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他们还都听到了,是我借着陛下的名义要求跟你说几句话的,所以,我害不到你,也不会害你。”
朱成祯点了点头,道:“都退下吧,不必跟上来。”
兰贵妃行事再古怪,却也不敢随意假传圣旨。
两人沿着回廊走了一小截,兰贵妃才出声道:“殿下可知,因着郑大人的侧室夫人一事,前几日陛下训斥了你三弟,并且跟我说,打算封你三弟为王,让他离开京城,尽快就藩。”
朱成祯皱了皱眉。
她这是来兴师问罪?
兰贵妃苦笑了一下,道:“殿下,您心里应该很清楚,你三弟他,和郑大人的侧室夫人并无任何关系,阿妱天姿国色,少年慕少艾,他可能会爱慕她,但却绝无半点干系,这一点,你清楚,其实你父皇心里应该也很清楚。”
“但你父皇说,战乱之际,朝廷不宜动荡,甘家也好,郑大人也罢,都是朝廷的股肱之臣,而太子殿下您,乃国之储君,更是国之基石,当稳而不当有丝毫动摇。所以,你父皇明明知道你三弟和阿妱并无关系,但仍是斥责了你三弟,并决定要将他封王打发出去。他为的,并不是郑大人,或者你三弟,为的其实是我们大周的稳定,也可以说是为了你,我们大周的储君。”
朱成祯沉着脸一直沉默。
兰贵妃站定,看着他,却突然完全换了话题,她道,“殿下,十年前我回乡省亲时,见到阿妱,那时她只有八岁,她到我们兰家嫡支来给我请安,当时我身边正好有一位大师,当时那位大师看到她时甚为震惊,事后就跟我说,阿妱的命格贵重,是天生凤命,和太子殿下你是天定的姻缘。”
她看着朱成祯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或者一副“你这是把我当傻子”的表情,也并不以为意,继续道,“那时我尚年轻,并不太信这些,不过那位大师的确是一位品德值得人敬重的方外之人,所以我宁可信其有,还是将她接到了太傅府中养着。但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太重视此事,直到有一天,我在她身上发现了这个,”
她说着就伸出手,握着的拳展开,那手心豁然躺着一枚圆滚滚的木色珠子。
她问道,“殿下可认识此物?”
朱成祯的目光落到她手上,及至看到那是个什么东西之时,面色就是骤变。
兰贵妃看到他的面色变化,心道,果然如此吗?不过面上却仍是淡然,只笑了笑,道,“这东西不起眼,看着不过就是颗佛珠罢了,但是却是上等沉香雕成,并不是阿妱身上该有的东西,所以我就命她的丫鬟暗中把这个取了给我。然后我看到了上面的刻字,晅,那是你的字,这才记起来,你以前常戴着那串佛珠手串,自从江南回来之后,就少了一颗佛珠,所以我猜,这便是你们之间的渊源了。至此,连我都不得不有些相信,那凤命一说了。”
朱成祯放在身侧的手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
他再也没有想到,她竟是那个小姑娘吗?
难怪他并非好色之人,却在那日对着她时总有一些异样,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那时,他只以为,她也常出入宫中,他也偶然远远见到过,有点似曾见过的感觉并没什么奇怪的。
“殿下,我保存了这颗佛珠整整九年。现如今,你是想收回这颗佛珠,还是想让我物归原主?”兰贵妃道。
朱成祯抬头,看着她的目光不掩厌恶。
他道:“她曾助我脱困,这颗佛珠不过是我的谢礼,那时她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兰母妃联想得也未免太多了些。不过,我曾应下她一些东西以还她的恩情,这颗佛珠,还请兰母妃哪里得来的就还还到哪里去,不要总是,抢别人的东西都抢得这么理所当然,摆布别人的命运也摆布得这么理直气壮。”
兰贵妃看朱成祯的样子,苦笑了一下,道:“你知道了这一切,痛恨我也是理所当然。但她既然是凤命,那时我自然不愿把她再嫁给你,我一直以为,破坏了她的凤命,你的帝命就也会受到影响。”
说完又摇了摇头。
朱成祯见不得她惺惺作态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只觉得恨极,冷笑一声,道:“她既是天生凤命,那你为何不将她嫁予三弟?”
兰贵妃嘲讽地笑了一下,道:“殿下,你还看不明白吗?你三弟他,或许在他幼时,聪明伶俐,你父皇颇为疼爱他,我也曾有过什么期望,但他渐渐长成,论心性,论手段,论背景,有哪一点可以比得上殿下你?若他有帝王手段,现在也不会把自己和阿妱推到这样的风口浪尖。你父皇他也一直都是个明君,他疼爱你三弟,但却从来也没打算立他为储君过。”
这一点,还是她在听朱明照面无表情,毫无商量余地的说封朱成祥为闽南王,两个月后就让他去藩地,若她不舍,就让她跟着一起去之时,她才突然明白的,或许她很早之前就已经隐约有感觉,只是这感觉从来也没有那一刻来得清晰而已。
她道,“即使是天生凤命,并不是说她嫁给谁,谁就能坐上帝位,而是说,她能有幸遇到真命天子罢了,遇不到,嫁给谁,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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