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和贺初他们相隔不远的角座,却恰好能把贺初这边的场景收入眼底。
他说他一直都在?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的?他都看到了多少?
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其实不该去强出那个风头的。
周遇其实比贺初他们来的还要早,他回出租屋里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直接过来了,而贺初和李奇今天刚好要留校打扫卫生。其实周遇也是第一次来这个酒吧,是于敬州想着恰好要放假邀请他来的。
此时于敬州正低头用手机发着短信,看他来了朝他歪了歪头。
周遇摆了摆手示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其实他的胃里已经快要烧起来了。他靠在沙发里端着他离开之前倒上的红酒,轻轻摇晃,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的贺初。
他从贺初他们坐下开始就一直观察到刚才,起初他为贺初和酒吧老板的交情感到疑惑,后来为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冲上去出头感到好笑。他看到贺初毫无芥蒂的靠在李奇怀里,看到贺初熟练地吞云吐雾,看到贺初喝过酒之后扑朔迷离的眼神。
哪一个都不像之前在学校看见的他。
酒吧里的贺初就仿佛是时常混迹酒吧和情场的老江湖,每一个眼神都充斥着邪气,他打量酒吧里的人的眼神,就像是雄狮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属于他的猎物。
那样的眼神不是第一次来酒吧的人就练的出来的。
周遇很难将这个贺初和学校里那个经常犯二,和有时有些傻气的少年联系在一起。可他又想,贺初那样的家世,想必身边人也非富即贵,来酒吧应该也是常事,自己不也是如此么?
他笑了笑,以他的听力无法听清夹杂在重金属音乐里的交谈声,只能看见贺初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大笑调侃,时而低头浅笑。
和他之前看到的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哪一个才是贺初?也许今天晚上的才是真正的他吧。周遇本不打算理会,他是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可是在看到贺初那家伙被人按着欺负的时候他就有些看不过去了。
就像在学校里,贺初看到周遇不被同学理会时的那样,有些莫名的愤怒。
虽然是贺初先上去挑衅的,但是他的同桌怎么能被别人欺负。
可他没有贺初那样的好脾气,会跟他们好言好语,对于社会垃圾,他从来都把心中所想付诸实际行动。他想着,贺初在学校帮了他这么多次,今天帮他解决一时之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上前出了个头,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毫不犹豫的喝完了那两瓶残酒。
事实证明,就算他喝酒的时候豪气干云,喝完以后还是难受的直不起腰来。
“阿遇,你在想什么?”于敬州发现了周遇短暂的出神,周遇“看热闹”回来以后有些魂不守舍,醒酒的时候红酒几次都差点从酒杯中洒出来。
“嗯?没什么。在想刚才那个被我打脑袋的油头和被我踹了的保镖。”周遇喝了一口酒,朝于敬州笑了一下:“简直弱爆了。”
杯中的酒其实已经醒过头了,他皱着眉头,将那杯酒强行灌入了腹中。
“那些人想必也是不想惹事的,就是想给那小子一个教训罢了。”于敬州和周遇挨得很近,他一只胳膊搭在周遇身后的沙发上,一手对着那边的沙发点了点:“刚才那个,是上次你们班的那两位吧?”
“是啊,你还记得?”
“那小子一看到我就满脸敌意,脸上的假笑都能在脸上堆出褶子了。”
“敌意?应该不至于。”周遇想了想贺初在学校里似乎从来没对什么人有过所谓的敌意,见着谁都一脸笑,才能在短短的军训期间和全班同学打成一片。甚至贺初在他面前都没有表现过几次生气的情绪,除了月考前一天那次。
“也许是我看错了吧。你刚才给他挡酒了?”于敬州轻笑,并不多做解释。贺初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隐藏不住眼睛里的心思,于敬州从小早熟,即使只比贺初大一岁,也会不由自主的觉得贺初还是个孩子。只不过,贺初对阿遇……
应该不是普通朋友那样的想法吧?
“你看见了?”周遇喝酒的动作一顿,他回来的时候看见于敬州在玩手机,他也不过是去去就回,然而他转念一想,既然他都当着那么多人做了,也不怕于敬州一个人看见,他直起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觉得胃里已经开始翻腾了。
刚才那林林总总的烈酒下去,他的胃大概受不住。
喝酒其实最忌讳混着喝。可是他喝酒向来没有什么节制,于是他吞咽了一下,把那股恶心的感觉强行忍了下去。
于敬州也不直接承认,只是在周遇杯子上碰了一下,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赞了一声:“豪气干云。还撑得住?”
“估计不太能,”周遇摇了摇头,在于敬州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
以前他们关系不错的时候也会经常偷偷溜出来喝酒,周遇多半是借酒消愁,于敬州一般都当喝酒助兴,“待会撑不住了估计得进医院。”他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了,他有预感,自己再喝那么两杯指不定得当场酒j-i,ng中毒。
忽然就有点惆怅,感觉自己是年纪大了,就经不起以前那样的折腾了。
他的胃就是这么被自己搞坏的。
于敬州知道周遇喝酒的拼劲,从小周遇喝多了都是他来善的后,他将自己的那杯残酒喝完了也不准备再多喝,他把周遇手上的杯子拿过来,又问:“我们这次月考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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