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烟圈,手插兜里,潇洒地走了。
老赵对着夏队披着军大衣宛如残障人士的背影嘟囔了句:“嘿,这小兔崽子,跟他爸一个臭德行!”一个月不见,夏队脸皮又厚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夏炎在支队大院门外站了好一会,忽然有种不知归何处的迷茫——几天以前,他下班了都是直接去女友钟晴那,然而现在已经是前女友了,可供选择的地方除了堕落的娱乐场所之外就只剩他那狗窝了。
夏炎踟蹰了一会儿,才迈开脚步朝他那狗窝走去。那是夏炎当初为了实现“钱多事少离家近”的梦想买下的房子,离支队就三个十字路口的距离。除了被他糟蹋得跟狗窝似的,也没啥别的缺点,毕竟“钱多事少”是不可能了,就剩“离家近”了。
夏炎实在想不通交往了七八年的女友为何说分手就分手,一夜间断得干干净净,把他所有的行李物品打包寄了过来,所有社交软件拉黑,电话号码设置拦截。他自问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除了偶尔在外蹲点不联系,吃饭偶尔爽约,约会偶尔迟到,生日纪念日偶尔忘记……
“哎,女人呐……”夏炎不自觉叹惜出声。
“哦?夏队终于被甩了?”
夏炎抬眼一看,路灯下靠了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背着光看不清脸。不过骚气的香水味和故意拖长尾音显得色气无比的声线,夏炎闭着眼都能知道是谁。
夏炎一脸愁容瞬间散得干干净净:“啧,你怎么在这?”
灯下那男人挑眉笑了:“傀儡师的人又出现了,我猜你一定很烦躁,过来看看你。”
夏炎本来就被zero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又在弟弟那里窝了一肚子火,正好面前有一个人形出气筒,而且这位出气筒同志还一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用白不用。
“你不就是傀儡师的人吗?”夏炎把烟捏在指尖,歪着头拿余光睨他,语气相当不客气:“陆渊,seven,看不到你我就不烦躁了。”
陆渊直起身子,缓缓踱到夏炎面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zero这个代号我原来没听说过,如果确定不是模仿犯的话,就是在我之前进的组织,这些老成员通常跟eleven有直接接触,不太好查。”
“行吧,有消息再联系我吧。那个傀儡我绝对不会认错的,除非你们老大缺钱,做了很多傀儡娃娃拿去当工艺品售卖”,夏炎一脸嫌弃地戳了戳他的肩膀,退开一步与陆渊拉开距离:“这儿没人,说话不用凑这么近。”
陆渊伸手理了理被他戳皱的衣服,薄唇微扬:“这么冷的天,我特意给夏队带情报来,夏队连支烟都不请我抽,可真是无情呐——”
“给我好好说话。”夏炎对于陆渊这种语气慵懒,柔软得像没吃过饱饭,还时不时加长尾音的行为十分不耻,每次听他这样讲话的时候,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止不住往外蹿。
夏炎把笑容痞气的陆渊狠狠瞪了一眼,取下耳朵上别的香烟递给他。
陆渊却伸长手臂,手指轻轻一挑,将夏炎指间夹的半截烟蒂抽走了,“我要这个就好了,多谢款待。”
陆渊把那半截烟蒂叼在嘴里,步伐轻快地上了一辆黑色小轿车。
“啧,混蛋。”汽车尾灯消失在视野中,夏炎才后知后觉地朝汽车离开的方向狠狠踢了一颗小石子,还把脚磕得生疼。
翌日,夏炎顶着一头乱毛踩着点进诚州支队时,却发现大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居然有人敢上班比他晚?夏炎正要发作,却听到嘈杂的人声从走廊传过来,他大步往走廊走去,发现自己的办公室正是那声音的源头。
上一次他那巴掌大的办公室挤满人时,还是女朋友钟晴来看他的时候,难道是她回心转意了?
夏炎慌忙伸手薅了薅头发,清了清嗓子,站在门外一本正经地摆起了领导的架子:“看什么看?都不用干活啊?”
“哎哟,夏队,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你还有这么帅的弟弟?有女朋友吗?多大年纪?”
“夏队,诚大毒杀那个案子的线索原来是你弟弟提供的。”
“哎夏队,你是不是比你弟弟矮点?”
这个展开似乎在预料之外,夏炎顾不得端架子,粗鲁地拨开围观群众,果然看到夏林坐在他的椅子上,笑得十分人畜无害:“夏队,你这发型可真像鸟窝,不,说是鸟窝都是对鸟的亵渎。”
“呸,这小子有我帅吗?他对女朋友没兴趣你死心吧傻蓉,这货除了脑筋好点没别的优点,基本是一废物,谁摊上谁倒霉——还有啊,我声明一下,他小时候老喜欢坐在我肩上玩,才害我没他高的”,夏炎故作威严地扫视了一圈,然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昨晚没来得及收好的卷宗,还好好地压在早上的报纸下,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才收起正经八百的脸,十分狗腿地对夏林说:“乖乖,你怎么来这了?不用上课吗?”
“快放假了,都没课了”,夏林从座位上起来,指了指门外两个鼻青脸肿的小刑警:“我特意过来问你要个说法。”
两个小刑警立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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