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声嘤咛,她又羞又恼:“赵珒, 你无耻!我现在有身孕,你不许胡来!你给我住手!——”
赵珒虽然因为她那些话很生气,也确实是想好好“教训”她。不过再恼, 他也是清醒的,不会在这种时候对她做那种事。
最终, 赵珒还是放开了她。
薛令微狠狠推开他, 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裳一边朝门跑去, 大喊:“来人!来人——”
她慌乱的将门打开,明珠正好赶了过来,见她衣衫不整,发髻松乱,又惊慌失措的, 立马拔剑往里面冲去。
不过, 房中已经空无一人。
薛令微躲在明珠身后, 诧异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榻。
赵珒已经不见了。
“公主, 刚才是谁来了?”虽然现在房中无人,但并不代表刚才就没有人。
薛令微的心终于恢复平静,她阖了下眼:“是赵珒。”
“赵珒?”明珠错愕,“他是怎么进来的?”
明明前一刻她还在公主府外见他,怎么转眼就——
“那公主,他有没有对你为非作歹?”明珠看薛令微衣衫不整的, 有点担忧。
“没有。”薛令微摇头,“明珠,公主府的守卫再多增加两倍,我不想再让赵珒轻而易举就能接近我。”
此事就算薛令微没有吩咐,明珠也知道该怎么做。
“公主放心便是,明珠自有安排。”
虽然之前对明珠的眼印象一直不好,但薛令微对明珠还是比较相信的。
虽然公主府已经增大了防卫,但薛令微还是担心,就怕赵珒真的还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想见赵珒,是因为不想回想起曾经跟他发生的一切事情。
青县的那段记忆其实是美好的,可就是因为太过美好,与现在对比,才真的讽刺。
明珠曾问她是愿意沉醉美好的谎言,还是愿意清醒的认清一切。她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唯有不见赵珒,她的心神才不会受到任何干扰。
那日赵珒离开后,她隐隐动了胎气,虽然并无大碍,但还是须得静养。
之后,赵珒再也没有主动打搅过她。就算是在皇宫偶然碰面,也都只是如陌路之人一样,一句话也不说,擦肩而过。
明珠说,许是赵珒知道了那日她被动了胎气的缘故。
若真是如此,那也算赵珒有点良心。
转眼就到了盛夏,天气渐热。薛令微的肚子也开始一天天大起来。
朱赟膝下并无一儿半女,皇室子嗣稀薄,若是朱赟现在要选定储君,便只能是成德皇帝之子,年仅五岁的朱缜。
朱赟为了以防万一,与大臣商议之下,为合名分,将堂弟朱缜收继为子,册立为储君,入主东宫。
内阁学士薄寻喻则为太子太傅,与此同时,薛令微也参与教导朱缜学习。
朱缜年幼,将来登基,必得有皇室宗亲辅佐。而放眼当下整个皇室,只有薛令微适当此位。
以前薛令微没怎么跟朱缜接触过,即便是接触过,但那时候的朱缜还小,也根本不记得了。
朱缜性子安静,平时不大爱怎么说话,又因为自小就被关在宫里的缘故,他亦不怎么会主动跟人亲近。
不过,跟薛令微和薄寻喻是个例外。
薛令微跟这个堂弟很是投缘,也是打心眼里喜欢。朱缜的生母原本只是个宫女,只是偶然一次被成德皇帝宠幸,怀上了皇嗣,才被封妃的,虽然生母不受成德皇帝待见,但因朱缜是成德皇帝唯一的儿子,就很得喜爱。薛令微记得,当初仁昭就是因为这个而不喜欢这个弟弟。
而昨日,朱赟就告诉薛令微,仁昭因为与那徽州知府感情不睦,准备要和离了。
卯时过一刻,薛令微刚准备去东宫,便又守卫来禀,说门外有个叫淑河的女子求见。
薛令微当即便允她进来了。
薛淑河一见到她,便摘下幕离,道:“你这里的守卫看的实在是太严了,不然,我若是要见你,还用通禀?”
薛淑河似乎还是以前的性格,只是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大一样了。
她着了青豆色的褙子和丁香色的罗裙,头发也再不是之前明显的东瀛样式,而是挽了一个髻,簪了一根珠钗,长发用丹色发带束在背后,唇上涂了淡淡的胭脂,耳垂上也坠了珍珠耳环。若不说话,看着就是一个温婉美人儿。
“你……”薛令微讶异她鲜明的变化,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
薛淑河低头看了下自己,说道:“我本就是上国女子,自然不能一直是以前那副扮相了。”她扬了扬秋娘眉,试探的问薛令微:“我这样……还是挺好看的吧?”
薛令微淡淡一笑,点头:“很好看。”
薛淑河提起罗裙,勾起那双漂亮的绣鞋,也甚是满意:“你还真别说,那呆头呆脑的男人倒是挺会挑女人的衣裳的……”
薛令微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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