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给弟弟冯夙找个好先生,着实让冯润煞费苦心,这能管住冯夙的先生简直是太少了,刚又请来一位,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被弟弟给气跑了,这个弟弟除了练武不耽误,对于学文是一窍不通,连一首《诗经》里面的诗文都背不下来。
这天,刚请来的先生不到半天就给气跑了,冯润扯过冯夙,伸手在他的头上打了一下:“你这臭小子,每天不好好读书,净想些有用没用的,你以为先生被你气跑了,姐姐就不能给你在找啊!”
冯夙不满地看了冯润一眼:“姐姐,你怎么总喜欢打我的头啊?要是把弟弟我打傻了可怎么办?”他半开玩笑地说道。
“姐姐这是关心你,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再不学无术了,你这样下去将来怎么到朝堂为官?冯家还需要你重振当年的威名呢!”
“姐姐你怎么也像先生那样爱唠叨了,冯家有姐姐撑着不是比从前更威风了吗?弟弟不喜欢学文,弟弟长大了要当一名威武的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那才叫威风凛凛呢!”
“可是行军打仗也是要熟读兵法的,你连《孙子兵法》都不看,那只能成为莽夫,是要吃败仗的。”冯润强压制住她心中的怒火。
“姐姐你看,皇上来了!”冯夙突然向她身后指去。
冯润回过头,却是什么人影都没瞧见,再回过头,冯夙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这让冯润很是恼火。
绞尽了脑汁,冯润终于想到了一个人,要是他能来做弟弟冯夙的先生,那弟弟一定会有所长进的,这天,冯润特意带上礼物去彭城王的王府走了一趟。
她的突然来访,让拓跋勰很是木讷地站在那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眼神复杂地看了冯润一眼,随即便转向了他屋外的那几盆牡丹花:“秋天又来啦,瞧这牡丹花开的多绚烂!”
冯润对他的风马牛不相及的这句话,感到很是不解:“这牡丹花开的绚不绚烂和本宫来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了,而且关系大了,昨天这牡丹还未曾开放,今早知道皇后娘娘你驾临,这牡丹花就竞相开放了,而且还开的这么绚烂!”
“还是那么油腔滑调的,一点正行都没有!”冯润嬉笑狡黠的眼神几乎和拓跋勰一个样。
冯润一扫之前的阴霾,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了他:“彭城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王府里连个王妃也没有,按理说,你应该是妻妾成群才对,你一直不成婚是不是很奇怪呀?拓跋氏可都是早婚,再说了,成婚了你才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不是吗?”
“皇嫂今天原来是逼婚来了,你就这么想让我成婚吗?”说着,他的眼神定定的看向了冯润。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乎想要看到她内心的深处,这样的拓跋勰是冯润从来没有见过的,冯润没有了刚刚的勇气,低下头来忽略了他的眼神,闷闷地说:“我不是来逼婚的,而是来请你当我弟弟冯夙的先生,我这弟弟太难管束了,或许只有彭城王你才能管得住他,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求你出山。”
“哦!原来如此!既然是皇嫂你开的口,这个薄面我总归还是要给的,明天本王就去会会你那个顽劣的弟弟,我又办法降服他的。”
见拓跋勰答应了下来,冯润松了一口气,弟弟碰上了拓跋勰,估计他就算是孙猴子,也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了。
冯润成功地转移了话题,但她却很无能为力,她知道拓跋勰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她知道拓跋勰是心中有她所以才迟迟不肯娶妻的,她欠下的感情债实在是太多,她知道这一世她是不能带给他幸福了,唯有真心的祝福他。
冯润渐渐的露出了笑容:“那就劳烦彭城王了,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还望彭城王能收下。”
“都要走了还不忘记糗我,礼物你还是带回去吧!本王这里什么都不缺。”
“勰,这礼物你一定要收,我希望你还能认真地看看这礼物,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冯润将语气放得轻柔了一些。
他转了转头,不知道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眼睛里的不舍和忧伤,还是不忍看到她不舍悲伤的眼睛,还是两者都有,等到他再转头看她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又恢复了原来的放荡笑容:“好,礼物本王收下了,明天本王就去上任。”
拓跋勰亲自将冯润送到了门口,冯润上了马车,回头看那越来越远,渐渐模糊的他的身影,突然之间,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使劲眨了眨眼睛,这个时候不能掉眼泪,不然就是太软弱了,可是她的眼睛还是模糊了,她感慨,情感这东西一旦沾上了就是沾上了,再也无法将其破碎。
拓跋勰走进屋子里,打开了冯润送给他的礼物,是一套王袍,是冯润亲手缝制给他的,图案都是用金丝线缝制的,做工很是精良,拓跋勰将这身王袍穿在了身上,感觉肥瘦大小都很合身,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他的眼里含满了热泪,竟是躲在屋子里啜泣了一天,他从来没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原来是如此的脆弱,他哭的像个孩子似的。
“妙莲!”柔柔的一声呼唤。当冯润抬起头时,却是什么都看不见,眼睛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捂住了,那人轻轻伏在她耳旁吹着热气,她感到痒痒的。
“元宏别闹了,我都猜到是你了,要不谁敢在我后面动手动脚的!”冯润有些傻笑地说道。
“什么都骗不过你,朕都等你一个上午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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