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敲她的头:“就是说你曹如嫣是我程延仲的妻子,笨蛋,从你嫁给我那天,就是‘程曹氏’了,现在才知啊?还笑得这么开心,是以此骄傲,为荣吗?”
曹如嫣站起来,随心走着,说:“才不是呢。只是以前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我,我觉得好奇,才笑,我为何以此为荣。人家有名有姓,叫‘曹氏’就可了为何还要称‘程曹氏’?我不喜欢。”
“不行。”程延仲板起了脸:“嫁了我,你就是‘程曹氏’,禅师这样称呼你,你就恭谨地应着。这是禅师对你我的尊重,也是礼节,也是我的命令!”
“哼,我不想应了,延仲你如何啊?”曹如嫣笑他可怜,然后坐下,继续想着她的‘程曹氏’。
程延仲看她无限遐想的样子:如嫣,就一个‘程曹氏’,都把你高兴成稀里糊涂了,你心中全是我了,我如何能对你不好,不爱你呢?
曹如嫣突然想到:“瑶姐姐,禅师是否称你为‘程苏氏’?赠你什么吉言了?说来听听,让延仲和我都开心一下吧。”
“对,若瑶,说来听听吧。”程延仲也问。
苏若瑶震了一下,微笑着说:“禅师说‘程苏氏,一生平安,无所挂念’。”
“不错啊,都是吉言,这是若瑶善有善报啊。我看我也不用担心若瑶和如嫣了,这辈子与我,定过得圆满,美好。”程延仲一口断言。
苏若瑶想到禅师与自己说的“罪孽累累,一生偿还”,心中暗自叹气:“程苏氏”这个程,禅师看得出是谁吗?
晚上,至幸堂。程延仲向程迪智提起程延滨成亲的事:“爹,大娘,延仲与延滨,我们兄弟两同年,我虚长三个月而已。而延仲成亲近两年,延滨却一直未娶,如今延滨也该成亲了,因此,延仲向爹和大娘请求,为延滨说一门亲事。”
程迪智甚是欣慰:“延滨,你愿意近日成亲?”
程延滨平静地回答:“延滨愿意听从爹,大娘,延仲大哥为延滨安排。”
大夫人大为惊讶:程延滨是不是改性子了?不再一意孤行了。也不再直呼我的名字了。
程延滨确实改性子了,为了曹如嫣,为了她能和延仲大哥无忧地生活,自己不可再成为他们的麻烦。只有成亲了,才可让他们安心。至于忘记如嫣,恐怕真要用一生的时间了。
大夫人对程延滨的亲事也不关心,就随口说:“延滨成亲,这女方家是谁呢?”
“我已为延滨挑好姑娘了。延滨,你能安心成家,也不枉你娘亲的在天之灵对你的护佑。”程迪智轻省了许多:延滨能打算过安心平常日子,也是好事。不求他又多大建树,为程家建功立业,只望他不要让程家这一根血脉断了,就谢天谢地。
出了至幸堂,程延仲问程延滨:“延滨,成亲之日,不能端着三娘的灵位出来了。要向爹和大娘叩头,你愿意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叩头只是一个形式,无所谓。我心里跪拜的还是我的娘亲。”程延滨说出这句话,似乎是懂事了,实际上是为了一切平安,为了曹如嫣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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