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锦易吓得惨叫一声,挣扎着的身体顿时向缝隙里面跌了下去。
粗糙的树壁磨蹭着他的皮肤,阵阵火辣的痛楚从他的四肢百骸传到大脑中枢。
锦易觉得这短短一天不到的经历比他过去十七年累加起来的经历还要丰富得多,并且深刻到即使他患上了老年痴呆症也不会忘掉。
“嘭”,一声不大的声响,锦易撞在一处墙壁上,滚落的身体终于是停了下来。
“还挺管用的嘛。”徊蝶轻易地穿过裂口钻了进来。
“咳咳……”锦易一想到那条爬在他身上的红色长虫,马上又觉得胃部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拿开,把那条虫子拿开。”锦易像吞了一只小老鼠一样,捏着喉咙说道。
“小红那么可爱,你怎么就不愿和它多待一会呀。”徊蝶眨了眨眼,笑着说道。
“小红?”听到徊蝶叫得那么亲切,锦易嘴角抽搐了一下,那条恶心的虫子竟然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好吧,既然你那么不乐意和它呆在一起,我就叫它回来吧。”徊蝶吹了一声口哨。
“糟糕,小红在发脾气了,它暂时还不想回到我这里。”徊蝶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什么……什么意思?”锦易连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发颤,即使是面对那些逮捕他的帝**以及凶神恶煞的审讯员,他都没有这么恐慌过。
“意思就是,小红恋上你了。”徊蝶轻轻地笑了两声,晃了晃手,“和你闹着玩的,小红可不会那么轻易就移情别恋的喔。”
锦易见到她手掌中有一条扭动着身体的红色长虫,长长舒了一口气。
真想不明白,眼前这少女瘦弱的身躯里到底包裹着一颗怎样天不怕、地不怕、连这样骇人的虫子都不惧怕的心啊。
徊蝶狡黠地笑了笑,锦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会还没有作弄完自己吧。
果然,锦易听到了徊蝶甜美的声音中爆出了让他如堕地狱的话语,“这个是小红的孪生姐姐,小红还恋恋不舍地偎依在你的怀中呢……”
“啊!”除了惨叫,锦易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了。
幸运的是,这个突然兴起的少女终于戏弄够了他。
徊蝶见他吓得“花容失色”,又忍不住爆出一串串开怀的笑声,边笑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骗你的,在你跌进来的那一刻,小红就已经飞走了。它才不愿意和你一起跌下来呢,免得被你笨重的身体压扁了。”
锦易如获大赦般从地上爬起来,其实他心底里却溢满了欢喜,眼前这个少女不再是那个自己遥不可及的少女了,比起先前在帝国里见到的她,此时的她变得鲜活了,稍微有了一点十七八岁少女的味道,尤其是她对自己的那些没有任何恶意的作弄,简直就是对自己的恩赐。
她的这一面,帝国将军肯定没有见过吧。锦易这样想着,心中登时漾开一阵阵的甜蜜,内心里丝毫没有因为被捉弄了而产生一丁点的不满。
只是一想到他堂堂一个男子汉,频频在自己恋慕的少女面前出糗,锦易又忍不住尴尬起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锦易环顾四周,好奇地问道。
“我的家,树洞小室。”徊蝶淡淡地回答道。
安置在空心树干里面的房屋,四壁是稍经过人工雕琢的树身,木色的墙壁,印满了沟壑似的纵深纹理,没有过多的修饰,但却不输给任何一件由大师精心雕琢的工艺品。
左边靠墙放着一排长形架子,淡绿色,有点像竹席子,仔细一看,锦易才发现那些长形架子的奇特之处。
那是由一条条的苇草交错着被固定在墙壁两边,从而编织成的一排散发着草香味的绿色架子。长形架子上面杂物堆积如山,但是并不显得凌乱,杂物间还能看到几本迭放得整齐的纸质书本。
右边悬着两张由交缠的藤蔓相互交织着形成的网状吊床,一上一下垂直地悬吊着,每张吊床的两头还有一两朵绽放的小花。上面的那张吊床,垂着一根水绿色的长条藤蔓,一直垂落到地面上,这条藤蔓显然是供人攀爬到上面的吊床时使用的。
锦易看着这条光滑得没有任何附脚点的长藤蔓,心里猜想着,到底需要具有多高超的攀援身手才能攀到上面去啊?
房子里的空间还算得上宽敞,只是既没有窗户,也没有厨房,更看不到任何算得上是家具的东西,除了一些圆形的木桩可以勉强称为凳子外。
锦易出神地看到那两张吊床,两张吊床?和徊蝶住在一起的人会是谁呢?锦易心里闪过一丝怅门的不畅快觉。
“上面那张吊床是我的,下面的那张,是我母亲的。”徊蝶见锦易盯着那两张绿色的吊床久久没有移开视线,便已猜出了他的想法,简单地解释道。
徊蝶这样说纯粹是为了消除锦易的顾虑,但无意中,却搅乱了锦易一湖的春心。
提到母亲,徊蝶俏丽的脸蛋上露出了异常温柔却又带着点悲伤的神色。
“你母亲肯定是一个很有品味的女人。”锦易注意到离上面那张吊床的不远处,悬空吊着一个装满了紫色鲜花的花篮。
“嗯……”徊蝶淡声答道,随即走到悬吊着的花篮前,把鼻子凑到花朵上,闭着眼睛深深地闻了闻。
“她……她外出了?”锦易试探着问了一句,曾听徊蝶提醒过,备受理族人迫害的感族人是很不欢迎理族人的到来的,那她的母亲会像她一样放下成见地接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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