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辜负是什么感觉, 所以姜寻说话全然没有了以往的理直气壮。
谢延生盯着她脖子那一块细白的嫩肉, 猝不及防地偏头咬了上去, 还出舌尖在上面舔了一下。姜寻整个人被她这么一弄,都要爆.炸了。
就在她脚指头绷紧, 浑身涌上一丝快.感时。谢延生咬了她一口, 那力道是真的重, 姜寻发出“嘶”的一声, 杏眸微瞪:“谢延生, 你是狗吗?”
谢延生探出手捏了她的雪臀一下,嘴唇堵了上去。谢延生一直手在她身上探索。像在撕开暗夜里玫瑰花瓣,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唇齿交缠, 谢延生吻得很用力, 勾出她的舌头,又吮又舔,时而毫无章法, 像在胡乱地方发泄。
姜寻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了回去。
两人一路到卧室,地上的衣服散落一地。
谢延生将她压在身下,他知道姜寻的敏感点在哪,所以一边故意勾她,一边逼供:“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弟弟?”
姜寻难耐地躬了一下腰,薄唇里吐出三个字:“收养的。”
谢延生继续抵住她,眼睛赤红,似要将身下的女人凌迟千万遍:“姜寻,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事,你第一反应不是来找我,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手机没电在只是个恰巧的借口,姜寻如果第一想到的是依靠他。那么无论谢延生在哪里,她都能想方设法地找到。
谢延生说完不想等她的反应又亲了上去,侵略性强似要把她拆入腹中。姜寻什么反应?她当然是用力回应。
这是她求之不得事?她早就想把谢延生给办了。
就在姜寻无比期待,做好准备时,男人细细地啃噬着她的脖子,忽然不动了。姜寻有点懵,去拍谢延生的肩膀。
男人脑袋埋在她脖颈边上,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操,睡着了?
姜寻心里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谢延生喝醉了,怎么会碰她。毕竟他跟个正人君子一般,忍耐力又强。
谢延生又处处提防着她,平时碰一下都会冷着一张脸拨开她的脑袋。
两个人共躺在一张床上,姜寻摁亮床头的一盏小台灯,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的呆。之后她挣扎着起身,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给他擦一下身体和洗干净脸,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收拾好,姜寻抽了一块垫子,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看着床上睡着的谢延生在想一些事情。
心里头事情剪不断理还乱,姜寻想抽根烟冷静一下,发现身上没带打火机和烟,索性去拉开他的抽屉里。
姜寻一眼就瞥见了抽屉的烟和银质打火机。姜寻正要去拿时,手却顿住了。因为她看见抽屉里躺着好几瓶药瓶。
姜寻拿了其中一瓶,看了一下。白色的药瓶躺在掌心里,看了说明才知道是带有安眠成分的药。
有好几罐已经空瓶了。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谢延生,心脏一阵又一阵地紧缩。
难以想象,她离开的这些年,谢延生是怎么熬过来的。
姜寻坐在地板上深思,分手多年,她再缠上谢延生,是不是她错了。
互相折磨对方,谁都不放过,这样好吗?
姜寻起身去衣柜里找了一件谢延生的衣服披在身上。
她走出了房间,在阳台上抽烟,抽到一半打了个电话给蒋雁池。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蒋雁池的声音传过来:“喂。”
“雁池哥,睡着没有?”姜寻轻声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你?”
蒋雁池笑了一下,拿着电话换了一个姿势:“没有,刚准备睡。”
“说吧,有什么事,”蒋雁池语气轻松,调侃道,“这大半夜的肯定不是来找我叙旧的。”
“我在谢延生房间里发现了类似安眠药的东西,他……一直都这样吗?”姜寻有些难以问出口。
蒋雁池听到这话声音低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姜寻,你自己恐怕都难以知道,谢延生有多爱你。当年你走,对他的伤害有多大。我记得你刚走的那段时间,他整个人浑浑噩噩,我们都说你不值,他为了你,跟我们兄弟干了一架。”
“他整个人泄气一般。直到他爷爷把谢延生喊了他回来,老爷子那个人你也知道,军人出身,用很严苛的方法教训他,后面好长一段时间,他才走出来。这些年,我们看着他愈发沉稳,可心思也更难以琢磨了,看他不再提起你,我们都以为她放下了。直到有一天阿延喝醉,他红着眼睛质问。”
“她为什么不回头看一看我,哪怕一眼。”
“你离开,他就像死过一回。”
蒋雁池的话如一枚石子,将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姜寻的一颗坚硬的心被砸得稀巴烂。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其实姜寻心里不确定谢延生是否还爱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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