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哎呀你怎么这样!”陈玲玲要给她气死了,“到底谁才是跟你一国的?你怎么一个劲夸你的情敌?!”
林佳宜苦笑,“我连做她情敌的资格都没有,她和赵营长确实很般配,玲玲,你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说我喜欢赵营长的事了,让人听见会误会的。”
陈玲玲已经气得没力气,只得胡乱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再管了。”
病房里,姜芮和赵南自然没有再继续。
时间不早,护士给赵南送来晚饭,姜芮自己带了钱和粮票,跟人问过路后,去医院食堂吃饭。
回来后天快黑了,赵南这间病房目前只住了他一人,今晚姜芮可以在另一张病床上借宿。
她把自己带来的行李稍微整理了一下,翻出毛巾牙缸等洗漱用具,去水房刷牙洗脸,回来时提了一瓶开水给赵南。
赵南的腿不是不能下地,只是需要借助拐杖,而且是单脚着地,但这对他来说也够了,他单立着稍微洗漱过,拄着拐杖去了趟卫生间。
姜芮没提出扶他去,他也没有弱到要人扶的地步。
等他回房,她锁好门,拉上窗帘,将两张病床中间的隔帘拉起。
赵南疑惑:“这么早就睡了?”
姜芮从隔帘后探出头来,弯起眼睛笑着说:“我要擦个澡,叔叔不许偷看哦。”
赵南唔了一声,脸上又开始发热。
薄薄的布帘只能隔绝人的视线,无法封闭嗅觉和听觉,甚至因为看不见,原本只是细微的一点声音也被放大了。
耳旁都是水被撩起的声音,赵南甚至能够想象,毛巾中的水是如何被挤出,如何滴落回连盆中,又如何溅到地面上的。
水声过后是短暂的安静。
不,其实并不安静,还有别的声音。
饱含水分的毛巾,在光滑的皮肤上擦过,发出了极轻微的沙沙声。
原本就白皙娇嫩的肌肤,遇过水之后,肯定更加嫩滑。每一片表皮都吸满了水,每一处角落都染上香皂的清香,水气和香气混合起来,形成了他所熟悉的淡淡的暖香。
喉头不自觉上下滚动,口腔无意识的吞咽,赵南竭力控制自己,可视线就如疯长的野草般无法拘束,他偷偷地,偷偷地,如做贼一般往隔帘瞥去。
按理说应该什么都看不见,可他忽略了一件事——灯光会把影子映照在隔帘上。
帘上有个窈窕的身影,纤长的是四肢,细瘦的是纤腰,玲珑起伏的是——
赵南艰难转开眼,不敢再看,耳朵里全是如鼓一般的心跳声。他甚至怀疑,如此剧烈的声音,会不会被帘后的人发现?
等姜芮擦洗完,拉开隔帘,就看见赵南跟一尊铜像一样,笔直笔直地坐在床边。
“你还没躺下呢?要不我也给你擦个身?”
“……不用。”赵南的眼神跟着她的身影,看她如一只轻快的小蝴蝶,在房里来回走动,原本苍白压抑的病房,有了她之后,变得充满了生气与温情。
看她开始整理另一张床的床铺,赵南开口道:“晚上睡这边吧。”
“嗯?要睡一张床吗?可是床这么窄,会不会碰到你的腿?”
“不会的,你睡在右边。”他伤的是左腿。
“那得先让我闻闻。”姜芮忽然靠近他,在脖子上嗅了一口。
赵南浑身僵住,喉头剧烈滚动了一下。
姜芮看在眼中,轻笑道:“要一起睡也可以,可是我洗得香喷喷的,你身上都是汗味,也得给你擦个澡才行。”
赵南心中天人交战,不是他不爱干净,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让他自己擦澡肯定有困难,得让姜芮帮他才行。但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在她帮自己擦澡的时候,能不能控制住身体的反应?要是被她看见不该看的,他脸该往哪里放?
可要他放弃两人同床共枕的机会,放弃那具暖香柔软的身体,他又十分不情愿。
过了好一会儿,赵南才点了点头。
姜芮又去打了瓶开水,热腾腾的水倒在脸盆中,她抬手就来脱赵南的衣服。
“我来。”赵南赶紧挡住她的手。
“那你就自己来吧。”姜芮坐在床边,撑着下巴,气定神闲的等他脱。
在这样的注视下,原本简单的脱衣服也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赵南看出姜芮眼中的笑意,也知道她是故意如此,可心里只是无奈,只有纵容。
慢吞吞脱了毛衣,里头还有一件衬衫。他感觉似乎自己每解开一个扣子,姜芮的眼神就更亮一分,那毫不避讳直视的模样,简直像个跃跃欲试、准备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
赵南心里直摇头,还是把最后一件上衣脱完了,下头的不准备脱。
姜芮仔细打量他的上身,鼓了鼓嘴不满道:“比在家时瘦了,还多了好多小伤口。”
那都是最近一次任务留下的痕迹,赵南被看得习惯了点,还有心思安抚她:“很快就会恢复了。”
“希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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