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仙人,也就是许云宸,不堪就这么放弃自己对大夫人的报仇,装作死里逃生的样子,出现在大夫人面前。
大夫人大喜过望:“徐仙人,你逃脱了?”
“奴才好不容易逃脱,在外多了很久,怕有追杀,想到还是在夫人身边最安全。”徐仙人说。
大夫人得意:苏若瑶,你做事还是嫩了点。
大夫人觉得,趁老爷和程延仲两个碍手的女人都不在家,不做点事就太可惜了:放眼程家,二少爷程延滨,三少爷程延兆,是没什么出息的,但五少爷程延元,人小鬼大,不可小觑。但这事总不能让我自己去做,得让替罪羊去,而且做得越明显越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我做的。
就趁着打麻将的时候,这事就定下了。
“五饼,”四夫人气不过:“老爷带延仲去金门岛,却不想想我的延兆。”
“你的延兆那个样子,现在能去吗?白板。”大夫人叫她别妄想:“先把延兆的病只好吧。”
五夫人一点也不恼:“我可不稀罕,我的延嗣还没长大。等他长大了,就跟着老爷走南闯北,助夫人和延新守住家业,东风。”
大夫人浇灭了她的梦:“玛瑙,你生的六少爷延嗣和五少爷延元同年,可有的比吗?你平时没看到延元的能说会道,出口成章,识大体,懂人事,还有老爷对他的称赞。等你的延嗣长大了,延元也大了,可不知老爷会更重谁,选谁做延新的助手。七条。”
五夫人听到这话,虽心中不快,但不得不承认:程延元在老爷面前,表现得的确比我的延嗣优秀很多。但他无非就是靠他那要饭时练出来的嘴,才引得老爷对他刮目相看的。
麻将桌上还有一人,就是捞月,她按大夫人的指示,算计着让每个夫人轮流赢一场。
麻将后,五夫人很快找到徐仙人,命令他:“徐仙人,给我开一副致哑药。”
“五夫人,医者,不害人。”徐仙人言辞拒绝。
五夫人拿出银子宝钞,说:“徐仙人,我都说了这话了,你也听到了,将来出了事,你也逃不了干系。”
徐仙人知道这意思:今日要是不给她开这药方子,她就不会放过自己。
他只好提笔,想弄点假吧,害人会减寿消福的。
五夫人在旁说:“徐仙人,我娘家是做药材生意的,你别想骗我。我还会找人试用,你还是给我好好地开,别作假!”
徐仙人没辙了,就干脆想:可以从她口中得知,她要毒害的人是谁啊,就问:“五夫人,既然你出自药材商家,想必知道,开药须知年龄,性别,才能有所用。”
“男,十二岁。”五夫人说出来。
徐仙人心里念着:对十二岁的孩子下这毒手,你好狠的心啊。
但还是将毒药方子交给了五夫人,假装关心地说:“五夫人想找人试毒药,不如找一牲畜,好为自己积德。”
五夫人没听他的话,而是仔细看了药方后,质问:“这是一剂普通的止咳平喘药,如何能致哑?”
“五夫人,若是用猛烈之药,会致死,这不是你的意思吧?这些药,不会让你露出痕迹。”徐仙人说。
五夫人也就是一只纸老虎:“要是没用,你就死定了!”
徐仙人想:要是有用,你就死定了。
他想:男,十二岁,就只有五少爷和六少爷,还有些书童。五大人断不会对她的儿子六少爷下手,也没必要毒哑任何一个书童,那她的目标岂不是丧母的五少爷?可怜啊,这小子前世造了什么孽才这么小就屡遭不幸。
程延元的左眼,就是被程争妍砸伤的左眼已好,但徐仙人还是借此理由去禅院,给他看眼睛。
“徐仙人,我的左眼虽还有点模糊,但已痊愈,比我料想的好很多。你这次来,是还须做什么治疗吗?”程延元问。
“奴才特意来看看,有无什么须后续治疗之处。”徐仙人说着,按常例掰开他的眼皮,突然看到他脖子上有一挂璎珞,很眼熟,不禁问:“五少爷的这个璎珞,让人看着,觉得淡泊清净。”
程延元似乎讲到了自己的珍宝:“这个君子兰璎珞是我的护身符。我前年曾被匕首刺伤胸膛,性命垂危,一个乞丐爷爷带着一群小乞丐,将我抬到神医许大夫的医馆前。许大夫不愧神医之名,医术高超,医德高尚,将我从鬼门关拉回,且不收一分钱。他见我年幼受此迫害,就将他身上所戴的这个君子兰璎珞送给我,说可以护我一生平安。我一直戴着呢。”
徐仙人真想大哭一场,那是父亲的遗物,赠给了程延元,难道是父亲冥冥之中暗示自己要保护这个孩子?爹,你医好的人,我不会让他受伤的。
刚才还摇摆不定的徐仙人下定决心问:“五少爷,不知你听说没有,府上有一书童失声。”
“传言不知真假。”程延元说:“徐仙人,你不谈我的眼睛复原状况,说这个做什么?”
“五少爷,昨日,有人请我开一剂致哑的药方,此人说对方是男性,年方十二。”徐仙人全部告知。
程延元一点就通:“徐仙人,你给此人开了药方?”
“奴才受胁迫,只能违背医德,”徐仙人拿出药方:“在此。”
程延元拿起一看:“麻黄、桂枝、生姜、紫苏、荆芥、防风、羌活、细辛、辛夷,类似止咳平喘药方,若果真不幸,遭此毒,有无医治方法?”
“有,可以恢复声音,但声音大变,喉咙也毁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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