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还是赶紧瞧瞧王爷吧。”这太医看她的眼神让安然十分不喜,先时进来,连眼睛都不敢乱看,听了皇甫琛重伤快不行了,连检查都还没检查,那眼睛就开始放肆了起来。
啧,小皇帝是真的没人可用还是怎么的,竟派了这样不谨慎的人前来,就他那点智商跟城府。也妄想斗倒老狐狸皇甫琛?
太医这才将目光看向床上双眼紧闭的皇甫琛,乍见皇甫琛赤luo着的上半身缠满了绷带,且绷带上头全是斑斑血迹时,太医先就信了一半。
又观皇甫琛的脸色苍白,显是失血过多所致,太医心里就忍不住的点了点头:“王爷自受伤后,可是一次都没醒过?”
他一边问安然,一边伸手搭上了皇甫琛的手腕,手指探了半天,方才探到了那一缕似有似无的虚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的脉象。
安然在一旁抽抽搭搭的回道:“可不是,到现在还一次都没醒么,太医,王爷的情况究竟如何了?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为着谨慎起见,太医又诊了一次,方才放下手来,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王爷这是失血过多,脉象十分虚弱,只怕是不好的预兆。”
确定了脉象后,太医也懒得去看伤口的情形。他顿了顿,又道:“微臣还要回宫复命,就不久留了,微臣告退。”
说着就要急着离开,安然连忙追了两步:“太医。王爷他真的…呜呜,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太医便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瞧着安然:“公主也该为自己多做打算了。”
说罢,再不停留,急急忙忙往外走去。
“太医留步啊,你倒是开个方子给王爷用啊…太医,太医!”安然哭哭啼啼的追在太医身后喊道,眼见着那太医头也不回的出了蘅芜苑,她才瘪瘪嘴,一甩帕子折身回到屋里。
一进去就见皇甫琛正自己坐起身来,忍不住脱口道:“只怕这会儿王爷在某些人心里俨然已经是个死人了,王爷就不怕有人趁着这时候大肆清理你的势力?”
“长乐这是在担心本王?”见安然站没站像的靠着门帘似笑非笑的模样,皇甫琛挑眉笑问道。
他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大概是因为安然方才十分配合,没给他出漏子的缘故。
“王爷脸可真大。”安然毫不客气的白他一眼:“我这是在担心我自己,没听见人太医都劝我要为自己多做打算么。”
想到方才那色胆包天的东西竟敢用那种眼神看她,皇甫琛眼神猛地一冷,既如此不知死活,那就去死好了。
“还有什么可打算的,你身为本王的女人,自然是本王生,你生,本王死,你便死!”皇甫琛眼神犀利的盯着安然。当真如看着自家私有物品一样的理直气壮。
安然懒得与他争辩,他还真当他是她的主宰,还他生就生他死就死的。他爱死自个儿死去,她可完全没有要奉陪的意思。
“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吧?”安然甚是粗鲁的打了个呵欠:“看在我将才立了一功的份上,王爷可否准许我下去歇息一会?”
见安然难得的没有反驳他那话,皇甫琛心情愈发愉悦起来,竟也不挑剔安然的粗鲁。笑微微的一摆手:
“去歇着吧,只别出了蘅芜苑去。把贺默给本王叫进来,还有,午膳本王想吃桂花鸭肉茄子。”
尽职尽责的小保姆暗暗翻了个白眼,拖着声调应了声是,忙不迭的走了出去。
妈蛋,总算能暂时松一口气了。
……
皇甫琛重伤不治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会引起什么样的混乱安然懒得去想。
她美美的睡了一觉后,这才有精力思考借着这个东风溜出王府离开大梁的可能性是多少。在确定了其成功的可能性连一半都没有后,她就打消了借东风的念头。
不说王府守卫森严她如何溜得出去,就说现在她是唯一一个知道皇甫琛所有内情的人,皇甫琛就不会轻易放过她。与其到时候被他追杀,还不如省点力气先看看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模样再说。
“公主,贺默来请您过去了。”欢颜见她醒了,方才将床幔挂了起来。“公主,府里都在说王爷伤的不行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别人怎么议论,你听着就是了,切不可胡乱说话。”安然警告的看她一眼,后来欢颜虽然没有再见过皇甫琛,心里也该知道些什么,这才会满脸疑惑的来问她。
欢颜忙点头。伺候着安然穿好衣裳:“奴婢只是有些担心。倘若王爷真的…让旁人知道根本没有刺客,而是您打伤了王爷,只怕要出大事的。”
“担心什么。”安然站起身,由着欢颜给她整理裙摆,淡淡道:“你只记住,王爷乃是被刺客刺伤,跟我无关就行了。”
欢颜听得安然这样吩咐。立时放心下来:“是,奴婢记住了。”
安然才走出房门,就见门口围了一群神色焦急的女人。见了她出来,纷纷围上前来:“公主,听闻王爷受了重伤,这可是真的?”
安然拿眼一扫。与她打过交道的玉玲兰与苏锦瑟都不在,玉玲兰“被病了”,没有皇甫琛的吩咐不许出房门半步。
而昨日她将闹上门来的苏锦瑟关起来后,事后也没有再管她,她若要出门,也有的是法子,可这个时候,她却不在?
她后来闲下来才回想了一下,皇甫琛被人算计,苏锦瑟不管不顾要见皇甫琛,怕是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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