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昭阳也是非常聪明,一想也明白了查尽与司马焯的用意,不由说道:“你们要夜探他们房间是吗?那为何不带上我?我可是岳州团练使啊,况且这关乎军机大事,你们可不能不带我。”
查尽听得不由生烦,只好口头率先答应下来,便对储昭阳说道:“你先去小柔房间,把她叫来,说我有事托她。”
听闻去找花小柔,储昭阳便显得格外兴奋,忙应了几声,便随即出门,不多时便唤来了花小柔,花小柔进门便问二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只听查尽问道:“小柔,我临行前叫你备了一些‘春芳歇’可有准备?”
花小柔闻言,便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纸包,说道:“我细细想来,‘春芳歇’药性太强,而且没有解药便是一直会浑身酸痛无力,久而久之也是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擅自换了一种基本的mí_yào,这种mí_yào不似一般mí_yào,如果闻到,会当即晕厥,而且,内力再高,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
查尽知道花小柔心地善良,便不愿多害人,此番擅自改了mí_yào便也没有怪她:“也无大碍,反正能把他们迷倒就是。”说罢,便与众人说了晚上的行动,其实行动也很简单,毕竟有了花小柔的mí_yào,只要届时迷晕了他们,便也无需有后顾之忧了,想到此处,便只是简单吩咐了行动时间而已。
待到子时刚过,众人便展开行动,查尽先去问了这几个辽人所在的房间,便来到他们房间门前,将mí_yào和入香火之中,一并点燃丢进房中,待到香火燃尽,众人便开门散了迷烟,方才进入。
此时的房中,萧俊与那个辽人已然被迷香迷晕,这便是拉他打他,便也难以苏醒,而查尽便也不会做次行径,随即来到萧俊等人行李之处,不断翻找,里面却除了一些金银,便是一些药品信笺,查尽为人谨慎细致,便一封封打开查阅,他略通契丹文,便也能看出心中端倪,而直到最后一封,便是一封汉文所写信笺,纸张染得通红,竟是一份请柬。
查尽不由打开看去,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白帝城城主与夫人喜得贵子,特邀萧成萧俊父子前来同庆。”
见得请柬上所书,查尽不由得念叨一句:“白帝城?”
而一旁正在翻看其他东西的司马焯不由得一愣,赶忙上前一把拿过查尽手中的请柬,看着上面的几行字,顿时不知为何,心中便浮现一个身着红衣,芳华绝代的女子,朦胧,同时嘴中不由念叨:“他们竟然已有了儿子。”
查尽也不知司马焯为何突然愣神,但是自己心中则有别的顾虑,随即说道:“他们怎么会与白帝城有交情?”而此时却见司马焯正拿着请柬愣愣出神,不由轻轻一碰司马焯的手臂问道,“司马兄,你这是怎么了?”
查尽这么一碰,司马焯方才回过神来,说道:“没,没什么?你,你说他们?我印象中老掌门过去与辽人绝无来往,而且因为庆历增币,还大骂皇上懦弱,他是绝无可能与辽人有所来往的。”
“那就怪了,不是白帝城,莫不是星垂门?”查尽闻言自语道,忽而好似想到什么,“是了,贺家不就与辽人关系密切吗?我想星垂门恐怕也不会脱得干净。”
司马焯闻言也略感认同,却听身后花小柔不由说道:“奇怪?”
储昭阳也在一旁帮着东翻西找,闻言便第一个问道:“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见得三人都围了上来,花小柔不由拿出那些药当中的一瓶说道:“这是辽国特有的‘蚀络草’磨成的粉。”
查尽不由拿过那药瓶,好奇问道:“蚀络草,是什么?”
只听花小柔说道:“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毒草,有一种好似熏香的气味,入了药,无论制香嗅到还是直接腐蚀,都能损害人体经络,导致功力尽失,时间久了便会因为经脉尽损而亡,以前祁姑姑一直想要这种草药,只是一直寻访不得,但是,这里面竟有大半瓶之多,他们拿那么多蚀络草做什么?”
查尽闻言便皱了皱眉,心中顿起不安,而此时司马焯忽而一把夺也似的拿过那个瓶子,放在鼻前闻了许久,看得花小柔惊道:“司马大哥,不能这样闻,小心损伤经脉。”
而此时司马焯方才将瓶子挪开,神情转而激动且很紧张,声音也颤抖起来:“是了,就是这个,原来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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