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做什么?”发觉有人进来,睁开眼看见萧安然的林子真惊疑的问道。
“你那天险些杀了我,我不能来看看你凄惨的样子吗?”萧安然坐到命人搬了个矮榻,就这么坐在床边,双手托腮笑眯眯的看林子真。
林子真的脸色青青白白,过了好一会他才撸起袖子:“这就是我受到的惩罚。”细白的胳膊上隆起的道道血痕十分的触目惊心。
萧安然抿着唇过了会小声道:“你那天像是被鬼附身似的,后来才听说是因为你有癔症。”
萧安然小心翼翼的试探:“你到底怎么了?”
林子真摇了摇头,斜斜的靠在软枕上,目光空荡荡的看向远方,没有说话。
“你那天是不是看见了什么?”林子真忽然凑到萧安然耳边低声问道。
萧安然看了林子真半晌,摇头:“什么都没看见,你忽然发了疯要刺伤我,我还十分奇怪呢。”
林子真十分肯定:“你肯定看见了。”
萧安然也同样十分肯定的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
过了好一会林子真才十分小声道:“对不起。”语速十分快。
萧安然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
林子真顿了顿,眼里闪过羞恼,他一贯骄傲的像孔雀一样,这样低声道歉反而是第一次,然而这次真的是他做错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刺伤你。”
萧安然端详了林子真半天,也没按照林子真预想的那样说出原谅的话来:“你将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我就原谅你。”
林子真眼中划过一丝痛苦之色,这是林家的秘密,除了林家人,谁都不能知道。更何况林子真看着眼前的小孩,若是他知道了真相,以后一定会离自己更远吧。
谁也不知道,看起来十分讨厌萧安然,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的林子真,从见到萧安然的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上了那个小小一团的、好看的要命的孩子。
林子真别开眼睛:“没什么,你也知道,我那天犯了癔症,脑子不清楚,说的都是胡话。”
萧安然最终还是完成了自己过来的目的,收回了他打入小鬼身体中的符,今日小鬼好似又恢复了正常,除了因为自己的符而身体虚弱之外,没什么异样。
甚至在看见萧安然时还对他开心的笑了笑。
在临走时,林子真再次叫住萧安然,他坐在床上,因为受了鞭刑起不得身,只能看着站在门口,因为逆着光而看起来十分模糊的萧安然:“你会觉得我是个怪人么?”
萧安然奇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林子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方才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的手不让萧安然看见,此时指甲尖透出十分怪异的黑气:“因为因为我的病啊。”
“没关系,我也有病的。”萧安然回道。他今日为了瞒着别人出宫,是求了赵景给他隐瞒的,并且立下了军令状一定会在两个时辰之内赶回去。
虽然带着这么一大帮人出宫,不被发现的机率实在小的可怜。
听见萧安然的话,林子真心头忽然变得滚烫滚烫,他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重还是将到舌尖的话给咽了回去:“你不要和林一然走得太近了。”你不要和林家人走得太近了。林子真在心里补充。林家是一个腐烂到根子里的家族,自己在这里沉沦就好了,何必拖着别人进来。
“那不可能,林一然现在已经是阿景的伴读了。”因为对七杀命格十分好奇,并且这位七杀命格的人并不像林子真一样命格摇摇欲坠,所以在知道自己不能有伴读后,萧安然便求着赵景给他收了。
林子真抿抿唇,萧安然却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下次见。”
“嗯,下次见啦。”声音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林子真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鼻尖好像又带上了血腥的味道。
一团雪球砸到赵景肩上,正在看书的赵景转过头来,便看见在窗外眉眼弯弯笑得得意的萧安然。
自从萧安然提出要与赵景一同住后,每年的夏季与冬季,赵景都会分别与萧安然一同在朝花宫或夕然宫住,其余时间萧安然不在宫中居住,赵景便仍旧住着朝花宫的西厢房。
“阿景,你又在念书吗?”萧安然从外面跑进来,因为长时间呆在外面,小脸被冻得红通通的。
“最近先生给了我一本史记,让我通读它。”赵景将手中的书放下,自然的上前给萧安然将因为玩雪而有些湿的外袍脱下。
“先生对你可真看重。”萧安然低声道,随后十分自然的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这是前朝临淮将军的手札,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赵景接过书,有些惊喜:“你是怎么得到的?”临淮将军是前朝同开国皇帝一同打天下的大将,据说他的行军手札中记载了众多他行军作战的经验与策略。
“这本书在里啊,他说了如果我能将一篇文章一字不落的背下来,就给我一个奖励,我背下来了。”萧安然得意洋洋道。
萧安然十分不喜欢背文章,大部分时候都得过且过,皇帝无法,便时常用这样的而法子来激励萧安然。
“你认真念书应该不比我差,怎么这么不喜欢念书呢?”赵景随手将临淮将军的手札放在桌上,随后无奈的揉了揉萧安然的头发。
萧安然这会已经坐在软榻上,感受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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