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也不吭声,只冷冷地看着他们。
范友亮倒是拦住了,将林重阳几人引荐给他们。
众人朝着三人拱手,先见过林相公,随后又夸林承润和韩兴好功夫,“不知道两位公子师承何门啊。”
在山东地界也有几家武馆以及寺庙、道观的,有些能传授功夫,是以他们有此一问。
林承润笑道:“我们没有什么门,我们就跟着祁师父学的。”
报上名来几个差役却并不知道祁大凤名号,却也不耽误他们拱手说久仰。
地上那汉子却道:“如果是祁大凤,那可是老相识。”
一个捕快讥讽道:“你接话倒是快,你怎么不说你就是祁师傅呢。”
林重阳给了韩兴和林承润一个眼神,问道:“你如何证明认识祁师父?”
那汉子冷笑,“祁大凤身高五尺八寸,能拉一石弓,一顿吃十个大包子,胸口有三条疤,后腰……”他似乎很了解祁大凤,说祁大凤的事情居然如数家珍。
韩兴和林承润明白林重阳的意思,没说祁大凤在城里,只问道:“你是何人?”
汉子瞥了他们一眼,“祁大凤没跟你们说起过?”
两人摇头。
范友亮提醒道:“两位公子别被这厮给迷惑了,他们这些拍花子的最会迷惑人,还有药呢。”
林重阳道:“咱们这么多人,不怕,还是问一下。”
谁知道那汉子只说认识祁大凤,却不肯说自己是谁,也不说什么身份,任那丁班头各种威胁。
林重阳心下一动,请丁班头一边说话。
丁班头对他倒是客客气气的,“林相公有话请说。”
林重阳低声道:“我猜测这人身份不便透露。”
丁班头心里一咯噔,不便透露身份的——难道是宫里?艾玛,万一是锦衣卫?
林重阳看他脸色都变了,也不知道他想啥把自己吓成那样,就小声道:“我觉得他可能是兵士。”
如果是兵士不管是卫所兵还是边军,那都是不能随便走动的,若是被朝廷知道,不只是砍头只怕还会连累上司呢。
丁班头一下子明白过来,不由得多看了林重阳一眼,“林相公意下如何?”
林重阳却早就有计较的,他可以让祁大凤来对质,但是得先征求祁大凤的意见,万一祁大凤根本不想和这人见面呢,他道:“丁班头只管带回去,好生关着,千万不要用刑。如果他是兵士,时候到了他们自己就会两名身份的。”
这些兵士们既然是一起出来的,那自然是同生共死,绝对不会丢下他不管,那俩人匆忙逃离,只怕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若是办完了,自然会回来找的,要想把人捞出去,也只有亮明身份或者请高人。
既然他们来省城,自然不是逃兵。
丁班头微微颔首。
林重阳就想告辞,却被丁班头挽留。
丁班头原本想拿此人顶包就赖他是拐子,严刑逼供就不信他不招,哪怕招不出来也没关系,定了罪他就是拐子,到时候自己就是大功一件。只是现在被林相公几人知道,且那人似乎还认识林相公的师父,怕是不好糊弄。
不过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林相公走,好不好地也得利用一下,哪怕白白一说呢,他道:“这案子既然林相公知道,那倒是要请教一番。”
林重生略一沉吟道:“不瞒丁班头,在下就是一介书生,要说断案真的不会,不过倒是可以帮忙画新的拐子画像。”
他表示那画像太抽象,街上随手一抓就有好几个像的。
丁班头觉得这样不错,就请他们一起去衙门。
林重阳就让韩兴回去找祁大凤,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他,问问他愿不愿意来见这汉子,如果愿意就去历城县衙,不愿意就不用来。
林重阳和林承润俩就跟着去了历城县衙。
历城县衙在府衙后面,夹在巡抚衙门和城隍庙之间。
到了县衙,丁班头道:“先请林相公去见我们四爷。”林重阳自然知道所谓四爷其实就是典史,知县老大,县丞二老爷,三老爷主簿,典史就排四。林重阳之所以要小小年纪就考秀才,也是为了在外行走的时候不至于随便一个小吏都敢呼喝他。现在他是秀才,递帖子要禀见知县也是可以的,县丞和主簿和他身份也差不多相当,有的典史出身杂役大字都不识几个,对他还要客客气气。
如果他拿出自己的秘密武器,只怕他们呼呼啦啦地都要跪地磕头呢。
丁班头去给曹典史一讲,曹典史立刻亲自迎接林重阳,客客气气地寒暄,不用五句话,就能攀上一点交情。毕竟林家堡在山东地界还是有点名声,尤其是这些下层胥吏间,影响还是有的。而林家在省城也出过好几个举人,前些年林毓锋和林毓隽兄弟双双中举,这也是喜事,他们差役自然知道。
这曹典史就在那时候和林毓锋的书僮打过交道,他还特意拜见过林毓锋,因他母亲姓宋,硬要扯上和林毓锋媳妇同宗也没什么不对。
胥吏们也是广撒网的,万一哪一个就有用了呢。
熟络起来更好办事,曹典史就去将所有卷宗拿来,将那些关于拐子的描述都找出来,林重阳表示还是要找目击者详细描述才好绘制,否则还是容易出错。
曹典史又赶紧去找最近的报案者。
看卷宗的时候,曹典史为难道:“这伙儿人真是无法无天的,在乡下地界,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偷孩子,邹平、章丘都有报案,案件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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