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入宫中,倒不如先传进芙蕖的宫里,而是先听进了赵晋延的耳中。
赵晋延沉默的听着底下人禀告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夏珏此人,实在是可怜可恨!
若是此人不是芙蕖的父亲,赵晋延真当是想要好好的教训对方一顿,可偏偏,他身份又是让他不得不去顾忌,以至于如今纵容着对方隔三差五便惹祸。
他冲着底下人摆了摆手,想了想,又开口道:“这件事情,皇后可知道了?晋阳大长公主可曾入宫与皇后说过此事?”
“晋阳大长公主并未入宫,皇后娘娘应是并不知晓此事。”
底下人虽然并没有明确的回答,但话语之中的意思,其实对于自己的话还是比较相信的。
芙蕖身为皇后,如今虽然掌管后宫,可对宫外的消息,并不是那般灵敏,再加上这一回,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躲避,字与赵晋延闹了矛盾之后,芙蕖便没有再出过凤栖宫的宫门,先时太皇太后的宣召,也托病给辞了。
而这个消息,如今京中街头巷尾虽然传得火热,可要传到宫中,并没有那般容易,而且这件事情,晋阳大长公主与赵晋延二人似乎是有默契,好像是打算就这么瞒着芙蕖了。
赵晋延在听得底下的禀告后,点了点头,只是开口说了一句:“既然皇后不知晓,便莫让皇后知晓烦心……至于晋阳大长公主府与夏国公府,有什么动静,立刻来禀告朕。”
“是。”
底下人闻言,立刻告了退。
人虽然退出了御书房里,御书房里也是静悄悄的,但赵晋延显然并没有什么心情再去看方才只是看了一半,就被中途打断了的奏折,他直接将这份奏折压在了还未看过的那一堆奏折之上,起身从御座上走下,朝着御书房的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却又停下了脚步,目光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宫人,开口说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启禀皇上,已近午时,御膳房该传膳了。”
宫人有些拿不准赵晋延之意,只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若是以往,这个时候,宫人早已经开口劝说赵晋延去凤栖宫里用午膳了,可如今,已经好几日了,仿佛皇上与皇后都没有半分服软和好的意思,宫人明哲保身都来不及,哪里敢随意置喙。
赵晋延闻言,面色沉了几分,可过了一会儿,只冷冰冰的开口说了一句:“传膳吧!”
可想而知,在这样的心情上,一桌子的御膳,其实根本没有用多少,便被撤了下去。
赵晋延看着一桌子的御膳,丝毫没有半点的胃口,以前与芙蕖一道儿用膳的时候,两个人的膳食,其实还没有如今他一个人的多,但每一回都能够用的很舒心,并不仅仅是因为心情好,也是因为膳食合口味。
芙蕖虽然甚少理会俗事,也从小是锦衣玉食长大,可她却并不奢靡,在膳食上,她并不会让御膳房每次都上许多的菜肴,只会自己看过菜单后,精心挑选出数道符合时令,更合二人口味的菜肴来。
赵晋延想到了这里,突然很想回凤栖宫里去看看芙蕖,可是想到了先时的事情,他这份想法,突然又犹豫了。
最终,赵晋延并没有去凤栖宫,而是在凤栖宫不远处的一块御花园里,走了走。
可这一走,赵晋延却又立刻后悔了。
他当然没有碰上如今在凤栖宫里对外宣称闭门养病的芙蕖,而是见到了本不该出现在宫中的一群人。
其中还有赵晋延自己也十分不喜的二人,杨清漪与季琇莹。
赵晋延原本看到那群人,便想转身走人,可赵晋延毕竟不是一个人过来,身边还浩浩荡荡带了不少的宫人,这番动静,自然也很快让这群人给瞧见了。
一群原本该是十分含蓄娴静的大家闺秀,在看到赵晋延的时候,就跟蜜蜂看见了花朵一般,而赵晋延显然就是那种蜜最多、颜色最艳丽的花朵,也不知道那群闺秀是如何拖着长长的裙摆飞快的赶到了赵晋延面前去请安。
反正赵晋延这边还没有起驾离开,一群打扮精美、满脸含羞带笑的芳华少女们,便围到了赵晋延跟前请安。
赵晋延原本就面色冷淡的神色变得越发的冰冷了,他的目光看着这群大家闺秀,目光最终落在了正大胆望着他的杨清漪与季琇莹,并未说话。
一群大家闺秀,却仿佛早有心理准备,面对赵晋延的冷脸,她们面上丝毫没有惊慌与局促,反而是露出了更加甜美的微笑。
赵晋延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只摆了摆手,示意这群人免礼,便打算走人。
而赵晋延这番举止,倒是让在场的大部分闺秀变了脸色,她们不怕赵晋延的冷脸,毕竟能够出现在这边的闺秀,在家中早已经得了家里的叮嘱,知晓皇上本就是性情冷淡之人,她们也不怕赵晋延可能会对她们呵斥,但凡能够在皇帝心中留下印象,自是无所谓这点磨砺……
可是,她们最怕赵晋延这般无视,仿佛是将她们看做无物,倘若这般,显然是在说明她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吸引力,更没有什么存在感,若如此,她们心中所求所愿,便是一场空。
想到了这里,她们看向赵晋延的目光中,便带了慢慢的急切与慌乱,更带了一份希冀。
可到底都是自小被教导规矩的大家闺秀,如今虽然因着心中的渴求,也带着法不责众的心理,略略放下了矜持,但若是让她们单独开口挽留,这对于她们而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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