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最令他把握不住,其他两个孩子他都能预知他们的未来,但何星楚他不可以。
这个孩子闯出了他未知的世界,有太多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阅历上的优势,所以只能冷言冷语来提醒和忠告。
他对我温言软语,因为他能通过我,向这个孩子表达关心和肯定。
而不是我本身有多优秀。
但这些用心良苦,对于当局者迷的孩子而言,是不可能看透的。
我的心怦怦直跳,第一次明白了“一代好媳妇”,究竟代表着什么。
☆、第 52 章
④
“星楚是所有曲目的作曲作词人,在他名下的曲目多不胜数。就算一天不能卖钱了,但这些作品永远都在,永远都有人能听到,就永远都有它的价值。”我郑重地替何星楚说道,“钱我们不需要很多,足够生活就好啦。现在不是正在风头浪尖吗?那就抓紧机会把钱攒起来,就不会沦落到无法生活。”
大家都那么耐心,安安静静地听我说话。
这让我有些紧张,不知道怎么收尾,只好笑笑说:“干哪行都一样啦,都只是想要做想做的事罢了。”
“对嘛,阿楚觉得开心就好啦。”哥哥适时地说道。
“我最开心的,就是有映映这么个准媳妇啦!”何妈妈也笑嘻嘻地打圆场,大家也忙着打呵呵地把尴尬的气氛糊弄过去了。何爸爸的脸色早就缓和下来,好像难得地陷入了自我反省中。
这顿午饭一直吃到一点多,大家都打着饱嗝犯困了,里大伯家开饭还有些时间,大家都想先呆在自家里比较自在,就又徒步回了家。我和何星楚早上起太早了,这个时候眼皮直打架,何妈妈也体谅我们,忙让我们会房间眯一会。
这回,轮到我睡到了何星楚从小睡到大的床上了。
他的房间还是那样整洁,床品看得出是新换的,前些天天晴,被子还带着阳光的味道。一年才回家那么一两回,房间却一尘不染,可见何妈妈平日里都精心地收拾着这个房间。我已经没有了力气,爬到床上就意识不清楚了。何星楚也躲进被窝里,我俩挨在一起,暖烘烘的。外头的亲人们还很精力旺盛,似乎打起麻将来了,噼噼啪啪的声音甚是吵闹,我想我们大概睡不着了,但也不妨碍我们有轻松的心情。
这忙了一年到头,计较了一年,烦躁了一年,现在什么都不是事儿了。
我们在被窝里沉默了好一阵,我猜,现在和何星楚的脑海里,一定不断重复播放今天所听到的父亲的话。看他那出神的模样,就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在意那一词一句。
我也不打扰他,等他慢慢细味。
但末了他居然指导起我说:“我爸就是爱挑我刺,你其实不用太较真。”
我扑哧笑出声来,说:“谁较真了?谁差点摔杯子撸袖子打架了?”
他被我堵了一把,有些不好意思,说:“他嘴巴太欠抽了。”
我哈哈哈地笑起来,笑得他都有些委屈了。
“他怎么就从不对我公平一些呢?”何星楚把手枕在后脑勺下,像个始终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他过去有没有支持过我,我都不计较了。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各有自由。但现在我什么都能做到了,不是有一句话吗?‘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前我穷,没有话语权。现在,我能给他买房子,买车,请佣人……当然,他也不稀罕,嗯……关键就是他不稀罕我吧。”
“他是装作不稀罕你,希望你能继续这样卧薪尝胆、破釜沉舟地干下去。虽然他知道这是很苦的。”我使出我所有的语文功力说道,终于把他说笑了。他垂眼瞄了瞄我,浅淡的眼睛却全是深。
“你自己也在装嘛,让我猜猜。”我支起身半趴在他的身上说,“你最想说而又说不出的话,是‘爸爸,你听听我的cd嘛’,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他撅起嘴,眼睛里闪动着柔软,却依然犟着。
“你没发现你爸特别喜欢我?”我继续说道。
“因为你是个好孩子啊。”他刮刮我的鼻子说。
“o。”我纠正他,“因为我是你看上的人。”
他忍俊不禁,捏了捏我的脸:“你要不要脸?”但我的话似是有些警醒作用,他捏完我就更乖了,我觉得是个好时机,于是继续凑近他,轻声说:“乖乖,撒撒娇,服服软好吗?”
他咬着下唇,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我说完了,心里就舒服了些,便趴在他肩上,睡意朦胧。我是太爱这样了,像小时候抱着个巨大的洋娃娃。但他的体温,他起伏的安定的呼吸,他揽着我的力道,是洋娃娃没有的。
我是躺在了一片生命的浓荫里。
大家都很拖拖拉拉的,居然等到差不多五点,才动身去大伯家。到了大伯家,我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要拖着的。大伯家其实很近,是在郊区的别墅,但里头已经塞满了人。大伯娘家也来了一些人,这娘家人和婆家人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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