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偏偏与段平生所想出入极大,聂锋镝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想必王爷应该知道,珍珑阁想要开遍大江南北,背后必然会有一座天大的靠山!”
“那是自然!”段平生还想说,他更知道你这位在宋州可没少花心思打压珍珑阁的发展呢!
“可王爷知道,珍珑阁背后被靠山到底是谁吗?”
冷面判官的神情莫名严肃起来,而这还真就把段平生给问住了,他只知道庄半城背后有人,可庄半城在珍珑阁的问题上又从来是说一不二,甚至好些时候都做出一些有损珍珑阁利益的事情,比如庄老板被他坑了的几次,庄半城可没有拿什么背后靠山来压自己,将所有好处都吐出来,反而露出一副愿打愿挨的姿态。
段平生很是干脆的摇了摇头,而聂锋镝同样给出了否定答案:“不单单是王爷,本官也不知道,甚至这普天之下,知道那靠山真面目的,顶多五指之数!”
聂锋镝的答案,让段平生不由得为之深思,因为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按道理,一个商号能做到富可敌国的程度,背后站着的必然是朝廷,而已然身为封疆大吏的冷面判官却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岂不是说,珍珑阁实际上是隔绝于朝廷之外的存在?而朝廷想要干涉珍珑阁之前,还得考虑考虑其背后的存在?
段平生皱起了双眉,他头一次觉得珍珑阁和庄半城背后,还藏着这么多秘密。
“那庄半城可不是心怀天下的良商,他要是知道今夜横生变故,只怕做着梦都会笑醒,先前便有密谈向顾大人汇报说,庄半城拒绝开仓放粮,显而易见,他要坐地起价,大发国难财!”
聂锋镝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而段平生也看出来了,这两位的矛盾必然由来已久。
不过,段平生深知庄老板那掉进钱眼里的性子,他可不会认为单凭自己的面子就能说得庄老板迷途知返,因而淡淡说道:“大人找错人了,顾大人不行,还有罗龙捕呢,罗龙捕要是再不行,燕王定然也会出现,要是那庄半城驳了这三位大佬的面子,怎么可能还会给本王好脸色?”
然而聂锋镝却很有把握的看了段平生一眼:“时间紧迫,王爷为何不试一试呢?想必事成之后,这数万灾民,都会对你感恩戴德,你手下的丐帮,也必然水涨船高!”
这家伙话中有话啊!
段平生眼珠子一转,觉得冷面判官今天说了这么多,可不像传言中雷厉风行的一贯作风,心中出现一个念头,再度假意推却道:“大人真是高看本王了,我身上还带着伤,就不去丢人现眼了,大人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本王就要回府休息了。”
聂锋镝眼神一冷,心想段平生年纪轻轻,心机却不少,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却还在推辞,岂不是为了见到实打实的好处吗?
冷面判官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觉得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必然会闹出乱子,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哪怕他还没有上任,脸色也都不好看,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思:“王爷应该知道,本官上任之后,会对幽州局势进行一些改动,而其中不可避免的会波及到武幽王府以及王爷你了,所以,要是王爷能说服庄半城开仓放粮,本官便承诺,尽量让武幽王府不受风波所扰。”
段平生暗自点头,对于聂锋镝的条件比较满意,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安静的发展环境,要是这位不来找事儿,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不过,他还是疑惑重重,直接问道:“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本王要是再推辞,那就有些不知好歹了,可不止大人为何这般深信,本王出面,那庄半城便会开仓放粮呢?”
聂锋镝微微一笑,虽然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却也能看出他的心情不算差。
“本官在宋州之时,没少和珍珑阁打交道,无意间,知道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庄半城自起势至今数十年,还从未心甘情愿的在别人手上吃亏!另外,混元手在珍珑阁中,实力不算最高,却是庄半城最为亲近的武者,他当初肯派遣混元手为你护驾,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说完,聂锋镝深深的看了段平生一眼,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让庄半城在意的东西,却无奈没有长一双洞察一切的天眼。
段平生眉头一挑,他倒是不知道珍珑阁背后还有这么多门道,不过要是真如聂锋镝所言一般的话,那自己还真就有可能说服庄半城了!
时间紧迫,段平生便没有再继续追问,同聂锋镝告辞之后,一行人便立即赶往珍珑阁的所在地。
行来之时的马车因为契丹异族的缘故被毁,不过段平生早就料到此行必然凶险,所以早就命人在城内留下一辆马车,贾龙阳不再,段平生便让吴黑塔充当车夫,丝毫不顾美娇娘的哀怨目光,让其提前返回揽风醉月楼,独留白衣影卫同车议事。
再没有一个人比赵鲸城还要了解幽州城的百年变迁了,段平生想从对方口中得知,珍珑阁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特殊存在。
然而,白衣影卫对此也知之甚少:“老朽只知道,珍珑阁的出现极其突然,那还是在你父王刚刚继位的时候,珍珑阁花了几年时间,在幽州城站稳了脚跟,接着便如雨后春笋,散布于天下各地,其势头之盛,平生未见!现在想来,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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