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收了钱,在记录本的苏小箫名下,划了一笔高兴的道:今天总算开张了!
苏小箫整理好衣服,又坐回了店里,几分钟后,又有男人进来,一指小箫:进来!
吱呀吱呀!隔壁的按摩床又响了起来。
十分钟后,响起小箫的声音:老板走好!下次再来哟!我叫苏小箫!
记住了!嫖客道。
咦——!这个小姐不错,以前怎么没看见?新来的吧?年纪是大了点,但有味道,老哥!你上还是我上?店前又传来嫖客的声音。
我忽然感觉好是疲惫,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小箫那天晚上接了多少客。实际上这种街边小店,要是生意好时,收入可不比大桑拿差,而且省劲,没那么多花活,平均十分钟一个,快的话一个小时可以接待五、六个,只是一般情况下,生意不可能好到哪去。
睡梦中我在看体育比赛,那个刘翔忽然在赛道摔了个狗吃屎,jī_bā还被栏压住了,我不由大笑,当我心情不爽时,喜欢一切倒霉的人。
别啊!楚妖精!我正在梦中幸灾乐祸,听见红姐尖锐的声音,划过半个厚街的天空,我听见一群男人皮鞋在楼梯上踩出的急促而杂乱的咚咚声,比昨天收拾我和张杨二人的人还多。然后就是一群女人的哭叫声。
红姐,红姐!楚妖精要跳楼!好几个女人大声呼叫着。
你妈!这名字好熟?我被人吵醒,气得大骂,等等,这个楚妖精不会就是那个不肯替杨二兵吹箫的婊子吧?
有热闹不看王八蛋,我忍着腰疼,顺着按摩房狭窄的黑暗通道,挤到了走廊尽头。
楚妖精披头散发,大叫:彪(别)过来,干什么四(事)呀,再敢向前走一步,我就真要跳了!
红姐哭道:别呀!这是干什么呢?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慢慢的说,没有过不去的槛!
我就笑了起来,这美妞一口的南京话,亏得红姐还能听懂,努力回忆心理学的内容,有自杀倾向的人中间,真正执行了自杀行为的只有20,而其中在自杀行为最后阶段放弃了的,又占了70。扶着小腰上前喊:哎呀!小潘西!你还记得老子呀?我们俩在一起吃过旺鸡蛋的!也是一口的南京话。
楚妖精一脸茫然的望着我,我要的就是这茫然,屌儿郎当的走过去,一副南京活闹鬼的纰漏样子。
楚妖精歪头努力想着,这口地道的南京话,在东莞听起来是这么的熟悉而又陌生,而她想遍从幼儿园开始的同学和邻居,就是想不起来我是谁。
我摇摇头,轻哼一声,生气道:老子日你莫(妈),你可真是贵人多忘四(事)?悄悄前移了一步,侧脸笑道:还记得我啦?
死你妈的b,你到底是哪个呆b二百五?楚妖精骂人了,用的是南京的市骂,只有南京人,才会骂人呆b。
江磊呀!我呀!,你认不出来了?我猛的跺脚,把受伤的腰都震痛了,一把捞住妖精的头发拽过来,然后紧紧的搂在怀里,抱着她猛退了两步柔声道:宝贝,别怕,我是救你的,心理咨询师江磊。
我对着目瞪口呆的红姐等吼道:快扶她进去啊。
红姐如梦方醒,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扶着楚妖精进了旁边的房间,楚妖精拳打脚踢,两条雪白的大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正宗南京潘西的野蛮样子。但我知道,成了,自杀一次失败后,又去自杀的人从概率上讲少之又少。
红姐满脸笑容炒泪地抱着我猛摇,那肥硕的ròu_fēng压地我无法呼吸,我大叫:我我我
红姐亲了我一口道:知道,知道,你好厉害,不但昨天叫小箫连做十一单,今天还救了我的红牌。
我大叫:我我我
红姐道:姐知道,姐知道,你太厉害,太厉害了,真是人才!
我道:我我我
红姐道:姐知道,姐昨天不该叫人打你。
我把头努力挣扎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呻吟道:我我的腰!剧烈的疼痛,让我倒在了走廊上。
苏小箫一脸疲惫的跑了出来,和红姐把我扶回狭窄的通道,这回红姐大方了,竟然允许我住她的私人房间,这家按摩店,还就这间象是正常的房间。
我舒服的躺倒在简陋的大床上,苏小箫把我身上的旧t恤脱了,用热水热敷,又按摩,呲牙咧嘴了会,疼得没有那么厉害了,红姐还在不停地讲着谢谢,说她有眼无珠,不知道我是尊大菩萨。
我心里明白,就算没有我,她按摩店也不会倒,就算没有我,楚妖精的自杀率也超不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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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箫道:我的大爷,你真本事,昨天就帮我画了那几笔,处理了一下衣服,我连接了十一单,在这条街上创纪录了,害得我b都肿了,你哪学来的本事?还疼吗?我再帮你按按?
我忍不住道:你不做护士真可惜了你的专业!
苏小箫披嘴道:我也想啊,我找过好多个医院,不是不收我,就是不要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卫生院,就是不给我编制。编制你知道吧,有和没有完全是两个层次的人,或者说在卫生院没有编制的就不是人,每周值四个夜班,天天挨骂,赚几百块钱,你试过吗?
我道:我还是觉得可惜,你读了这么多书。
苏小箫道: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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