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长,时安觉得过了一个世纪的长度,身上的男人才从她身体里面出来。
很累,累到让时安连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任凭陆南望将她拥在怀中。她没动,深知这个男人绝不是一次就能满足的人,也知道他顾忌这里是医院,没有太放肆。
如果她再动,说不定他会在这个深夜的医院里面,压着她再来一次。
“时安,等星辰好了,我们一起回甘棠居。”声音从背后传来,低沉,慵懒。
她的后背贴着他火热的胸膛,在他开口的时候,能够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五年前,他们做完之后会相拥着躺在床上,会慢慢地等激情褪去,会一起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会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但是此刻,时安没有当年的心情和他温柔缱绻。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陆南望霸道地宣布,如同先前他说“你给我生了女儿,就是我陆南望的女人”一样。
盛浅予不给他生了儿子,不也一样是他的女人?
时安现在唯一的感觉,便是恶心。
他睡过她之后,再去睡盛浅予,睡完盛浅予再来睡她。谁知道这期间他还睡没睡过别的女人,不过以陆南望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说不定整个星辉想要往上爬的女艺人,都被他睡过了。
“时安,你在想什么,心平气和地告诉我。”许是觉得她太过安静,陆南望扳过她的身体,“我没弄疼你吧?你头上的伤怎么样?”
两人刚才不算动作太大,陆南望有意护着她的脑袋。
正面对着陆南望,好在房间里面一片漆黑,不然坦诚相待什么的,太尴尬。
“我在想,我是你睡过的第几个女人。”时安淡声说道,“是不是你睡过的女人当中,技术最差,最不解风情,最不愿意配合的?”
他不是问她想什么吗,那她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哦,不是你情我愿的睡。是强暴,陆氏总裁锒铛入狱的新闻,一定会成为头条。”
时安说完,就感觉到陆南望扣着她肩膀的手,明显的一僵。
“时安!”男人的声音沉了几分。
“我说错什么了吗?难道刚才陆总裁的行为不是强暴,难道刚才你听到我说同意你和我发生关系了?”
她的问题,让陆南望无言以对。
病房里的气氛,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紧张和压抑。
如果说这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也不为过。
然而,时安却听到陆南望说:“我没和其她女人睡过。”包括盛浅予,“你离开以后,我就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头。你是不是还想听我告诉你,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陆南望对其他女人根本没反应,就对你时安一个人有感觉。”
时安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这事儿的可信度有多高。
当然,她现在并不在意陆南望是不是只对她一个人硬得起来。
“那你真可怜。”时安淡声道。
“我并不觉得只能对你一个人硬是一件可怜的事情,既然都这样了,我就明确地告诉你,这辈子我只睡你一个人。”
“那你到牢里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时安推开陆南望,这个男人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大。他想一辈子只睡她一个人,难道她就要乖乖地让他睡?
然,男人并没有就这样让她轻而易举地推开,而是一把将她拉近了怀中,扣着她纤细的腰,让她贴着他精瘦的小腹。再往下,便是男人的
“想告我,恩?”
“别以为你在海城只手遮天我就拿你没办法,在海城找不到律师我就到洛城找,再不然去纽约找!”她气,愤怒,暴躁。
“那你要怎么和法官说,你刚才抱着我到了高朝这件事,嗯?”男人咬着她的耳垂,用他低沉而又性感的声音说道。
若不是黑夜做了掩护,时安涨红的脸就会在陆南望的眼皮子底下,无所遁形。
“流氓!混蛋!”
“你知道,我可以更流氓更混蛋一点。当时在展览中心看到你第一眼,就想睡了你。”说完,陆南望翻身将时安压在身下,“反正你都要告我了,做一次是做,做两次也是做。”
“你”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而且那时候在展览中心,明明表现出一副“看到你老子倒了八辈子霉”的表情,结果现在这人告诉她,当时他脑子里面想的全是这种画面?
时安本来就被他折腾了一次,身上没有力气,这时候就更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我真的会去告你,让你坐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不需要过多的磨合,他轻车熟路,直至她最深处,“不瞒你说,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梦到和你做,梦里的感觉一点都不真实。你知不知道,我想这一刻已经想了那么久了!”
那时安怎么也没有想到,陆南望会完全不顾还是在医院,竟然真的又做了第二次,竟然还说了那么多不要脸的话!
她又没见过这样的陆南望,她还能怎么办?除了反抗,还能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反抗,男人就越是兴奋。我早和你说过,我迟早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她连反抗都成为陆南望兴奋的工具?
而时安想到先前,也是在医院,在他跟时安说了正在走离婚程序的那天早上,他没做,但却和时安说了这么一句话。
今天晚上,他跟她说,他和盛浅予离婚了,所以
时安是不是还得感谢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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