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我不婚主义的秉性使然吧,叶映,你说我是个可以结婚的人吗?”
“你不想结婚,我却是想结婚却没得结。”我撅着嘴说。
“你不是说你还不想结婚吗?”夏云翻了个身,在黑暗中看着我,“你不是要开创事业,你妈妈催你吗?”
“催是一直有催。唉,你这个小妹妹不知道,我27岁啦,你知道我这两年参加了多少个婚礼给出了多少个红色□□吗?你知道我的同学孩子都生俩了吗?这些都是小事,我也不在意,关键是,我觉得他不想结婚。”这下轮到我烦恼地似连珠炮弹一般地说了,“你知道他有多需要私人空间吗?他一写曲子就闭关,他有轻度洁癖,他还很怕小孩子……”
夏云咯咯笑起来:“有多怕,说来听听。”
“我春节那段时间不是一直跟他那边的工作人员搞关系,一次请工作人员吃饭的时候,一个新爸爸因为老婆要参加同学聚会,把九个月的女儿带来了饭宴。大家都哄着让何星楚抱抱,他一抱,孩子就哭了,然后,他也想哭,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孩子爸爸不是冲过来抱回孩子,我猜他哭得比孩子还凶。”
夏云笑得花枝乱颤:“太好玩了,简直可以拿孩子来吓他……不过,怎么办?我很理解他欸,我也很讨厌孩子。看见孩子在街上乱跑,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夏云讨厌孩子的事,是已经远近闻名的了。
何星楚不讨厌孩子,但是很怕,就像怕我哭一样,最怕孩子闹。
笑过了,我和夏云都唉声叹气,在无果的交谈中被睡意打败,进入了各自烦恼的梦中。
一个春天之后,“绛”的年轻顾客在不知不觉中多了很多。也许是整个春天橱窗的陈列都转换了风格,更加合年轻人的胃口,也许是迎上了个年轻人更爱参与设计更爱独一无二的好时代。总之,我和水晴姐又请了两个师傅,解放了我们自己的双手,更多地把时间投入到和客人的对接上。
在水晴姐身上,我学到了与人共事的重要性,因此和师傅的关系,我也很努力地经营着,把它视为比生意更重要的事。
随着我在微博上的活跃,也有一些粉丝慕名而来。我原本有些害怕,何星楚虽然不是走偶像路线,但是还是有不少妹子把他当成偶像。不然,她们怎么会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周边:买他的照片,可是他并不帅;买他常穿的t恤,可是他穿得也并不好看;去参加他的生日活动,可是他在活动里只是说说话干干无聊事……
她们通常会在橱窗前面停留,当然并不是看橱窗里展示的衣服,而分明是在审视我。我真怕自己妆容出了错,或者笑起来太僵硬、细纹太多,或者笑出了双下巴。她们当然不是来拆台的,如果要说,只不过是一时好奇罢,或者是行驶追随者的某项权利。最后她们或者各怀心事地走开,或者走进来,只和我聊何星楚和蜉蝣,或者,真的来做一件衣服。
我都会欣然接受。
但我想不到,我会在厨窗外面看见那个真正来拆我台的人——
那是橘色的小南瓜。
她的齐肩发有些长了,在脑后扎成了利落的短马尾,珍珠配贝壳的小耳环,透明的妆容,极佳的气色,把她并不是特别经验的五官,衬托到了极致。
她冲我笑,像一朵硕大的南瓜花开花了。
☆、第 54 章
我们还是去那家餐馆吃晚饭。
而在吃饭之前,我给黎梓楠量好了身上的每一个尺寸。每得出一个数据,我就给她说国际标准是怎样的,而我们的客人是怎样的,她这样的尺寸算是怎样的。她听得很入迷,说,难怪你怎样看怎样舒服,这些数据每天都在鞭挞着你。
她真懂,我就是活在这些数据、标准里头,不得不时刻审视自己。
可惜像我这样的人,运动健身也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靠的只可能是作息和饮食,根本做不到完美。她就不同了,隔着衣服也知道,她的线条要精准得多了。
她要几身春夏装,带去巴黎。
因为音乐节那个视频,她被攻击“小三”,公司也受到了牵连,花了很大一番气力才得以平息了事件,她也终于被渐渐遗忘,自行沉寂到了深深的底部。现在的她,再也不想飘到水面上透气了,不透也罢了。
刚开始她没想到会这样。
就像她跟何星楚说第一句话时,也并不是要夺走他。
说着这些的她坐在我的对面,身上的锋芒减退了好多,再也不是那个会说“他的chū_yè是我的,他的全部都是我的”的那个女孩儿了。虽然当初的分手更像是落荒而逃,但当年落魄的前男友,突然有了辉煌的事业,她也是百感交集。也说不清出于什么动机,就主动联系了。这一联系,他的好就全部都回来了,于是迥乎一身的她的贪念也回来了。
“钱我暂时还不上,你知道,公司受到牵连之后,很久都缓不过劲儿来,现在,还在非常时期。”她用涂了橘色指甲油的纤纤细手端起咖啡杯说,“不过我猜,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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