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孟安南看着神情低落一句话也不说的路之远。
“没,”路之远摇摇头,“就是家里的一点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现在车站里还站着三三两两的人和他们一样也在等车,看着情绪低沉的路之远,孟安南此刻没有办法搂着他或是抱着他,只能和他肩贴着肩,轻柔的用自己的手背去蹭路之远的手背,一下一下透过柔软的皮肤传递着彼此的热量,他想告诉他:万事有我陪着你。
路之远感受到了孟安南的意图,他悄悄地用小手指勾了勾孟安南的手心,歪头看着他笑了。
孟安南把路之远送到了小区门口,他见四下无人便搂过路之远抱进怀里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背,轻声说:“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路之远安心的把头靠在孟安南肩上,卷土重来的不安感将要把他通身淹没的时候,孟安南就像及时出现的一块浮板让他不至于穷途末路,还给了他一线希望。
“我知道了。”他凑近亲了亲孟安南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路之远进了小区后习惯性的往后望了望就看见孟安南还站在原地看着他,那一刻他看着远处长身而立的孟安南甚至冲动的想,直接把人带回家吧!然后告诉他妈:看!这是我的心上人。
所谓“心上人”即放在心尖上的人,孟安南就是路之远放在心尖上的宝贝,旁人皆触不得、碰不得,唯有他触得、碰得、爱得。
回到家一打开门看着安静的让人发慌的房子,路之远恍惚间竟觉得自己是初次踏入这个地方,那种陌生感和空虚感一层叠一层的往上堆积甚至让他感觉身体一阵阵发冷,可现在明明还是夏天。
路之远坐在沙发上,头仰靠在沙发背上出神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静静等待着晚归的人。
大概九点多的时候莫如兰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仰着头发呆的路之远,“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也不知道路之远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了,他缓缓坐直了身体,手按在后颈转动着僵硬的脖颈,像往常一样咧着嘴角笑着说:“出差完了?”
莫如兰放下手里的包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嗯,吃饭了吗?”她偏头问了问旁边的路之远。
“吃了。”他说。
路之远低头看着地面看了好久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妈说:“其实我今天看见你了。”
莫如兰难得愣了愣,“在哪儿看见的?”
路之远故作轻松的歪靠在沙发上痞笑着说:“就一个饭店门口没看清名字,看见你和彭叔叔还有一个小孩儿。”
“那你怎么不叫我!”莫如兰瞪了瞪眼睛。
“我当时和同学吃饭呢。”他说,“而且我哪好意思上去打扰啊。”
他妈朝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什么打扰?叫我一声能要你命啊?”
路之远泪眼婆娑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委屈的说:“又怪我!”
觑了觑莫如兰的脸色,路之远凑到他妈旁边神秘兮兮的说:“你们今天怎么在一起啊?”
他妈戳开路之远的脑袋,解释说:“今天我一下飞机你彭叔叔就到机场接我了,正好他儿子放学了,就一道接了,后来他儿子吵着饿了就先找了个地方吃饭。”
“你们在一起了?”路之远问。
“还没。”莫如兰摇了摇头,“还在接触中,哪儿那么快。”
路之远眼神闪了闪,半开玩笑的说:“哎哟,会不会到时候在一起了就不要我这个儿子啦。”
“胡说八道些什么?”莫如兰狠狠提起路之远的耳朵。
“妈!妈!轻点!耳朵要掉了!”
莫如兰一松手路之远就像老鼠似的窜进浴室里,“我去洗澡了!”
路之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莫如兰倚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妈的肩膀温声说:“妈,洗澡了再睡吧。”
“嗯。”莫如兰睁了睁惺忪的眼,疲惫的起身。
路之远回头看着他妈瘦弱单薄的背影泛起阵阵心疼,这么多她一个人带着他着实不容易。路之远叹了口气,怪自己想的太多了。
躺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路之远习惯性的摸了摸,可惜只摸到了一片冰凉,他无奈的把头埋进枕头里,好想孟安南啊,好想他温暖踏实的怀抱啊。
心里的思念在强烈的叫嚣着,路之远顺应本心的拿起了手机给孟安南打了个电话。
“孟安南。”声音很是委屈,活像在外面受欺负了的狗狗寻求主人的抱抱。
“怎么了?”孟安南声音轻柔还带着一丝焦急。
“没,”他埋在枕头里的声音瓮翁的像是在撒娇,“就是想你了。”
孟安南在电话那头低低的笑了起来,低缓的笑声像一阵电流透过听筒让路之远的耳根感到阵阵酥麻。
“我也想你,很想你。”他说。
路之远百无聊赖的揪着身下的床单,可怜的床单都快要被他揪出个洞来了,“你明天把我在你那儿的衣服帮我带到学校来给我吧。”
“好。”
“唉!”路之远长叹一声,在床上滚来滚去,“没有你在我旁边我都睡不着了。”
孟安南没说话只是笑着。
“都怪你!”路之远嗔怪道。
“嗯。”孟安南说,“怪我。”
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那....我哄你睡?”
路之远“嘁”了一声,“我又不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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