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往前挪了挪趴在桌子上看着他:“轩宸君,你可想好了让我如何报恩?”
他剑眉微蹙似乎陷入沉思,我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良久他突然起身道:“我这一时也想不好,不如先去走走消消食罢。”
闻言我有些泄气,也跟着起身同他一道往外走,听他说:“素来只听闻天庭的繁华盛况,不曾有幸到访,不知今日帝姬介不介意带小神在天庭转一转。”
乐意之至,我歪头一笑:“轩宸君若是能不一口一个帝姬,而是直接唤我清欢,我就不介意。”
他颔首:“那就有劳清欢了。”
他似乎对天庭很感兴趣,在逛的途中四处探究偶尔还会问一些小问题,见他有兴趣我也介绍得越发起劲,将我所知道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个仔细,就连我幼时无意中发现的天父藏私房宝贝的地方都告诉了他。他显然对这种事情最感兴趣,因为我讲到这里的时候才难得见他的笑容有点不同。
我又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一番,希望能再想出点秘密讲给他听,他突然说:“天庭不愧是神族至圣之地,坦坦荡荡,也无禁忌之地。”
他这话讲得我很是惭愧,天庭平日里门禁森严,于他们外族而言,本身就是最大的禁地,脑中又突然闪过一处景象,解释道:“其实也不是的。”
对那个地方我也不太清楚,天庭是个仙气鼎盛之处,各宫皆是仙气弥漫,而且按理说所有地方我都是能随意出入的,唯独有一次,不知怎么就到了一处荒凉的宫殿,整个隐在雾中且仙气稀薄,明明在天庭又像是与天庭分隔开,走得近了甚至感觉不到仙气,后来我就失去知觉了,醒来后已经在自己宫殿了,天父道我是做了场梦糊涂了,我却觉得真实得很,后来也寻了几次,再也没有寻见过,慢慢就忘记了。
一时走了神,他唤了我几句我才听见,原来他还在等我下文,我想着应当让他继续保留着对天庭的美好幻想这样他才能多待些时日,就改口道:“禁地用来看护秘密向来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越是大字标在那里,越容易勾起他人好奇心,惦记的人多了就总有好事者费尽心思来试探,迟早要泄密,倘若就摆在眼前,人们往往还注意不到,这样不是更安全。”
他似乎觉得我说得颇有道理,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胡扯了什么淡,只听他随意评判了一句:“如此,天庭本身就是个禁地。”
我觉得再这样讨论下去不知道要扯到哪个地方去了,于是想着转移话题,这一开口,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轩宸君此番前来,怎么没有巫后同行。”
我眼见着他的神色变了变,天地良心,我话中此巫后非彼巫后,不过是想试试他有没有娶亲,一时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些,这些事我完全可以之后随意拉个神仙问问,而那个巫后,早就在神巫对战时灰飞烟灭了。
由此可见轩宸君着实是个有修养的神仙,对于我失言提的这个敏感问题他脸上也只是一闪而过一丝不悦,若不是我时刻猜度着他的情绪也察觉不出,他看似略有不解对我道:“清欢难道不知,小神尚未婚配。”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松气之余还带了些许欢喜,欢喜之余又有些尴尬,我的试探之意莫不是太明显了,讪讪道:“可能是我常年待在天庭,又总被督着钻研修行学艺之道,难免消息闭塞了些。”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厚着脸将这句话顺畅地讲出来的,似乎刚刚还在与他讨论凡间美食趣事,而且也确是在五千岁当天他的帮助下才渡过的天雷劫。
他倒很给我面子:“清欢你是天帝之女,又是轩辕上神的徒弟,受的管教自然比旁人要严格些,也自然比旁人要优秀得多。”
我脑袋里一直回响着他这句比旁人优秀得多,如果我冷静下来琢磨这句话,应该能想到,这句话暗含着我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生得比旁人好。
我本身其实微不足道,只不过因为是天庭的帝姬而特殊,这兴许很不公平,但是事实如此,就如同司命那本簿子上,她偏爱的人命格往往能好些,如果我们神仙的命数也有我们所不知晓的力量在控制的话,那我一定是被偏爱的那一个。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命数都是公平的,尤其对于那些不劳而获的,都是要遭天谴的。
我们就这样在天庭瞎晃,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天庭的一些趣闻轶事,他却不太跟我讲巫族的事情,我也不好多问,尽管多年过去了,神族和巫族的关系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不自觉就走到了我的清欢殿,哪有不邀请他进去的道理,这一进去,才发现里面热闹得很。
☆、兴师问罪
这个热闹倒不是因为来了很多神仙闹腾得热闹,相反,此时殿里还相当安静,但是直觉告诉我这安静很反常,反常就必定有异,轩宸看了我一眼,我一脸茫然地回看了他一眼,他了然地同我一道走到正殿中向殿上的天父天母行礼。
左侧的司命不知是不是脑筋难得转了弯,客客气气向我和轩宸拘礼,右侧的桑七也和轩宸见了礼。平日里虽然天父、天母也会来看看我,但绝不会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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