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屹立着一座造纸工坊,里面的男人站在木槽旁边辛勤地捞纸,十分娴熟!
造纸工坊旁边有一个巨大的水风车,水风车在水动力下,一轮又一轮转圈,潺潺流水直入江中。
水风车连接着一个很大的木马,木马头上包着铁皮,木马头在碓臼里一上一下的运动。
石臼边上坐着一位小男孩,偶尔搅动碓臼里面的纸原料,直到把它们都舂碎成末状。小男孩眼神灵动,活泼天真!
河流的右侧是广阔的田野,男人们都忙着春耕。他们赶着黄牛,扶着铁犁,来来回回翻耕泥土。看起来是那么壮观,又是那么有生命力。
农田旁边有一些农舍,很是自然,清雅!
眼光明媚,白云有时如少女的笑脸,白云有时如快奔的骏马,白云有时如温顺的绵羊。
在田埂附近,有一棵百年樟树,树大叶茂,树下放着一个摇篮,摇篮里躺着一个婴儿。突然,婴儿“哇哇哇”地哭个不停,哭声直上云霄。这时,在田中干活的少妇卷着裤管走上田畔,露出雪白的小腿,富有弹性。那少妇身穿朴素的衣服,简洁大方,秀发扎成一束放在左肩上,风韵十足,她快速走到樟树下,抱起自己的孩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解开衣服,露出细腻柔滑的胸脯,犹如一只呼之欲出的白鸽,给孩子喂奶,那婴儿终于不哭了。另外一只白鸽用衣服半遮着,颇有几分神秘。行人也没有刻意去看那少妇喂奶,显得十分正常。过了一会儿,她哄着孩子睡着了,又将他放回摇篮,自己整理好衣裳,回到田中继续干活。
叶孤云似有些痴了,心想:“如果能与雨曼牵着手行走在这样的阡陌田野上,踏着青草,吹着清风,观看夕阳西下,那该是多好呀!”
慕容清香傻傻地看着,已经醉了。
许久,叶孤云绕过一棵棕榈树,走上一条小路,细细体会他们那种宁静田园般的快乐。
慕容清香只是跟着,傻笑,傻笑!
叶孤云十分肯定“山翁二老”就在这些人群中,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两个人。他一边走一边观看那些农人有什么异常,但除了正常的劳作,没有什么不对。
已是中午,人的影子越来越短,只能在两脚之上移来移去。
空气中散发着刚被翻新的泥土气息,是那么自然和特别,也只有最亲近土地的人才有幸闻到这种味道。劳动本就是美好的,既可以带来物质财富,又可以充实精神世界。
叶孤云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免想起自己小时候插秧的回忆。以叶孤云的家庭背景是可以不用种田的,但是他父亲喜欢归隐田园。那年,叶孤云只有八岁,叶孤山带着一家人到城西郊外的农田,用马车拉着许多秧苗。农田已经春耕好了,只等插秧!他们卷起裤管,站成一排,手拿着秧苗,看着叶孤山怎么做就怎么做。当时,弄出了许多笑话,毕竟,他们只是觉得好玩,不是专业插秧的农人。只有叶孤山插出的秧苗错落有致,风吹不倒。然而叶孤云、叶瑶琴、叶暖雅和上官疏桐四人插的秧苗东倒西歪,乱七八糟,弱不禁风,随时都会倒下去……
他想到这里,脸色有些深沉,再美好的过去也只是过去,最亲近的人已经不在,多想也只是徒增烦扰。
叶孤云和慕容清香走到那棵大樟树下,将骏马身上的缰绳系在附近的小树枝上,扫视周围。发现那个少妇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生怕会对孩子不利。
叶孤云立马走到田埂上,温和说:“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坏人。”
“坏人脸上又没有写着‘坏人’两个字。”她没好气地说。
慕容清香想上去与她争辩,不料,被叶孤云拦住了。
叶孤云再次客气道:“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
少妇见他一表人才,又温文尔雅,好像不再怀有敌意,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月溪镇?”
他说:“在下叶孤云,这位姑娘是慕容清香,我们是来找‘山翁二老’,你认识他们吗?”
少妇似乎从来没有听过叶孤云和慕容清香,只是随意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山翁二老’,你们找我们有什么事?”
又是这句话:我们每个人都是“山翁二老”。
难道那少妇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小镇里的人都这么说?
叶孤云很是怀疑,看着眼前这个少妇最多也就三十,怎么可能是二老呢?
他好奇道:“‘山翁二老’不应该是两个人吗?为何你们都是呢?”
“不相信?”少妇乜了他一眼。
“是不相信!”
“那你走吧!”少妇开始干活。
“我……”叶孤云没想到这少妇如此干练。
那个少妇的话给了叶孤云一些启发,说不定二老并不一定是老人,就像本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但他确是男人。
慕容清香说:“你干吗对那个少妇那么客气?”
“我们是来求人的,怎能失了礼数?”
“要是我,直接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看她说不说?”
“你这样必定会弄巧成拙,说不定二老就在附近看着呢?要是如此,他们还会出面为我们解答问题吗?”
“真麻烦!”她嘟着樱桃小嘴说,“那现在怎么办?”
“让我想想,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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