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的孩儿。”
皇后脸色稍霁,“杜嬷嬷,幸好你还有良心,迷途知返,没有对着白贵嫔下黑手。不然,万死难辞其罪。”
“奴婢不傻。太后既然能下这般黑手,定是不放过奴婢了。奴婢猜想,怕是…怕是奴婢那苦命的孩儿也活不了了。倒不如……倒不如奴婢临死拼一把,揭穿太后的阴谋。”
太后嗤笑一声,并无半丝慌张,唯有说不出的气恼,“皇帝可相信哀家会做此事?”
不待皇上说话,太后猛的一拍扶手,厉声呵道:“来人!去将玳瑁带上来,哀家倒要亲自问一问,是否真有此事,还是有人蓄意往哀家身上泼脏水!”
嫔妃们本是听了杜嬷嬷的话有些怀疑,可是见太后这般做派,似是根本不知情,一时也不知谁说的是真的。
萧珩看着地上的杜嬷嬷,并没有着急下结论。这事,有蹊跷。
玳瑁很快被人从景泰宫带了过来,一见地上的杜嬷嬷,脸色登时煞白。很快,派去搜查玳瑁住所的福公公也回来了,手中托着一个小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不光有鸩酒,还找到了与刚才一般无二的缠子藤药粉。别的且不说,单指私存鸩酒,便是死罪。
见状,玳瑁已经无法再抵赖。
太后摇摇头,满脸痛心,“玳瑁,哀家对你不薄,你为何瞒着哀家要做这样的事?”
皇后也道:“玳瑁,若是如实交代,本宫可向皇上为你说情,让你自己死个痛快。否则,你在宫中多年,也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样的。皇上在此,你不必害怕谁,大胆说出来,是否有人逼你这么做?”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要玳瑁说出实情,不要替太后遮掩。
太后老成了精,又怎会听不出来,嗤笑道:“皇后此言有深意啊。哀家已经坐在了太后的位子上,有什么理由再去害一个嫔妃?倒是有人膝下没有个一儿半女,着急抱养皇子是真的。”
皇后也笑道:“本宫身为皇后,是皇上的嫡妻,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要喊本宫母后。本宫又有什么可着急的?”
太后停下捻佛珠的动作,看向皇后,“没有子嗣的后妃不止你一个,皇后又何必着急跳出来解释?”
皇后面上一僵,回过头不再言语。
萧珩看着地上的玳瑁,冷冷道:“说,谁指使你?莫要说你自己与白贵嫔有仇,这话朕不信。若是不说实话,南晋酷刑,朕会让你都过一遍,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玳瑁自知必死无疑了,对着太后磕了三个响头,慢慢直起身,“奴婢侍奉太后多年,深得太后喜爱。可是,奴婢还是辜负了太后的恩德,做出了此等下流之事。”玳瑁紧咬嘴唇,直到唇上溢出鲜血,“指使奴婢的是——贤妃娘娘。”
贤妃何穗儿只觉得五雷轰顶,双目一片漆黑。贤妃不是蠢人,她转瞬明白了玳瑁的用意。她平日里出入景泰宫最多,与玳瑁熟悉。除了太后,她嫌疑最大。此时唯有她站出来,才能顶替太后的罪名。
贤妃脑子里转的飞快,权衡利弊。太后倒了台,那么楚王就不可能再龙登九五,她也就不可能和楚王有双宿双飞的那一日。若是太后倒了台,她还有什么盼头。正当她浑身颤抖而不自知时,太后怒喝的声音传来。
“贤妃!哀家这么疼你,拿你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你怎可如此辜负哀家!”这话在别人耳朵里是太后的怒意,可是在贤妃耳朵里,那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贤妃颤抖着跪在皇帝脚下,眼中噙着泪水,双唇颤抖,“臣妾的错,臣妾认罪。”
萧珩叹息,“果真是你么?”
贤妃抖得说不出话,只在乱点头,眼中的泪水滑落。“是。臣妾妒忌她,妒忌皇上对她百般宠爱。臣妾就…就做了…糊涂事。”
“阿珩,贤妃素日里也是个识大体的,还是长公主的母妃。依着哀家看,虽说做了错事,可是…还是留下她的性命罢。”
皇后冷声道:“太后此言差矣。国有国法,后宫自有后宫的规矩,贤妃谋害皇长子生母,这是何等毒妇,怎可留她性命?!皇上,此事还需您来定夺。”
贤妃叩首,“臣妾自知罪孽深重,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臣妾的家人,也不要牵累长华,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你也知道此事会牵累长华,做的时候也不想一想?你心疼孩儿,白贵嫔就不心疼孩儿?即日起,何穗儿贬为宫奴,幽居冷宫。礼部侍郎何勤罢官免职,流放西南边陲。至于长华……”长华是长公主,不能有这般名声的母妃,她需要有个好的母妃陪伴在身边。
见皇上看向自己,德妃激动的刚要跪下谢恩,谁知皇上开口:“长华交于裴昭仪,即日起,你便是长公主的母妃。”
裴昭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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