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伤害了好朋友秋凌,毕竟秋凌啊,对铭哥哥,是那么的死心塌地,似乎这个世间再没有其他的人可以引起秋凌的专注。
秋凌近来时常拨电话给诗暄,对她说自己和杨踞铭之间的交往如何如何,她以为秋凌和杨踞铭之间大概已经定下来,这想法一出,却无端地失神了。
冯敬怡还告诉诗暄,自己的姐姐哥哥出嫁地出嫁,结婚地结婚,兄弟子妹基本都已经搬出冯家花园,若遇到节假日,或是父母亲的寿辰,偶尔也会回来小住。冯敬怡还告诉诗暄,现在留在家中的兄弟姊妹也没有几个,她的父亲如今就巴望着她这个最小的闺女,读完书后就赶紧嫁人,那才是真正省了心。
说这话时,诗暄可以从敬怡的脸上捕捉到一抹惆怅,不过,那也是一霎而过的神色。
习诗暄问冯敬怡想嫁吗?
冯敬怡笃定地点头。
习诗暄一直以为敬怡是个喜爱自由生活的女子,不会想那些待字闺中的女孩,那么的渴望婚姻生活,她没料到自己的想法错了,完完全全的错,敬怡竟然会在她面前表示想要成亲。
她很好奇,那个令冯敬怡向往的男人是谁?
冯敬怡的样子看起来令人觉得很是不同,她说自己要嫁就要嫁个大英雄,不理身份年龄地位,因为这些都是外界所强加进来的,和天性无关,她就要那份从心底透出来的感觉……怔怔地看着敬怡,习诗暄一时只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很无力,这么大了,却从来没有任何具体的想法。
天黑的极快,习诗暄和冯敬怡在她那套房子的小餐厅□□用了晚餐,两人白天运动了,吃起饭菜来,特别可口。冯敬怡的父母到南地福建去祈福,兴许要住上一段日子才回天津,所以这些日子,她的家里很清静。
冯敬怡是个不喜欢受约束的人,为此感到十分自在,尤其,她可以邀请诗暄来家里住,更让她不感到一丝孤单。
两人又嬉笑了一番,说好从明天早晨起,就要做抄写的学业,今晚还是让两人任性一番,冯敬怡请习诗暄去电影房里去观看电影,说是上了一部好看的外国片,定是要她先去鉴赏一下。
“我四哥说刚从朋友那借来了一部好片,名字叫《》。”冯敬怡举着一把油纸伞,在漫天飘舞的雪中漫步,飘洒的雪粒恰好滴落在她那莹粉的呢子大衣上,显得人格外闪耀。
习诗暄乍一听,心有所感。
前些日子随意翻阅了几本外国杂志,她看见了这部片子的简介,早已心痒,可奈何电影院里迟迟不上映,谁晓得冯敬怡这个鬼丫头竟有这般本事,不禁为此兴高采烈起来,“od!你真真是我的小天使,我最近正急着想一睹为快,可惜电影院里没有上档。”
“那你可要怎样来谢我?”冯敬怡绕起一个食指,朝诗暄作了一个勾勾的动作,眉眼里意味浓浓,“这可是我四哥的功劳,你是不是该去谢他呢?”
“谢就谢呗!”习诗暄有点赌气地一拱眉,“谁怕谁啊?!”
“你是不怕四哥,可……四哥怕你哦。”冯敬怡举起伞向前奔了一阵,差点趔趄地绊倒,身后跟着的仆妇见状,慌了神,幸亏这时,冯敬文高大的身影出现,顺才顺利地接住了妹妹,“你呀,地面这样滑,还调皮地在雪地里奔跑,绊个了大趔趄,就有你受得。”
冯敬怡掸掉呢大衣上的雪丝,嬉皮赖脸地盯着四哥笑,指了指,跟在后面正踌躇的人,“诗暄,还不过来,方才都说什么来着?”
“快来啊,哎呀,都是我不好,你瞧你身上尽是雪。”冯敬怡一时兴起把伞拿走,却忘了天上的雪是没有停的,她连忙端正伞,朝诗暄的方向走了过去。
冯敬文这才把目光挪在诗暄身上,只见今日的她,上穿银丝短袄,下穿卡其色西装长裤,扭了一个马尾辫,显得她十分的清丽动人。她那高领红色毛衣,像冬日的艳阳瞬间照进他的心灵,她的出彩夺目,是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就算自己那天真的七妹妹,在她面前也褪去了平日的姿色。
“四哥……”冯敬怡见两人互相没有动静,差点没笑出声,从仆妇的手中取了另一把油纸伞,走到冯敬文的身边,推了推立如铜像的四哥,口气颇为讥讽,“见了诗暄,你就傻得和雕塑一般。”
冯敬文听后,自然好不自在,脸上的红晕怎么也藏不住了,“你这丫头片子乱说什么,没事就爱挤兑我。”敬文的声音低低柔柔的,敬怡听出来,那片想要隐藏的口气。
习诗暄装作没听见没看见敬文的一切,直径走到兄妹二人身边,对冯敬文报以一笑。她的笑拿捏的尺度非常好,既保持了刻意的距离,又显出了几分客气,“四哥,谢谢你请我看电影。”
她这番说辞,倒让冯敬文脸上一讪,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在原地踏步,这让他心中落失,“诗暄这样客气,倒显得你我的生分。”
“这样难弄到的外国电影片子,也只有四哥才有本事,诗暄自然是要谢的。”习诗暄已习惯随着冯敬怡称呼冯敬文,这也是冯敬文的意思。
“不谢,不用谢的。”敬文听见“四哥”二字,心情又上升了一些,他看着诗暄的伞上流落了一些雪粒下来,雪粒漂浮在诗暄的脸周围,忽然间,想把手伸出去。
诗暄是没看出来他的心思,任由那些不易察觉的小东西照亮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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