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度,正好完美地搭在肩膀上,就算是完成了穿衣服的动作,然后不由分说掀开帘子朝外走去,不过这回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夏队,等等。”这次陆渊没征求他的意见,强行把夏炎的两只胳膊好好塞进了袖子,把扣子一直扣到了最上面那颗,才再次放他自由。
这条街道毕竟不在市区,入了夜交通不怎么方便,因此晚上九点之后各大店铺都打烊了,前后看过去,只有aeoles还有灯光,其余的光源,就只剩枝叶掩映中的路灯了。
两个人在灯光昏暗的街道沉默地走出了老远,夏炎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最近怎么样?”
陆渊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夏炎应该是在问情报,正色道:“还是上次我发消息跟你说的情况,那位张警官落网后,内部出现了一点动荡,最近嘛,我觉得隐隐有些分裂的迹象。”
夏炎也愣了一下,其实他并不是在问情报,只是觉得没见面的时间有点长了,想像普通朋友一样问候一下。只是他都那样回答了,夏炎也不好再说什么。
“分裂?”夏炎有些诧异,“他在组织中这么重要?”
夏炎追问前明显的停顿让陆渊有点在意,他侧过头看了看夏炎,没从他一本正经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却生出一种仿佛错过什么似的感觉。
陆渊感觉自己今天被尹乐儿搅得太过神经敏感了,照这么下去,走火入魔是迟早的事儿。
陆渊赶紧定了定心神,摒除杂念,悠悠说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张警官很重要,组织的存在已经十年了,这十年间,不断有新鲜血液加入,而傀儡师又给了成员们极大的自由空间,基本采取放养模式,每个人的个性都能得以保留。
“可以说,每个犯罪者都各不相同。这种做法虽然能吸收不少新成员,却非常不利于管理,每个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想法,而组织的管理又采用的是分阶级模式,且领导者十年都没有变。所以,这里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君主专制国家,eleven就好比路易十四,会给与他认为行动与想法不合适的成员施加压力,必要时甚至会铲除,因此阶级隔阂早就有了。
“eleven年纪也大了,最近这些年很不待见那种手法张扬的成员,就是张扬派的代表。只是在组织的位置比较特殊,是属于不可或缺又无人能替的稀有品种,所以对待他才格外宽容。其实被抓之后,成员间就有了分派的趋势,部分激进派主张立刻把人抢回来,给警方一个下马威,另一部分保守派则主张暂时按兵不动,先收敛锋芒,等风头过了再想办法。eleven这个人相当谨慎,采用了保守派的做法,自然就把激进派得罪了。这次卧底张警官被抓,各大电视台还循环播放刘书记的要铲除傀儡师豪言壮语,激进派肯定会按捺不住,矛盾只会愈演愈烈,分裂是迟早的事。”
夏炎听后,沉思了片刻,神色松了下来,“果然,在犯罪组织中追求自由平等是不现实的,幸好,不是所有犯罪分子都十项全能还团结一致,现在可算看到一点儿希望了。”
总算从陆渊这儿听到了一点喜报,一直以来,这人仿佛是个报丧鸟,只要是他主动找来,一准儿没好事。
夏炎会心一笑:“唉,你说,我要是铲除了傀儡师,能给我挂多少勋章?”
陆渊也笑了:“可能挂得都走不动路了,到时候你就坐火箭似的蹭蹭往上升,以后我想找你出来喝杯酒,还得提前给你秘书打电话预约。然后你那人美声甜的秘书就会告诉我,对不起先生,夏局长的日程都满了,请您一个月后再打电话预约。”
夏炎:“得了吧你,你咋不说我要会见美国总统呢?”
陆渊:“我倒是想说,可你俩不是一个行业,而且我记得,你英文不太好吧?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利索地做自我介绍。”
夏炎没好气地往陆渊胳膊上抡了一拳:“你再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定揍到你叫我爹为止。”
夏炎下手的力度并不重,却明显感觉到陆渊的手臂猛地往回缩了一下。夏炎疑惑地抬眼看了看他的脸,却发现他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嘴唇,眉头也蹙了起来。
陆渊是个表情丰富的人,尤其擅长各种意味的笑,夏炎与他相识多年,也算是见识了他各种各样的表情,只是那些表情多是浮在面上的、没什么真情实感,不过经过多年的修炼,已经到了能以假乱真的境界。
当然,和陆渊耗了这么些年,夏炎也积累了一些心得——譬如关于疼痛,他瞎嚷嚷的时候通常没啥事儿,夏炎明白划掌心的“酷刑”他要是乐意忍能忍一辈子,并没有什么实质杀伤力,不过陆渊愿意配合,夏炎也就不用白不用了。而他真正感觉到疼的时候,会用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去忍耐,极大限度地不让痛苦表现在脸上。
夏炎将这种行为视为陆渊的自我保护,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陆渊被打得浑身多处骨折,也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两道眉拧紧了一些,单看脸色跟怕打针的熊孩子被扎针之后没两样。总结起来,当陆渊脸上出现一些表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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