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如嫣就将五夫人害怕之事说出:“延嗣这是咳嗽了吧?喉咙痛了吗,还流鼻涕,看样子是着凉了吧?要用辛温解表药来止咳化痰吧?让我想想,麻黄汤,生姜、麻黄、紫苏、桂枝、荆芥、白芷、细辛、香薷、防风、苍耳子。五娘,你的娘家就是做药材生意的,可别给延嗣下错了药啊。”
刚才曹如嫣说的这些,都是五夫人给程延元喝的毒哑药里面的,五夫人不敢再听下去:“你们什么意思啊?想害死人吗?”
“五夫人,敢做就要敢当,做得出就不要怕别人说!”苏若瑶一字一咬牙:“你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吗?你听着,不要以为延元的母亲不在了,你就可以对他胡作非为。要知道,延元还有靠山,你自己数数看。这次没有证据揭穿你,算你走运。以后延元要有个头疼脑热都跟你逃不了关系!”
“延元和延嗣还真是同年生的好兄弟,延元刚用了麻黄汤,延嗣也急着要用了。”曹如嫣遮着嘴耻笑。
五夫人不甘示弱:“你们别以为搬进了权标堂就了不起,就来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了。别忘了,你们以前住祁院,跟我的禛院平级!”
“就算平级还是有分别,祁院在东,禛院在西,还就是高你那么一级!”苏若瑶也是一点不让。
五夫人觉得说不赢了,就嚷着:“出去,出去,别来我这发疯!”然后关上大门。
苏若瑶和曹如嫣算是嘴上赢了,但不知以后会如何。这样做是为程延元出口气,也是为了曹如嫣:五夫人是害得曹如嫣产下死胎的凶手之一。
不过,她们两个这么做,似乎是程延仲因为住进了权标堂,受到了程迪智的重视而忘乎所以了。
她们沿着亭子走着,谈论着以后权标堂怎么布置,丫环侍卫的安排,与程家各亲戚的关系,还不忘欣赏初夏的风景:竹林更加郁郁葱葱了。
走到了托鹃亭,意外地,见到了另一个不想见的人——程争妍。她今日打扮地光鲜亮丽:大红褙子,明黄襦裙,紫矿染棉酒晕妆,还梳了个牡丹头,将她从苏若瑶,曹如嫣头上夺过来的牡丹花钿和凤凰步摇都用上了。还有耳环,项链,手镯,手链,吊坠,一身的珠玉满堂。
怎么看都令人觉得好笑:紫矿染棉酒晕浓妆和牡丹头是成婚女子所用,而苏若瑶从未用过,曹如嫣仅在成婚时梳过牡丹头。两人一直是淡妆素裹,最多化个淡雅的桃花妆,配上素雅的兰花头花。而这个程争妍倒是不避讳,什么已婚女子的浓妆,服饰都往身上弄,那一身大红明黄让人刺眼,过多的头饰一点也不搭配。活像个开饰品店的人在兜售饰品。
苏若瑶和曹如嫣不想与她惹祸上身,想着打个招呼就走,可今日程争妍对她们格外客气:“大嫂好,苏夫人好。”
“争妍,出来转转吗?我们也是,不过现在要回去了。”曹如嫣温和地说,对小孩子般,其实她比争妍大不了几岁。
“大嫂别急着走,为争妍解答一个问题吧。”程争妍春心荡漾似的。
她是大夫人的女儿,曹如嫣虽恨透了大夫人,但争妍终究是个不懂事的大孩子,所以如嫣也不便拒绝这请求,问“争妍有什么事,大嫂可以帮得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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