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裳猛地回过头,眼睛望向前方的一片浓雾,凛厉一眯,双手交叉成弓爪,突袭向无愁所跪在之地。
“嗯……”
被袭之人发出一声微弱的闷哼,放开手脚,倾身过去与容玖裳单打独斗起来,招招狠辣,直击致命之处。
容玖裳察觉此点,黑眸中自信的光芒在一片浓雾中显得闪烁明亮,如同黑暗中的一颗辰星,暗海上的一盏灯塔。
容玖裳虽然眼不见,但耳却灵!
虽然是被收养,但是也算是出身古武世家,自小就被组织里的个老巨头容老头子看中,进行魔鬼般的训练,体力,功夫……但听力是训练的重点!
老头子说过,万物皆可听,哪怕是些虚无之物,只要用心去听,安心去听,也是可以听出来的。
经过老头子的训练,再加上天生有长,资质聪慧,这听力,就给训得极为出色!
容玖裳闭上眼睛,放空身心,仔细地听着,排除一切的困扰。
此人是个女子,身手应该是不赖的。
她招式狠辣无比,但就是一急,自然是毫无保留地暴露了缺点。
容玖裳找到女子一招一式的软招,一手一劈,一脚一踢,破了女子的招式,站在原地悠然地打起了太极。
天下武功唯快定不能不破,但以柔克刚是绝对。
烟雾慢慢地稀淡,朦朦胧胧,迷迷糊糊,一切都显得那么虚无缥缈,让人有一种自临仙境的错觉感。
容玖裳慢慢收回手脚,停了下来,眼帘缓缓抬起,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向眼前的同为白衣蒙面的女子。
女子见她动作如此,十分诧异:“你……你用听的!”
“有何不可?万物皆可听。”
容玖裳说此,眼里划过一丝惆怅无限。
还不知道老头子过的怎么样了,若非知道自己狗血的死因……额……会不会现在直跺拐杖,大骂她蠢呢?
“王妃!王妃!”
冬儿?!
白衣女子见容玖裳愣神之际,慢慢退后,又是一片浓雾弥漫,隐入了一片的浓白。
容玖裳反应过来,一切皆晚。
高台上,君玄寂、君裕天与君云溟都是内功浑厚之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刚刚在下方的动静。
“魈影,去查。”
“是。”一抹黑影从高台飞跃而下,快速闪过。
在场的烟雾渐渐变得稀薄,众人一望。
只见一宽袍白衣,青兽獠牙的欣长身影还直直立在那。
唯一变化的是……地上的尘土凝聚于那,容玖裳的脚下……一幅巨型的太极八卦图!
在看旁边,跪着的无愁早已消失不见踪影!
君云溟再看见那幅图后,眼睛里分明涌动着什么,手臂不禁在颤抖。
“皇上,如今无愁不见,刚刚那诡雾,是否便可证明真正的凶手已经来了呢?”容玖裳走出太极八卦图,看向一旁的空空之地。
“这……”君宁皱眉,因为刚刚的这一切实则诡异。
“你!你不是说那小和尚是凶手吗!”君语瑶一见有空子钻,立马就备刀削尖脑袋。
“哦?刚问公主,本姑娘有说过……那无愁小和尚是真正的凶手吗?”
那无愁,不过是诱虎的罢!
只不过,这山中虎……定不好捉!
“皇上,那就让容玖裳自己为自己辩解!”容玖裳看向命格星君,传递了个意味深长的小眼神。
“王妃!王妃!”冬儿也不知道从那一路跑出来的,急急忙忙地跑上刑台为命格星君松绑,将他扶起来。
命格星君暗暗地用仙术翻找着容玖裳的记忆,终于找出了这案件的端倪。
命格星君管他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冬儿推开,好不温柔,冬儿还险些栽地。
“皇上,臣妇向来都不信佛,也从没去过湖光寺,但也是知道佛佑井!若是臣妇杀人抛尸,也应该是选在没人知无人晓之地!”特么的用脚趾头想想,就算再怎么蠢的人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凡人呐!
“而且,这无忧三更半夜不睡觉的,跑出来作甚?”容玖裳笑了笑,就等君宁下一句问话。
“那仙姑怎知无忧是偷偷跑出来的呢?”果不其然,君宁就问了。
“皇上可以派人去问几个与无忧同师的小沙弥,最后一次见到无忧是不是亥时入眠之前!”
“湖光寺里还有规定,正值亥时后,所有的弟子都不许偷跑出房,被发现者,可是一律重罚的。”
“那还不简单!不就是容玖裳把他给引出去的!”君语瑶飞速抢答,还生怕别人抢了她的机会似的。
全场默……
容玖裳抑不住嘴角猛地抽搐,心里不禁为君宁和萧皇后默哀。
这君语瑶蠢得太特么的清新脱俗了!
“敢问公主,难道容玖裳是偷偷塞了张上面写着‘今晚出来给你糖吃’的小纸条给无忧吗?”
君语瑶:“……”
“噗呲……”
容玖裳放眼一扫,只见现场许多人是憋着好蛋疼的表情,还有少数已经喷了……
“咳咳……皇上,本姑娘还发现,北院门口的青石砖上,还有几斑小血点的残留。”
这说明什么?
“这……”君宁皱眉,难道不可能是顺着她的话,难道真断定容玖裳塞了张小纸条给无忧不成?
“那……”
“皇上!当日臣妇是来了月信,实在腹痛个不行!就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了!难道……难道就……因此就判臣妇……杀人了么!”命格星君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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