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柳江南跟卫大哥说,今天不在家里吃晚饭了,要去风风光光大排档,卫中华便问及原因,柳江南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卫大哥,卫中华没有开口,只是说了句:一切自己当心。
柳江南点点头,邀请卫中华晚上一起去大排档,卫中华善意的拒绝了。
六时许,柳江南准时来到风风光光大排档,排档的生意如火如荼,一个中年男子操着把刀在案板上娴熟的切割着,男子带一副金边眼镜斯文的像位学者。一个二十几岁左脸有个刀疤的小伙子,端着托盘形如流水的穿梭在酒客之间。脸上绽开着和颜的笑容,虽然左脸有个刀疤,却没有影响小伙子笑起来那悦色的亲切面容。
柳江南选了张大桌子跟兄弟们落座,除了家里有事或其他原因,以及两个女师傅没有来,有七八个兄弟已经到了,其他人不来就算了。
柳江南接过伙计递来的菜单,让兄弟们自己点菜,一个个都客气的推脱着,三娃看了一圈,拿过菜单点了几样菜,柳江南一看,几样菜都很简单,水煮毛豆,宫保鸡丁,花生米,还有一样就是西红柿蛋汤。
七八个人,就吃这几样菜,也太寒酸了吧,到底都是居家过日子的,真会替他柳江南省钱。
“是不是怕我带的钱不够啊?不要操心,这兜里有的是钱。”柳江南拍了拍鼓囊的口袋,拿过菜单,点了维扬最具特色几样菜:清炖蟹粉狮子头,开洋蒲菜,软兜长鱼,淮山鸭羹。价格是贵了些,但味道绝对霸道,让你回味无穷。
热锅快火,一会儿,菜都全部到齐了,柳江南又拎来一箱青岛啤酒,开了盖子,一人一瓶放到面前。
柳江南为自己开了两瓶,他端起瓶子豪气地说道,“各位兄弟,咱们今天是第一次聚在一起喝酒,大家算是认识了,以后互相请多多关照,或许有些兄弟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叫柳江南。”
“柳江南,好名字,柳绿江南,有诗情画意,你的父母一定是教书的吧?”有人问道。
柳江南摇摇头告诉他们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这名字是母亲让一个算命先生起的,有水有木,又向南,阳光充沛,希望柳家兴旺发达。
众人拍手说这名字就是吉祥如意,三娃这时说了句:一个江北,一个江南,我看,江南以后要取代江北。
众人不懂,三娃煞有介事的说:江南以后肯定能成为江北的老大,黑白通吃。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满脸是不解的表情,但吃人的嘴软,随即都点点头。
柳江南看着大家,拱拱手,谦虚地说:三娃,托你吉言,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柳江南一定会使兄弟们改变现在的境况。
说着柳江南举起酒瓶道:同是贫苦的患难兄弟,大家走一个。咣当声,柳江南带头仰起脖子把酒瓶喝个底朝天。
一瓶酒下肚,大家话闸子就打开了,各自倒出憋屈在肚子里的苦水。自从大彪加入他们拉三轮车的行列那天起,他们就没有一天有好日子过,虽说是各做各的生意,但认真要是做起生意还得听他的派遣,关系好的,孝敬他的,自然让你一天多拉几回,要是惹毛了他,稍有不逊怠慢了他的,就得让你休息一天,一天下来,你一分钱进项都没有,还得晚上趁着月色拎着大礼去登门道谢。
这算是好的了,如果他今天不想出车,随便到了哪家,这家得大鱼大肉,好酒好烟的招待,你还得在家休息一天,陪他喝酒。更有让人气愤的是,若是看上谁家的媳妇,必得要调戏一番,若是反抗,责令你休息三天。
大彪如此欺行霸市,蛮横无理,曾经有人联名悄悄的写人民来信到城管办,却杳无音信,第二天,他拿着人民来信,一个个过堂的问,谁写的,被纠察出来,不但停工还要罚款,罪名是污蔑他人,造成了精神伤害云云。
碰到这号霸主,谁还敢惹他,那些拉三轮车的穷苦兄弟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稍微得罪大彪便停业,他们只能把这苦水咽进肚里,自个哑巴吃黄连。
从贫苦兄弟们的嘴里,柳江南得知大彪之所以这么狂妄,一是城管办的队长是他的铁哥们,二是大彪跟黑道也有关系,具体关系多深不知道,反正知道,那个脸上有疤的黄毛小子,大彪管他叫土豆,跟他关系挺好,只要有货,大彪便通知在附近的土豆,一伙人便盯紧客主寻找机会扒窃钱财。
曾一度,客主们都不敢坐三轮车,只要坐回三轮车,回到家就会发现包里的钱被窃了。
所以有好多人宁愿多花点钱坐出租车或者步行,也不愿坐三轮,唯有老头老奶天不怕地不怕,照样坐三轮车,老头老奶哪有什么油水,打开包尽是卫生纸和一些硬币,数数没有十来块。
没有货,土豆他们就改变对象了,专找那些脖子里明晃晃的项链和耳环的,以及单身女子,还有车站刚刚下车的旅客。
听兄弟们这么一说,柳江南心里就明白,大彪是吃里爬外,黑顾客,幸亏被废了,了了众人一桩心事,以后也不会出现扒窃欺行霸市的事情。
这时有人提醒柳江南,明天得小心,城管办的那个窦金刚队长不是好鸟,肯定要来找麻烦,还有那个叫土豆的黄毛小子恐怕也会来的。
柳江南冷冷一笑,该来的都来了,老子正愁找不到他们呢,明天送上门,那是甚好,拿他们开刀。
“不管他,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来,各位兄弟,小弟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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