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起眼睛盯着胡三,耳边像是被人敲了记洪钟般嗡嗡作响。路叔猛地上前抓住他的领子,大叫道:“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三向后退了几步,挣脱开路叔的手,冷笑了一声道:“以前听说张路也算个人物,我想着怎么也是个有魄力有行动力的人,但今天所见的张路怎么不会思考只会问为什么?”
路叔被他呛得脸色通红,向前猛跨了一步瞪着胡三喘着粗气。王霖朔忙上去把两人拉开,又说了一些抚慰的话之后,才小心的道:“就算是要合作也得要求信息对等。你先把你所知道的大概情况给我们讲一遍后,我们才能考虑是否要和你合作。”
胡三做思考状耸耸肩道:“我掌握的信息其实说起来也不算很多,我现在只是知道王文远和神偷老三都来到了这里,除去他们之外还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想分一杯羹,但那些人的势力对我们造不成任何影响。”
路叔紧皱着眉头不语,黑衣人突然上前一步问道:“你是珊瑚里的激进派还是保守派?”
我和王震在一边大眼瞪小眼,心里纳闷道什么珊瑚什么激进派,不过珊瑚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有点耳熟……我隐约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和某件事情息息相关,余光却瞥到王霖朔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他翕动着嘴唇像是想说什么。
我盯着他的嘴唇,心里万般疑惑,但突然间脑中劈过一道闪电,一下子把我混混沌沌的意识给劈开了。我张着嘴惊恐的望向胡三,竟发现他和记忆里的那个瘦弱的身影重合度非常的高。
胡三见我紧紧的盯着他,便回过头来对我一笑,轻声道:“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那一瞬间,孔璟文和珊瑚,还有那段诡异的经历齐齐在我脑中复苏,我仿佛感觉到来自十几年前的风夹着冬天的气息打在我脸上。王震诧异的冲我叫了几声,我猛地被他拉回现实,望望四周人脸上不解的神态,还有胡三那有些皱纹的脸,一时间有无数的话梗在喉咙里,觉得自己仿佛在时空隧道中穿越了一个来回。
胡三对我淡淡一笑,转向黑衣人道:“周渐,咱俩不是一个派系的,也不为同一个人做事。你就负责管好李清灵得了,谁知道小姑娘在爱情的驱使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李清灵的眼睛瞪的宛如牛眼般,她狠狠地剜了胡三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又有些顾忌。王震和张思远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几人在谈什么。张思远跳出来把我和王霖朔拉到一边问道:“做人不够义气啊,你和老王之间隐藏着什么连我俩都不能告诉的秘密?”
我皱眉道:“我告诉老王这件事的时候还不知道谁叫张思远。”
张思远顿首道:“哦。那你知不知道这个胡三是珊瑚的哪一派的——说起来他这个名字也真有意思,胡三珊瑚再加上红伞,倒是可以组成绕口令。”
王震听得笑起来,念道:“红伞胡三珊瑚,不错,我的舌头还是比较灵活。”
我默念着这三个词语,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极尖锐的破空声。我一惊,顾不得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从耳边飞过,拽住张思远的手臂猛地卧倒在地。
众人各使出各的绝技,路叔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黑衣人猛地护住李清灵向左翻滚,王霖朔和王震趴在地上借着树的掩护抱着头,而胡三则在树林间轻巧快速的不断跳跃闪躲。
此时树林里静的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飞跃的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异常明显。我埋着头像只鸵鸟,半晌才极小心的抬起头来扫视四周,树林间除了我们再没有多余的人,几只箭身被涂得漆黑的箭镞牢牢插进树干里,箭身还在不停地晃动。
胡三以极快的速度奔到几棵粗壮的树后面侦查了一番,身形放松下来喘着粗气对我们道:“那人逃跑了。”
我和张思远互相搀扶着灰头土脸心有余悸的站起来,胡三飞快的奔到几课老树后面去侦察了一番,身形有些放松,喘着粗气对我们道:“那人跑掉了。”
路叔又气又急,脸阴的像是要下暴雨前的天空,他猛地踹了一脚树干,狠狠骂道:“哪个龟孙子竟然暗算老子,给我滚出来!”
胡三在一旁摇着头道:“他早已经逃跑了,那棵树上有他以树作为弓箭的支架留下的痕迹,他在树后的泥地上留下了向东仓皇逃走的脚印。”
黑衣人死死盯着树干上黑色的箭镞,冷不丁发问道:“如果和你合作的话,激进派是否能保障我们的安全?”
路叔一个箭步窜过去,抓住黑衣人的肩膀,激动地道:“不行,绝对不可以!”他转向胡三那边,斩钉截铁的硬声道:“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们取走那块玉的一丝一毫!”
黑衣人啧了一声,皱起眉头来还想说点挽留的话,但胡三却冷笑一声抢话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随时等待着你们向我请求援助。”
他转身急匆匆的从林子里横穿过去,黑衣人望着他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怎么……唉……”
路叔背对着他,脸色铁青,隔了半晌忽然怒道:“如果让他掺和进来,那这件事情就彻底毁了!那块玉能借吗?能切下来一块吗?”
黑衣人沉默着背对着他,半晌才道:“那就还按原来的路线走。”
之后我们偷偷的从偏远小道上绕出了火车站,并打了车向永胜县进发。这一路上我提心吊胆,生怕半路上再闯出来某个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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