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芝微微欠了欠身子,“药斋之内并无酒水,即便是药酒也都是存在地窖之中,数量都记录于册,可以很容易查明。”
“药酒已经去查过了,”那司长接过话,“确是完好无损,皆在地窖之中。”
一时屋子里静默无声,青羽将手里的酒壶使劲往身后藏了藏。
那司长又道:“书院里存酒的地方也都查过,并无失漏”
青羽将那酒壶又往袖子里塞了塞,就听师父的声音响起,“别藏了,你院子里,可少了什么?”
青羽急忙上前,跪在泽芝身旁,“最近并未取酒”顺着师父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结结巴巴道:“这是昨晚取出的,只取了这一小壶”
“昨日是我让她取的,这事我知道。”无城接道。
“所以,你院子里头,也没少了酒水?”师父的声音不高,青羽已经十分清楚地听出那里头淡淡的责备。
“好像,好像是少了些”她急忙回道,“我”
“栖桐院,我们不好随意入内,既然青羽姑娘这么说,那应该不是那院子里头的。”那司长很诚恳道。
“既然到处都查了,栖桐院也不能是例外。”墨弦猛地发话,青羽一个激灵,急忙伏身道:“一共十二个坛子,五只在后院,五只在溪边,还有两只在廊前橘树下。”
司长很快就折返回来,十二个坛子都在,且都满着,只有一个坛子已经见了底,上面覆着新泥。
青羽一头雾水,“师父,这几日我真的没有取酒,也断不会拿去药斋。”
“那你的意思,”墨弦再次发话,“是有人偷取了你的酒?”
“这我不知道”偷?谁敢上她的栖桐院去偷?
泽芝又在她身边盈盈拜倒,“主事,无论怎样,都是我推倒了烛台在先,即便是青羽无心洒落的酒水,也该是泽芝一人承担的。”无心两个字,咬得有些重。
青羽刚欲分辩,已被长亭接了话去,“书院向来一视同仁,无论谁的过错,皆需受罚。既然二人都脱不开关系,就一同去隐修堂问责。”
青羽脑袋嗡地响了,平生最恨被人冤枉,长亭这一番话,听起来道理是没什么错,可自己的确与此事无关,如今何故连个为自己分辩的机会都不给?转眼就瞥见泽芝嘴角没怎么遮掩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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