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段平生的口气,吕三思仿佛看到那个挥斥方遒的李长风,他失笑一声:“王爷您这么有自信?”
段平生淡淡说道:“这馈舍堂的地界不赖,这城西的地界也不错,本王很满意,没想着挪窝。”
“可挪不挪,和您满意与否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吕三思轻轻摇头,觉得段平生有些狂妄了,“就这么跟王爷您说吧,蝰蛇帮死了人,总要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吧?就算他们十恶不赦,那也要等着官府发落吧?您这不声不响的就把人给杀了,地儿也占了,说句不好听的,您是在幽州城里大行强盗之举啊!”
吕三思的话越说越重,但他的表情始终没有浮现出阴沉之色,小眼睛溜溜直转,始终不停的打量着段平生的眉眼,心中暗道:“以前没有看出来,现在倒是觉得你比李江北更像李长风一些,眉峰如刀,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
“强盗之举?”
段平生嗤笑一声:“吕大人这是给本王定了性?”
“不敢不敢!”吕三思连连摆手,“下官哪里敢定案啊,一切都得等顾昊顾大人亲自审理。不过,还请王爷您做好准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是纵人行凶还是亲手杀人,都是不小的罪名,万一你也死在大牢里,那武王府的百年英名,就真的彻底给毁了啊!”
“无非是杀一些该杀之人而已,吕大人就不必过分操心了,本王的意思不会改变,不知吕大人还有何事?”
吕三思只是危言耸听,段平生也不好撕破脸皮,言语中透露着逐客之意,然而吕三思却忽而说道:“闲来无事,吕某还不想早早返程,敢问王爷,可否容许吕某逗留片刻?”
段平生没有说话,指着一旁的座位让他落座,紧接着,便又有数人联袂而至,他们可不比吕三思,一个个气势汹汹,恨不得将段平生活活撕了。
“武幽王!你心狠手辣鸠占鹊巢!还有没有王法可言?”
出言者贵气逼人,一身装扮简直比庄半城还要招摇,他的精神全都系在段平生的身上,等到此言脱口而出,才看到吕三思的存在,连忙陪笑道:“原来吕大人也在这里,鲍新失敬,失敬。”
鲍新并非官场中人,而是一个出了名的大商人,段平生知道,那座赌坊实际上一直由他来亲自管理。鲍新与吴奢共事一主,还算有些交情,听闻蝰蛇帮出事,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段平生瞥了此人一眼,出言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吕三思主动介绍道:“鲍新鲍员外,广进赌坊的老板,吴奢吴帮主的好友。”
鲍新跟着说道:“不错,我鲍新此次前来,就是想当面质问你武幽王,为何草菅人命,滥杀无辜!莫非你还以为现在仍旧是你们武王府只手遮天的时代?”
鲍新知道吕三思的生平,便故意提及武王府的辉煌过往,暗中奉承,果不其然,吕三思虽然没有明确表态,脸上的笑容却浓了一分。
段平生没有说话,而是冲站在身旁的贾龙阳使了个眼色,后者立时心领神会的走上前去,直接将怒不可遏的鲍新抓了起来。
吕三思神情微变:“王爷,你这是何意?”
鲍新连连喊道:“武幽王,你自知理亏,便想动手?你简直是目无王法!我鲍新要向刺史大人告你!”
段平生摆摆手:“将这满口胡言的家伙丢出去,顺便打烂他的嘴巴。”
见得段平生这么不合常理的出招,吕三思心头微怒,却是难以阻止,跟着鲍新前来的几个打手,都是广进赌坊的看场,他们的实力哪里比得上五重楼的贾龙阳?只能眼睁睁看着鲍新被一巴掌扇碎了牙齿,像一块破布般丢到了房门之外。
吕三思心中有怒:“王爷,鲍老板只是理论几句,你就纵容下人出手伤人?”
“顾昊顾大人还没有来呢,他就出口成脏,该打!”
段平生淡淡说道,压根没有在乎吕三思的身份,也没有在意那鲍新就是吕三思的一条狗。
吕三思有心理论,但他看到段平生的模样,却也知道自己难以将之说服,他不禁回想起李长风的样子,自己弱势之时,难以对其指教分毫,自己得势之后,却仍旧没办法占得便宜。
在李长风倒台之后,吕三思在幽州官场上混的是风生水起,哪怕顾昊都没有给他过使脸色,反倒是让方才起势的段平生弄得他有些束手无策。
还真是不能小瞧了你们武王一脉啊!
分明做的是无理之事,却偏偏能占据有理之位!
吕三思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没有将随从带来,但他更清楚,武王一脉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单单深藏于王府中的那位赵老供奉,就只能让他无可奈何。
昔年李长风最可怕的地方,在于那支战无不胜的武王军,还在于那些层出不穷的武林高手啊!
幸亏青鸾殿如今与武王府貌合神离,否则,他今天估计连馈舍堂的大门都进不了。
之后的时间,便是在等待中悄悄流逝。
一**问询之人风风火火的杀上门来,却都被段平生用武力镇压下去,期间也出了几个类似鲍新的倒霉蛋,直接被贾龙阳打了出去。
渐渐地,馈舍堂中站满了怒气冲冲的幽州权贵,他们都等着顾昊前来,主持公道。
吕三思静静的等候在座位之上,但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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