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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说着就要跑开,被韩优一把拉到身边,目光紧盯着云殊,敛眉好意的劝道,“这里可是打仗流血的战场,不兴你那些琴棋书画,你来错地方了。”
云殊看他们个头已高,神情却还跟孩子似的,不免苦笑,“你们那么不希望我跟在天锦公主身边吗?”
媛媛扬起下巴,嘀咕道,“你哪配跟在小玉姐姐身边啊?”
“这个……”韩优侧过头想着怎么把话说漂亮了,又能表达意思,最终他故作深沉道,“你是经商的,不懂军事大权,虽然有些才华,但我们小玉姐姐毕竟是公主啊。这个……总之琴棋书画她总会厌倦的,能够陪她衡权天下驰战沙场的贵族人士,才能长久的待在她的身边。”
顿了一下,韩优又加了一句,“还要让陛下满意。”
也许是觉得自己说得太有理了,最后忍不住点点头,算是对自己的夸奖吧。
云殊忽然笑出了声,清雅脱俗,“韩少啊,你的心意我带天锦公主先谢过了。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什么简单不简单,你打的主意,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大概是讨厌别人对自己的轻视,韩优有些不乐意的轻哼一声,同样也很轻视的看他。
是吗?他也看出什么?
他大概只能分辨得出,他看天锦公主的目光跟别人有些不同。
可是人生,如果就这么简单该有多好!
“天锦公主是我的好友,不管我是经商还是弹琴,不管在花前月下还是在奔驰沙场。我站在她身边,只需经过她本人的同意便可,明白吗?”云殊说得轻声淡语,却又不容置疑。
韩优略有些走神,恍惚间突然有点被他的气度给镇住,随即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输给他。
“总之我不管你什么经商弹琴的,你要是敢伤害到小玉姐姐,我一定不会饶你。”少年将长剑横于胸前,清冷桀骜,就连他的未婚妻都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云殊含笑点头——想当年他也曾这样少年不知事,不惧艰险,视高山如平坦,直性来去。只是那时他没有赶上纷乱的年代,所以他还分不清抚琴与驰战的差异到底有多大。现在赶上了,却又少了那份无所顾忌的率真。
再看眼前的韩优,当真是乱世出英雄,英雄出少年。
天锦回到军营的第二日,就早早起来整理这几日未处理的事宜。没过一会,朱瑾进来报告,“主上。”
“有什么事吗?”天锦头也未抬。
“云公子在和将士讨要锅具、白米,还是油盐酱醋之类的东西。他非要给你做早膳。”
“什么?”天锦短暂的微愣后又想到什么,忽然笑起,“你告诉他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可以了,回去歇着吧。”
朱瑾没有回头复命,而是有些无奈道,“都说了,但他不答应。”
“是嘛?”天锦莞尔,放下了手的竹简吩咐道,“那就给他另设一个厨房吧,东西都给他配齐了,他要是需要什么,就给他。”
朱瑾略停顿了一下,忍不住提醒道,“这样真的好吗?公主的饮食要交给一个外人。”
“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朋友,这是最后一遍。”天锦敲了敲桌沿,斩钉截铁道。
“是。”朱瑾目光微寒,点头退下。
天锦看着外面略笑了一下,再次投入到繁琐的军事中。
“天锦?”不久,帘帐再次被撩开,那人轻唤了一声,好像在询问她的意见。
声音是熟悉的,就算不用抬头也知道他是谁,但天锦还是抬起了头,放下了手中的竹简,投去笑意的目光,“上来吧。”
云殊一手托盘,稳妥的走上前去,将托盘放在案几上。然后撩衣轻轻盘坐在天锦身侧,为她将早膳一一取出。
一碗菜粥,一个小馍,一杯清水。是很清淡的早膳,但很符合天锦这样的军旅之人。
“这种事交给下人做就可以了。你一个贵公子,做这些干什么?”天锦一边说着一边将竹筒整理到一旁。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我可不是吃白食的人。”云殊将粥碗端到天锦的面前,末了又添了一句“特别是缺乏粮食的时候……”
握起勺子的手忽然一顿,天锦抬头看他,眼眸快速的闪过一丝寒光,“你怎么知道?你去过粮仓?”
“那么重要的地方,我怎么会去了?”云殊略一挑眉,直白道,“偶然听见有人抱怨负责炊饮的人技术太差,做的粥时厚时薄,最近还厚的少薄的多。说到底负责炊饮的军人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若不是粮仓匮乏,我们锦公主又怎会想出这种既不让人寒心,又可以节约粮草的事了?”
天锦微提了嘴角,并不否认,“陛下宣战太急,去年粮草没有丰收,今年又未到征收的时候,眼看还有几个月要支撑,不得不做好准备。”
云殊直起身子,未接她的话,说起了其他事情,“再此向北十里处,有群山绵延,坐东南向西北,阳处有木,阴处有水,这说明什么问题?”
天锦不解,“不过几座山,山周围环水绕木,有什么可奇特的?”
云殊意味深长的看向她,提点道,“这种山从神学上来讲风水很好,适合安葬,能富子贵孙。”
“你是说……”天锦是何等聪明的人,只是略提醒一下,她就能想到后面的许多事,“让我去碰碰运气。”
云殊点头,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或许会有哪个大户在那里安葬,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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