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芝已经习惯了面前这人不太正常的脑回路,也不搭腔,任由宋小乔自己念叨。
“你说那沈公子怎么不是那个沈公子呢。”宋小乔又是一遍。
莺芝一头黑线,自打今天上午自家小姐被请去喝茶,她念叨这句话已经不下百遍了,问她哪个沈公子她又说不上来,莺芝真怕她一时激动再患个疯癫之症。
上午的时候宋小乔正坐在树下的小板凳上蹲守,忽然过来一个人,那人一副小二模样,肩上搭着一条毛巾满脸堆笑道:“这位小姐,茶楼有位公子请小姐喝茶。”
这人宋小乔看着眼熟,是不远处一家茶楼的店小二,这两日经常看他迎来送往跑进跑出,
不过这有人请她喝茶倒是件新鲜事,她一直在树后坐着,在街道上都瞧不见她,那茶楼更是一个视觉死角,谁会看见她请她喝茶,于是问店小二:“哪位公子让你来的?”
“公子说姑娘一去便知。”
“去去去去去,你知道这里坐的是谁吗,是人说请就能请的?”莺芝从宋小乔身后出来,拿着扇子像赶苍蝇一样把店小二赶出去老远。
店小二见事不好连忙跑回茶楼复命。
不一会儿店小二又来了:“小姐,那公子说小姐你在这坐了两天不去肯定要后悔。”
宋小强思索一会儿,立马站起来搬起板凳:“走罢。”
茶楼也不远,十几步的路程,一进茶楼雅间宋小乔险些把手里的小板凳丢出去砸在悠闲品茶的那人脸上:“沈宇君!你还知道见我!”
这一句话吵得雅间的人纷纷出来看,沈卿正坐在雅间喝茶,见到宋小乔进门,眼一眯,把茶杯放到桌上自我介绍道:“宋小姐认错人了,我叫沈卿,是沈太尉的公子,那日我们在将军府见过。”
宋小乔拉开他对面的凳子坐下,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沈卿一番,见他脑袋顶上那头发确实不像是假的,嘴里念叨一遍:“沈卿?”
“见宋小姐在太尉府门前坐了两日,我连正门都没敢走,要知道送个帕子就惹下这么大个麻烦我肯定就不送了。”沈卿说的一脸懊恼。
听完这话宋小乔起身就想走:“既然认错人那我就告辞了,若是吓得沈公子寝食难安就不好了。”
莺芝刚刚给她把门打开,身后沈卿又问:“不知宋小姐把我错人成谁了。”
宋小乔回头一笑:“小时候比较调皮,头上的珠花落入粪坑,是一个路过的兄长跳进去给我捡回来的,沈公子与他像极了。”说完宋小乔一手拿着草帽一手拿着小板凳跨出了雅间。
……沈卿一口茶没咽下去,全都喷到了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别急,男主马上就要被放出来了
郑将军:相爷,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
相爷脸色一红,欲语还羞。
郑将军大惊:难道……
相爷一僵,抓住郑将军肩膀猛摇:对!谁让你有儿子劳资没有!
……
☆、夜半相会
入夜之后,宋小乔吹了床边的烛台,抱着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本来以为就要见到沈宇君,本来以为在这陌生的国度她不是一个人。本来以为很多,结果那些本来就像飞入好空的肥皂泡一样,啪,破了,烟消云散。
傍晚的时候满都城都贴满了通缉令,通缉的是前几日刚刚大婚的郑小将军,郑家判欺君之罪满门抄斩,全城哗然,郑将军在牢里病倒了,至今还没醒,这些事都是相爷说的,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充满得意之色。
郑家在百姓中口碑很好,消息一传出皇宫门口便跪倒一片,求情之声不绝于耳。
将党也纷纷上书求情,甚至扯出了先皇,把郑家的功劳写在一张折子上递到皇上面前,满满的十几页,那意思是说,皇上要是灭了郑家,就是过河拆桥不仁不义。
或许是这满门抄斩的罪名太大,牵连的实在太多,如兵权,如郑夫人家是否会受牵连,如山城再起兵谁来迎战,理由多了这折子递的也快,皇上一本一本目不暇接,表情也跟着喜怒交替。
他是想灭了郑家,但有些事终会受人诟病。
那么,人都抓了,到底是斩还是不斩。
相党也不甘落后,提醒皇上郑家手握重权,树大根深,现在不除今后必有后患。
旨意刚下不久就闹得满城风雨,身边的近臣提醒皇上百姓为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后宫与朝堂有牵连的妃嫔虽说不能干政,但也是借着送茶之名纷纷打探情况。
就在刚刚,外面的求情之声渐渐消失了,相爷倒是在大厅骂起来,听那意思似乎是皇上下旨,如果郑擎三日内进宫认罪,郑家就能逃过一劫,不过要削掉兵权,郑擎按抗旨不遵治罪,当街斩首示众。
外面大门吱呀作响,想必是她那相爷爹又进宫给皇上吹风。
宋小乔突然觉得,她所在的相府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哪天相爷或是二小姐惹怒皇上,一道圣旨下来,相府马上就会不复存在,这活的是提心吊胆,她已经安稳下的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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