心这么晚让林若蘅独自一人回家。王思成则先打的回家了。
林若蘅轻轻地打开家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洗好澡,又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她脑海里不断出现白景的身影,以前的事一件一件从记忆深处慢慢浮现。刚开始听白景介绍名字而自己错听成白鲸,自己深夜独自一人加班紧张地把白景叫成鬼,白景前来解救被锁在公司的自己,自己帮白景设计logo准备早餐,白景倾听自己的心事,白景陪自己加班,白景圣诞节向自己表白,白景帮自己过生日,白景带自己去游乐场。过去的种种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浮现在眼前,这里面的白景或优雅,或自信,或宁静,或活力,或快乐,或浪漫,却没有一丝忧愁与哀伤。而现在自己看到的白景,整个人都透着无法言喻的悲伤。自己内心的无助、彷徨、委屈,化作一柄柄利剑刺向白景,将他刺得遍体鳞伤,而他都默默承受了。林若蘅想到这里,泪水悄然滑落。自从得知白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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