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觉得我们不应该买?”
楚柠赶忙回神,努力的摇摇头:“不是,我觉得买保险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们没钱怎么买?”楚妈妈又问道。
楚柠迟疑了一下,这才老实交代家底:“妈,我每个月大部分的钱都交给你们了,虽然我也有些维持生活的钱,但是,也不够你们交保险的……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先挪用一下给小天娶媳妇的钱,我会尽最大努力,在小天找老婆之前,把这部分空缺填补,行吗?”
楚柠有些小积蓄,但真的是很小的积蓄,加起来也才不到两万块钱,这次自己调职,需要重新租房子,现在租房子,那基本最起码也都是要押一付三的。刨去这部分钱和吃喝用度,倒是能有一万多块,但是,恐怕这也远远不够两个人交保险的钱吧。
“你是说你没钱?而且还想动小天的老婆本?”楚妈妈有些无语了:“我早就说过,小天的老婆本,谁也不能动。”
“我会补的,何况小天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呢……”楚柠提醒道:“这总比错过你和爸爸交保险的年龄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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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一旦动了这个钱,以后什么事情都会首先想要动这个钱了。”楚妈妈态度很坚决:“你反正这个钱不能动,你要是没钱,就想办法借借钱,借不到,那就看着我和你爸错过年龄好了。”
楚妈妈的话让楚柠心里不由得一寒,虽然从很早之前就知道妈妈重男轻女,也知道自己在妈妈眼里没什么地位,可是,眼看着妈妈把自己逼那么紧,却还是不肯动小天那遥不可知的老婆本,说一点儿也不难过,那绝对是假的。何况,楚柠已经说了,一定会赶在小天结婚之前,尽快把钱补的。
楚柠心里有些幽怨,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对家里的付出也不少,可得到的却总是现在这样的待遇,长大后的自己,对妈妈而言,是不是真的就只是一个提款机罢了?
眼看着楚柠失落的眼神,楚爸爸也有些不落忍了:“孩子,没事啊,没事,现在还不急,最近天热了,村里树林里的知了也多了,而且现在知了价格也高了,多抓一些卖,一晚能卖不少钱呢,晚和我一起去抓吧?”
楚柠看看一脸怨气的楚妈妈,再看看旁边一脸担忧的楚爸爸,终于是点了点头:“好。”
气氛一下子就沉闷下来,三个人都没再说话,楚爸爸率先吃完饭,去准备抓蝉蛹的手电筒和小水桶了,楚柠吃不下去,放下碗筷,回了房间换了身衣服,就跟着楚爸爸一起出门了。
楚妈妈收拾完厨屋里的碗筷,又去偏屋把爷爷奶奶的碗筷拿了出来,经过大门口的时候,楚妈妈略一沉思,慢慢的走进了厨屋里面。
楚柠和楚爸爸一人一个手电筒、长竹竿和小水桶,爷俩往村里杨树最密集的地方走去,一路,楚柠沉默无言,楚爸爸迟疑了一下开口:“柠柠啊,你妈那人就那样,你别生气啊。”
听到楚爸爸安慰自己,楚柠心里的憋屈化作眼泪就滚落了下来,到底为什么啊,儿子女儿都是亲生的,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
妈妈一直想着给小天攒老婆本的事情,为什么就没想过,嫁女儿也需要陪嫁的啊?!她不想这些就算了,可这让人心寒的态度又是为什么呢?
月朗星密,去树林要穿过田间小路,楚柠掉着眼泪,却不发任何的声音,只是心里总有个声音让楚柠觉得异常委屈。
“我知道你现在理解不了你妈妈的做法,但是,等以后,你会体谅她的,真的。”楚爸爸见楚柠不说话,又提醒道。
“爸?我是不是你们捡来的啊?”楚柠带着些哭腔问道:“为什么妈妈一直那么讨厌我?”
楚爸爸听着楚柠这个委屈的问题,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楚柠的脑袋:“傻孩子。你可能不记得了,其实,你妈为了你,也受了不少的委屈和白眼,也失去了很多。”
“我为什么都不记得了?”楚柠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妈妈对自己好的记忆,所有的记忆,都是妈妈对自己很严格很严肃……
“所以说你是傻孩子啊,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小时候得过一场重病,小时候的很多事情,你都忘了。虽然你妈现在对你确实不怎么好,但是以前她对你真的挺好的。只是,你正好忘了。”楚爸爸再次揉了揉楚柠的脑袋回答道。
楚柠很努力的回忆,可是,楚柠真的不记得自己生病的事情,楚柠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挺连贯的……
想到记忆的连贯性,楚柠这才想起,好像,真的不那么连贯,小时候的很多事情,楚柠都记得,但是像自己这个年纪的人,能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也不会很多,这中间,真的跟自己想的那么连贯吗?
楚柠有些犹豫了:“爸,我记得,我小时候是跟着姥姥,姥爷住了一段时间的,为什么后来,我好像就再也没见过她们了?”
听到楚柠时隔十几年,终于是想起她的姥爷姥姥,楚爸爸颇为震惊:“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们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经常做梦,梦到我总是跟一个大哥哥见面,好像也梦到我提到过姥姥姥爷,但是他们长什么样子,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来。爸,梦里有个小女孩,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我,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和她那么不像?”楚柠纠结于梦境的真实程度,“这些是不是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
“我没见过你梦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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