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鼎盛酒家出来,已然是华灯初上。
白木手中提着一瓶刚开的酒晃晃悠悠走在夺浪城的大街上,用他平时经常的话说就是,醉酒之后必须要用酒来解,好比以毒攻毒。
自然,此时他身上已经穿上了整齐的衣裳,口袋里也装着从铜掌柜那接过来的钱币。虽说自己当时也不过口头说说,却没想到铜掌柜像是生怕白木反悔一般,平日里抠门吝啬的他竟然大大方方地爽爽快快地掏出一整袋的金币塞进白木手中,白木也是当场瞠目结舌,那些金币足够白木在鼎盛酒家白吃白喝最上等的酒席几辈子了,当下已经在考虑是不是真要反悔才对。
“看那铜老头走出门外,好似都快站不住似的,手抖得就像行将入木之人,这倒是件很痛快的事情。”
此时白木想起来当时的情形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口中也轻快哼着小曲。
“此时让白木去真的合适吗?”
鼎盛酒家的三楼窗边,两人正紧盯着白木一直从鼎盛酒家出来直到消失在黑夜中。说话之人是鼎盛酒家的老管家,站在他身边的自然便是那铜掌柜。
铜掌柜淡淡说道,“他始终要迈出这一步,更何况要找渤海君主,又有谁比他更合适。”
老管家道,“可是以他的实力出海,吉凶实在难料。”
铜掌柜微微皱起眉头,转而倏然展开,说道,“我之前也曾顾虑到这点,所以才会以九幽来试探他,竟不曾想他的玄力已然突破学境开始迈进悟境,才半年不见,却有如此神速。他本就聪明,只是时常喜欢走些捷径,有时反而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此时非同彼时,此时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迈出这一步,既然他已然答应,心里必定有所准备,这倒是不必太过担心。”
言罢,两人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这次回来他在身体上似乎有些变化。”老管家突然道。
铜掌柜点点头,“这我也发现了,他身上的伤疤竟然全都不见了,像是换了一个身体似的,也不知他曾遭遇什么。这倒是其次,我隐隐觉得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事情。原先急匆匆找我说有要紧事,最后却没有提起,他并不是一个时常健忘之人。”
老管家看着远处街头的黑暗,缓缓说道,“是雄鹰总有一天会独自飞翔起来的。”
铜掌柜默然不语,眉头却缓缓沉下。
虽然已入夜,此时的夺浪城的街上却依然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这也得益于夺浪城远离了纷争繁多的边境,所以没有宵禁的禁令。
漫漫长街也总有尽头,不知不觉白木已然走到城门前面。这是以往自己的习惯之路,再往外走便是要去自己所住的地方,而此时自己已然没有这个必要了。
心有涌现一丝懊恼,抬手把手中的酒往嘴里倒完,甩掉酒瓶子后转身走出大街,沿着城墙脚下慢慢走着。这几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仿佛骤雨一般,自己都还未来得及细细去想。
“铜老头为什么定要让我去找那渤海君主?”
最苦恼的便是这个问题,从铜掌柜藏头露尾的解析中,白木凭着直觉其中定有什么内情,却也知道除非他觉得有必要和你说,否则想要从他口中挖出这内情是绝无可能的。
而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突然不想和铜掌柜说出去找他的原因也正是一种莫名的直觉,他隐隐觉得铜掌柜对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有所隐藏。他本想去问他是否知道夜魅还有二帝以及黑夜主僧这些事情,更重要的是自身的变化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他自然也早已察觉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凭着自己的猜测这应该是那黑夜主僧所说的重塑后的身体吧。现今还未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什么异样,倒是实力突然间就上升了一个等级,自己本身的实力还徘徊在学境满期,此时已然是突破到悟境中,身上的玄力凝聚力也上升了一个等级,这也便是他面对九幽能够轻松应对的原因所在。
在一般的说法中,玄力从入门境到学境,随着对自身玄力的领悟提升后,接下来便是通境、无他境、无我境,直到最高级的玄境。因为在漫长的修行长河中,能达到玄境的寥寥无几,此后再提升的境界也没有再分级取名字,统称为玄后境。
白木并不是很在意玄力的修行,所以徘徊在学境满期已然有四五年的时间也没有所如破。而白木认识的许多人中实力比较好的也都是在通境徘徊,像黎九幽。
但外人传说,铜掌柜的实力已然是无他境,但白木却从未看到他露出真本事,也不敢确定,不过他能训练出许多通境的手下,实力定当不弱。
再说回刚遇到的黑夜主僧,那人的实力已然不是白木所能窥探出来的。只有越境窥探才有的这种现象,那他定然已经至少是无他境,甚至更高,否则岂有那等实力击退那副将黑芒和他如星辰一般的部下。
再回想当时自己被黑夜主僧送进那虚无缥缈的空间,现在只记得当时自己被拖进一个从未见过的空间中,那空间仿佛空无一物却又像是被某种东西填充了所有,而自己身上所有的疼痛在那个空间中被无尽的放大,欲生欲死。莫不是自己知道还活着,简直就以为已经踏入炼狱了。
更诡异的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看过的画面听过的话在那一刹那全都涌现在自己眼前,记起的记不起的都有,而当此时想要去回想那些画面时候却又是能记起的就都记起,记不起也已然忘记。
而当自己出现在伏魔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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