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对。
虞柔笑而不语。
白芊震惊了,“不会被我说中了?”
“很惊讶吗?”虞柔笑道。
“当然……呃……其实也没有很惊讶,早就觉得你们过不长久,但是我以为甘冽能忍你一辈子呢。”白芊耸耸肩,有些感慨地说:“当年,你和甘冽,在学校是风云人物,谁不知道甘冽对你的心思,你偏偏一副不相信的模样,还很排斥他,全校的女生背地里都替他不值……当然,不包括我啊。不过……局外人看来,甘冽是对你很好了,我想起来了,你俩结婚的时候,我们班班花还哭了呢。”白芊酒意上头,话也变多了。
“都过去很久了。”虞柔也回忆起来,虽然不是自己的回忆,但是也许她在这具身体里,有些微的共情作用,她忽然也有点伤感。
“真要离了?”白芊把玩着酒杯,眼神有点直白。
“是。”虞柔抿着嘴,微微抬起优雅的下巴,表情像是可惜,但又像无所谓。
“什么时候?”白芊还是有点不相信,“甘冽真同意了?”
“嗯,同意了啊,说好了明天下午去民政局。”虞柔说。
“我去。”白芊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掉地上,“你没开玩笑?”
虞柔笑了笑,“你觉得呢?”
白芊一边摇头,一边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俩这才结婚半年?”
“七个多月。”虞柔说。
“好,是谁提的?好了,肯定是你,你一提他就同意了?”白芊对甘冽还是有信心的,觉得他不至于坚持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结婚了反倒变心了。
虞柔说:“也不是。”
白芊有点懵,“好,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要不要劝劝你呢?”
虞柔摆摆手,敬谢不敏地说:“还是不用了。”
“哈哈,我也觉得,我从不管别人的家务事,我只听八卦。”白芊挑眉笑了笑。
虞柔:“我去一趟洗手间,你慢慢喝。”
“去,我喝完这杯不喝了,我打个电话叫人来接我。”
酒的洗手台在外面,不在卫生间里,虞柔本来是只想洗个手,谁知闻到了消毒液的味道就突然不太舒服。
虞柔捂着嘴扯了几张纸巾扶着洗手台,难受地呕吐,但是什么也没吐出来。
她脸色苍白地低着头,嘴里一股恶心的味道,皱着眉,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慢慢好受一点。
虞柔喘了口气,洗了洗手,抬头时却看到镜子里除了她之外,还有那位让白芊吃瘪的男人。
他正背靠着墙,微微低着头,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的鬓角被剃掉了,露出了好看的耳朵。
风衣不知何时已经敞开了,里面穿了件杏色的针织衫,削瘦的身材使他看起来更加虚弱,他面无表情地抬眼瞥了眼虞柔,手指上夹着一根长长的香烟,烟雾在他的指尖缭绕,有种颓废的美感。
虞柔注意到他的手指非常细长,干干净净的,而且很白,指甲修剪得很短,简直是受控的福音。
虞柔看着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而他也一直站着,偏头看着角落的盆栽,像是无视了虞柔,慢条斯理地抽着烟。
一根烟很快就燃尽了,男人终于开口,“好看吗?”
虞柔说:“还行。”
男人将烟头弹入垃圾桶,然后慢慢走到虞柔身旁,伸出那双漂亮的手放在感应水龙头下,水流落在他的手上,清澈的水在他的手背手心里流动,他仔细洗了手,然后扯了张擦手纸,擦干手,就要离开。
虞柔从包里拿出一支护手霜,递给他。
“给你。”
男人迟疑地看了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竟然伸手接了过去。
虞柔勾唇笑了笑,转身走了。
男人打开护手霜,淡淡的橙花香味飘出来。
……
第二天的天气并不好,一大早就刮大风,虞柔昨晚上忘记关窗户,醒来的时候听见阳台外面呼呼的风声灌进来。
虞柔浑身乏力,懒懒地睁开眼睛,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起床去关窗,她看了看窗外,外面的树被吹得枝桠乱舞,冒出葱绿枝叶的树枝像是要被吹折了似的。
虞柔看了一会儿,想到了前世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看窗外的树,她的心情忽然很平静。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多,她昨晚睡的晚,但是现在既然醒了就睡不着了。
虞柔想了想,决定上午先去一趟公司。
这公司其实也就是一个服装工作室,是原主从大学毕业之后开的,小打小闹,拿着家里的钱做着赔本的生意,因为是原主的兴趣爱好,所以家里人都支持她,但是一直亏本,靠甘冽从虞氏集团拨资金救助着。
昨天助理说公司都开不起工资了,是因为甘冽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想起这件事了,原主自己忙着拆散爸爸和小三,维护父母的婚姻,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所以也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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