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室,别误了开会时间。”
她执拗的看着他:“那我先去,你答应我随后就来。”
叶嘉言含笑点头:“好。”
张溪语这才出去。只是她不知道,办公室的门自她身后关起那一刻,他已然笑意全失。充塞心中的痛苦再也抑制不住,他的神情变得痛楚而隐忍,脸色渐渐苍白。
只不过等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又变回了那个翩翩优雅,指挥若定的叶嘉言,套用上旁人对他的评价,便是高贵完美,无懈可击。
会议结束,已是下班时间。张溪语回到家中,如往常一样生火做饭。只是心中挂念他,心不在焉,草草弄完。吃入口中,也是食不知味。
他性喜静,因而她从未在非工作时间打扰过他。今日却不一样,她心头被不安笼罩着,只觉守在他身边才能放心。
再三斟酌之下,天已渐渐黑了。张溪语盯着屏幕上的“嘉言”二字,缓缓点了下去。
电话那头传来已经关机的提示音。张溪语垂眸沉思片刻,迅速地收拾好出门去。
飘着细雨的街道,霓虹渐亮,五光十色,看得人眼花缭乱。此时的宗盛大厦,却在一片漆黑中沉睡着。
车库里亮着熹微的灯光,叶嘉言的车仍旧停放在原处。张溪语松了口气,心内稍安。忙又寻至总裁办公室的安保处,却被告知叶总离开有一会儿了。
张溪语大失所望,心中越发忧急,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能帮她。
电话里的余谦听完她忧心忡忡的倾诉,重重叹息一声,告诉了她一个地址。
酒吧的位置离公司不远,张溪语一刻不停歇,匆匆赶至。舒缓的音乐声隐隐从从门口流泄出来,她理理微湿的鬓发,一面朝里走,眼光一面仔细寻找着叶嘉言的身影。
颇负盛名的音乐酒吧,不见灯红酒绿,人声嘈杂,相反,环境很是幽雅怡人。顾客并不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散落各处。舞池中央,数对舞伴正伴着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
张溪语绕过人群,细细寻找一圈,一无所获。这时候,从另一侧门进来的唐语林,目光不经意轻转,惊鸿一瞥间,某个掩藏在昏暗中的面容一晃而过。语林悚然一惊,还未确定,心已不可抑制地砰砰直跳。
她是受人之托,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如今的夏静姝,专心在家养胎,酒虽早已经戒了,心却惦记着存在这里的几瓶佳酿。昨日总算寻到时机给语林打电话,交代她过来取回去,代她存放。
可是此刻,语林已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她悄然攥紧手指,慢慢地一步步走向那个僻静幽暗的角落。
宽大的环形沙发上,只有一个人,桌上却是酒水林立,一支支犹如透明的水晶樽。叶嘉言半倚在沙发深处,侧身枕着自己的手臂。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扶手处,黑色的衬衫,领口处解开了三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口小片肌肤。
沙发是深紫色的,衣裳是纯黑色的。在那样浓烈色彩的衬托下,他整个人透着神秘,华丽又魅惑。可偏偏神态又是纯净祥和的,安稳合目的模样,似乎是睡着了。
他并非嗜酒之人,怎会如此不加节制,都说大醉伤身,竟然如此任性。语林不由蹙起眉头。
叶嘉言已经醉得不轻,可是仿佛有所感应,他忽然睁开眼睛,看见了她,轻嗔薄怒的模样,却是他未曾见过的。他以为自己已醉得神志不清,便重新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恰巧酒保过来照看,见着语林,松了口气般笑了:“这么多天,总算今晚有人来,要不然恐怕要委屈他去酒店将就一晚。”
这么多天?语林看向酒保:“他常常过来么?”
酒保“嗯”了一声:“有一段时日了,早晚不定,却是天天来的。先前虽也点酒,却不多饮,每每在将近午夜时离开,眉目带着几分酒意,神色却还是清明的。今晚却是破例了。”
酒保将情况说明,安静离去了。语林的目光停留在叶嘉言身上,心中五味杂陈。整个夏天,她一心放在沈清臣身上,几乎没有想起过他。或许,她潜意识里在试图让自己慢慢淡忘他。可是,此刻再见,语林忽然发现,有关他的一切,桩桩件件,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想忘也忘不掉。
他比上一次见时清瘦了,精雕细琢的侧颜,轮廓愈发立体分明。发如黑缎,也比先前略长了些,墨玉般泛着淡淡光泽。
语林静静端详着他,对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奇怪。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白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艺术品般好看,还握着一只酒杯。
语林怔了怔,伸手过去,要替他拿下来,只是还未碰到他的指尖,已被一个冷淡的声音止住。
“你在做什么?”
声音并不大,语林受惊地缩回手,转身看去。
“溪语,”看见是她,语林心头没来由地一阵酸涩,慌忙掩饰地笑笑:“你……你来啦。”
张溪语并不看她,走到叶嘉言身边,柔声轻唤。
此刻的张溪语,身着羊绒材质的连衣长裙,栗色大波浪蜷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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