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瓷罐子轻轻的放在床头柜上,畜生将双肩包塞入了衣橱里。躺在床上,这一天他感觉从未有过的充实,他有工作了,他终于看到了起点在哪里。将闹钟调成第二天早上六点钟,而后他带着一天的疲惫进入了梦想。
这一晚,他做梦了,梦到他挣钱了,挣了几万块钱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带回来山村里,而那老人家的骨灰也安葬在了自家的田地里。整个村里的人都在说着畜生懂事儿了,畜生挣钱了。他老爸不再对他无话可说,他的母亲脸上也有了笑容。
这一晚,他说着梦话,那脸上或是挂着泪珠或是带着甜甜的微笑。
次日的凌晨,那电子表哔哔哔的叫了起来,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畜生很快的穿好衣服从那双肩包里取出了毛巾和牙膏、牙刷、水杯。一路哼着小曲拐到厨房里,淘米,熬粥。
六点四十分早餐吃完,他直接打开了那洗车房的大门。门外,一辆红色的奇瑞qq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门口,那车里,胖婆娘正盯着呢。
“早!”推开车门胖婆娘笑了笑。她一早就来了,就是盯着畜生,看看这个家伙昨晚在这里做了点什么,第二天早上是否会迟到。不过在她进入转悠了一圈后,她是彻底的满意了。地面上干干净净,到处整理得整整齐齐,那一条条毛巾已经全数洗好挂在衣架上,而此刻畜生已经在将这些衣架般到外面去晒。
这胖婆娘尤其突击检查了下厨房和畜生的房间,里面完全没有她想象的凌乱,不过这胖婆娘并不会将心底的满意说出来,而是对着畜生冷眼说道:“继续保持,做得还行。”
对于这个胖婆娘,畜生是实打实的不想跟她多说出一句话。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大爷的电瓶车也逐渐出现在了视野。
一天的忙碌,再次开始。这一次有了昨天的一仗,今天可谓啥活儿都是到擒来。
嗑着瓜子靠在门边,那胖婆娘看着畜生卖力干活的样子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不过畜生可管不了这些,他只想着努力干活,别被胖婆娘挑到刺来找自己麻烦。
洗车的工作是单调而又乏味的,每天的工作如出一辙。不过,在看到希望的畜生心,他总是认认真真的将这一切干得仔仔细细。自然这段时间下来,不少司也是混了个熟脸,在闲暇之际也会和畜生有说有笑的聊上几句。
这个街道方圆十几公里就一个洗车场,难怪这个胖婆娘有恃无恐的摆架子。想要洗车,要不就去远处,但是大多数的人还是选择了就近。几天后,又来了一个大妈,附近的人。有了人员的加入,那工作的压力也是轻了许多。
不知不觉,他已经干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下来,畜生没有被那胖婆娘挑到一点点的刺儿出来。相反,不少人在胖婆娘那儿重点的提出了畜生这孩子做事儿认真,必须加薪。可是加薪哪是这些人说了算的,那胖婆娘一嘴的瓜子壳吐出,也就是嘴角扬起来笑了笑。一千两百块钱,一分钱不少的放到了畜生的,整整十二张票子。
晚上靠在床头,畜生将那十二张票子整齐的放在了装着老人家骨灰的瓷罐子旁边。这是他努力工作挣来的钱,这是他辛辛苦苦,没有做坏事,清清白白挣来的钱。看着这钱,畜生莫名的感触,甚至是湿润了眼眶。一千两百块,他的第一桶金。
第二天,畜生请了个假。其实每个人每个月都会有两天的假期,不过畜生还是跟那胖婆娘说了一下。再有十五天就要过年了,畜生觉得过年应该回去一趟。当初从家里出门带出来的电话号码也不知所踪,所以他根本没办法提前和家里通告一声,但是可以肯定家里一样也是盼望着他回去过个年吧。
一千两百块钱虽然不多,但是畜生觉得还是可以买上点什么带回去的,今天上街他只是想熟悉下这里的街道,毕竟一个月来他根本没有出门逛过一次。杂货铺里买了两条烟,白鲨,那是村长的档次,而今他买了两条准备带回去孝敬下自己的父亲。另外一些营养品,这是给自己的母亲。
一天下来,畜生不知不觉已经花去了足足有五百多块钱,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胖婆娘说了,年底会将工资全部结清,另外会给点年礼让大家带回去过个年。
接下来,这段时间可谓极其的忙碌,假期是腊月二十八开始到来年正月初五。过年大家都懂的,都想着把车洗洗干净好清清爽爽的过个年,而这段时间洗车的费用也是翻倍了,胖婆娘说了,年尾洗车价格翻倍,那洗车的工人每人也可以得到洗一辆车额外给予一元钱的赏钱。从腊月二十四开始,可谓是疯狂的忙碌,每天都是忙碌到整个人精疲力尽全身几乎虚脱。
腊月二十,小聚。
下午早早的打烊了,在街上的一个小馆子里,胖婆娘意外的阔气了一下,请大家聚聚餐。一共就四个人,一个大妈,一个大爷,加上畜生和那胖婆娘。小包厢里,空调吹着暖气,畜生的心是极为激动的,因为这种场景,他真的没有经历过。
六个冷盘,六个热菜,一瓶白酒。除了大妈不喝酒,大爷,胖婆娘和那畜生可谓当仁不让的倾倒了起来。吃着菜,聊着天好不热闹。不过畜生的话却是很少很少,他只是听着,时不时跟着大伙儿乐呵乐呵。一瓶白酒不知不觉已然下了肚子,畜生明显的感觉到了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了。不过接下来那胖婆娘显然还没有尽兴又喊着服务员来了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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