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芙蕖听了这话之后,心中的情绪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只是嘴角略带着几分嘲讽开口道:“只怕如今也只是在计划,根本没有实行吧!”
不是芙蕖对夏国公没有信心,而是因为失望太多次,已经没有什么信心了,所以这会儿听到赵晋延的话,她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赵晋延见芙蕖这副反应,倒是忍不住替夏国公说了几句好话。
“我瞧着他这次的这番架势,却是不假,只怕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更何况,男人到了你爹这年纪,酒色其实并没有那般重要了,想想他日后其实还是要有个给他死后摔盆,能够继承夏国公府家业的继承人吧。他原本怀疑舅兄不是亲子,自己膝下又无男嗣,便是有,也不可能越过舅兄继承家业,所以难免放浪形骸,以此来麻痹自己。如今既然知晓舅兄是他的亲子,便不会这样了。”
芙蕖勉强笑了笑,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不过,的确就像赵晋延所说,能改变,总比什么都没变要好。
她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了赵晋延一句:“那他对我娘,是什么态度?”
对子女,可能会是想要修补关系,可昨日瞧着,夏国公对于晋阳大长公主之间相隔的东西,似乎并没有那般单纯,便是将话都说开了,夏国公心中对于晋阳大长公主,还是存在怨言的。
而赵晋延听了芙蕖的问话,没有正面回答,似乎是安慰一般说了一句:“那是长辈之间的事情,咱们也不必去管。而且岳母身为皇家公主,哪里是他能够怠慢便可以随意怠慢,想要求和,便能够求和的。”
赵晋延显然是个非常典型的皇家男人,便是他口中的那个对象是芙蕖的父亲,也并不留情面。
莫说晋阳大长公主是这一辈公主之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又是赵晋延的亲姑姑,其实便是寻常的皇家公主,不管是家世再显赫的人家娶回家中,也只有供起来的份,哪能够像夏国公那般怠慢。
本朝虽然没有对于驸马纳妾一事做出界定,可若是公主有子,驸马根本不敢随意纳妾,便是公主无子,驸马想要纳妾,那也得是公主心甘情愿,又是得了皇家允许才可。
这几乎是约定成俗的事情,偏生夏国公还真将皇家的颜面放到了地上去踩。
论起这件事情,其实赵晋延对于自己的父皇以及太皇太后,心中也是有所不满的,当初但凡这二人不要太过于私心,但凡有一点点想法能够看顾着自己的亲人,其实夏国公也不敢这般猖狂。
当然这些事情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说起来,也毫无意义,毕竟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可若是夏国公能够轻而易举的与晋阳大长公主和好,赵晋延心中绝对会不爽。
幸而,这晋阳大长公主的性格,其实大家还是都了解的。
夏国公想要取得晋阳大长公主的原谅,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如今夏国公好像还没有这个意思,似乎只想要修复和儿女的关系,半分对晋阳大长公主表现歉意的意思都没有。
想到了这里,赵晋延的心中又开始有些不悦,夏国公的这个做法,显然是触及到了赵晋延这个护短之人的底线了。
芙蕖不知道赵晋延的心理活动,只是在听到赵晋延这般说了,她也觉得有些道理,这些事情,他们的确是没有立场去插手,也怕越帮越乱。
她心中只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移到放在大殿中间的这堆东西的时候,眉头却是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些东西?”
芙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才是,若是看都不看直接放入库房之中,仿佛又有些不妥。
“打开来看看也好,夏国公府是军功起家,家底可不浅,有些东西只怕是宫中收藏的都比不得,你那个祖母,当年娘家也是鼎盛之家,只怕是攒下不少好东西了。”
对于那位夏太夫人,赵晋延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但也耳闻过这位夏太夫人对于芙蕖一家的态度,所以在他心目中,这一位已经过世了的长辈,那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可她留下的东西无罪,拿来填充芙蕖的私库,却是一举两得。
毕竟这本也是芙蕖该得的东西。
芙蕖听出了赵晋延的言下之意,倒是有些好笑好气。
她招手让彩霞他们打开了箱子,自己走近去看。
还未细细观看,倒是被里边所收藏的东西的价值给震了一下,芙蕖不是没有见过好东西,不算是宫中赐下的,便是晋阳大长公主给她从外边采买来的,也都是比着最好来的,可这一箱子件件价值连城的东西,还是让芙蕖有一种见了世面的感觉。
她看向了赵晋延,赵晋延目光瞟过那堆东西,并不动容,只语气平淡道:“确实是好东西,拿来填充你的私库,却是再好不过了。”
芙蕖原本看着这堆东西,饶是心中在复杂,这会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心情放了轻松,芙蕖也有了兴致低下身子去打量箱子里的东西了。
只不过,芙蕖这刚刚弯下腰凑近去看,箱子里一股浓郁的香味,便将芙蕖熏得有些头晕,胸口发闷隐隐作呕。
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但胸口这股恶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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