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吉掀起镜片凝神注视,发现地面上发光的星铃花不知何时已经被斩得七零八落,禁魔法阵被毁,芙萝拉当然就可以再次使用空间魔法。
维吉抿嘴微笑:“我怎么觉得马里斯大人你好像有些欣慰和开心?”
鸡蛋头大叔的确差一点就要笑出声了,此人素来善妒,比起自己获得成功,还是目睹他人的失败更让他畅快。听到维吉这句话,大叔不得不心神一凛,答道:“你不要胡说八道。王子殿下的巨大威胁如果真的逃掉,我怎么可能感到开心?如果计划失败,我一定会追究你的责任!”
维吉轻蔑道:“不好意思,用星铃花在地面排列出禁魔法阵的形状,这似乎是阁下的主意吧?原本我的计划,是用燃油画出法阵,等芙萝拉走到阵中就放火点燃,你却说什么恐怕她闻到刺鼻的燃油味就不会上当,没有错吧?”
奥洛兰大急:“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马里斯卿,维吉卿,无论怎样都好,还请赶紧想办法抓住芙萝拉!”
维吉宁定地说:“不必担心,属下已经把仓库改造成一个捕鼠器,只要芙萝拉走进去想抢黑暗结晶,就会立刻把自己困在里面。”
只见芙萝拉冲过炸穿的洞口冲进仓库,在烟尘四起的晦暗仓库中捂着口鼻缓缓前进,突然脚下踩到机关,咣啷一声从半空中坠下一个大铁笼子将她整个扣在底下。芙萝拉正要使用空间魔法逃到笼外,突然仓库的东北角一枚水晶发出耀眼光芒,紧接着在烟尘中出现一个由光路连接而成的禁魔法阵,芙萝拉震惊无比地四处环顾,才发现在仓库的立柱上竟放置着小镜片,镜片之间两两传递着水晶的耀光,在洁净的空气中原本光柱的轨迹是看不见的,可是烟尘却会让光柱显现出来,一个无法触摸因而无法损坏的禁魔法阵得以成形。
在屋顶上警备队们继续抛洒紫色的花粉以维持法阵的清晰度,芙萝拉在铁笼中四处乱撞,果然就如落入捕鼠器的小老鼠一般,无助而绝望。
奥洛兰心情大好,率先走下马车,站在牢笼外面,远远地对芙萝拉笑着喊道:“亲爱的妹妹,我的仓库屡次被盗,今天终于狠下决心率警备队在这里蹲守,没想到笼子落下来扣住的人竟然是你,缘分可真是奇妙啊。”
芙萝拉抓着铁笼,愤恨地说:“奥洛兰,你果然和胧月之森的黑暗势力有所勾结吗!阿克雷德和路易斯也是被你派人打伤的吗!赶紧醒醒吧!黑暗结晶可不是闹着玩的东西!”
奥洛兰故作惊讶:“黑暗结晶?不好意思啊妹妹,你所说的东西我可从来没见过。光明骑士们远来是客,我也不可能派人打伤他们。如果你执意要把我想得那么坏,我也不介意在你的罪名上,增加名为诽谤的罪名。”
芙萝拉狠狠地说:“别装蒜!如果不是你拿了黑暗结晶,你买那么多用于屏蔽黑暗的圣纹白绫做什么?”
“因为这种布料值钱啊!”奥洛兰耸耸肩,“我说过了吧,这座仓库总是被毛贼光顾,所以我索性在里面堆放一些值大价钱的东西,好吸引毛贼自投罗网。没想到最后把你给抓了。”
芙萝拉怒极反笑:“亲爱的兄长,你为了维持自己地位稳固,颠倒黑白歪曲事实也就罢了,没想到连对自己的亲妹妹,也完全不顾骨肉亲情和昔日情分,可以狠下心用最毒辣的计策来各种算计。”
奥洛兰满脸轻松,而维吉从他身后走出来,面带笑容,和悦地说:“貌似这种话从芙萝拉殿下嘴里说出来,还真不能引起别人丝毫同情。要说算计友人,芙萝拉殿下您恐怕也不输给任何人呀。”
芙萝拉瞪着眼睛,握铁笼的手不禁松开,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口中低声道:“维吉?”
“是我,今天令你被困在这里,所有谋划都是我替奥洛兰殿下完成的。”
芙萝拉眼中泪光闪烁,她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说:“怎么可能是你?”
“哈哈,算我运气好,光明骑士团没来得及在我脖子上套绳套。”维吉微笑着答道,“我活下来了,是不是令你很失望?”
芙萝拉用力摇头,轻轻抚着胸口,却无法让内心酸楚疼痛的感觉稍稍止息。
维吉轻声说:“我最初的确是把你当成朋友的。与你一道的旅程,我和尤里遭遇了很多原本与我们无关的强敌,卷入了很多本来并不会波及到我们的麻烦事件,却一直不离不弃,选择陪你一道风雨兼程。只因为我们想陪伴着你,直到曙光到来的那一天。”
维吉自嘲地笑笑,继续说道:“可是在你看来,重要的是曙光,至于你在凝望着天边的山峦渐渐披上金色的朝霞,身边是谁陪着你,甚至还有没有人陪着你,都无所谓。可是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您的大义恕我不能苟同,我和尤里原本是只想平静地活下去的流浪骑士,从未想过要为你的国牺牲性命,而且我维吉,最痛恨的就是卖友求荣之人。”
维吉的眉毛慢慢拧紧,他握着拳头,沉郁地说:“所以何必做出这可怜的表情?如果我被绞死的日子正是你大业达成的日子,你是该为我悲泣,还是该享受着英雄的注目礼露出欣慰笑容?你通过出卖朋友所得到的一切,我誓必亲手一一毁去。”
芙萝拉双膝一软,无力地跪坐在地,眼中一直闪烁着的不屈斗志,第一次彻底黯淡下来。
她一直一来怀着慷慨复仇之心与逆境抗争,不惮以种种狠辣手段来打击站在高处却覆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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