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为主公计,却应留官军坚守此城。”
李凡皱眉道:“这是为何?”
听见李凡问话,贾挧却是不答,反而问道:“不知主公志向为何?难道真是征西将军否?”
听见贾挧不答反问,在联系上此前种种,李凡却是有点明白了。
不过还是说道:“征西将军之说乃是戏言,文和不必当真。”
贾挧却不放过李凡,追问道:“那不知主公之志向为何?”
李凡一脸犹豫道:“必须说?”
“必须说!”
李凡估计这就是贾挧的考验了吧,在心里小心的措辞一番才道:“皇帝昏庸,宦官外戚当道,官员无能牵连百姓,更兼谁说繁重,百姓几无生机。恐怕祸事不远矣!”
“值此将乱未乱之际,吾当趁此时积蓄战功已得封赏,远离大汉中枢,以待时变。”
待李凡把话说完,不由摸了摸额头的汗珠,心想:“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反正前世的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贾挧显然对李凡的话甚是满意,点了点头道:“主公此话在当初吾二人相见时,亦曾对属下说过,而某之所以愿追随主公也正是为此。”
“然,大汉四百年之基业,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已吾观之还远远不够。”
“黄巾之祸虽猛,张角振臂一呼,天下响应!却还无法动摇大汉之根基,大汉积威四百余载,却也不是那么好灭亡的”
“而某要做得就是把官军留在此地,死的越多,对大汉的根基动摇的也就越发严重。”
听完贾祤的解释,李凡一脸的震惊,即吃惊于贾祤的狠辣,又分外欣赏贾祤的判断。
要不是有董卓之乱,按李凡估摸,大汉最起码还可以延续一代,最后说不定还会中兴,亦未可知也。
李凡虽知贾祤是为了自己好,可竟要如此之多的官军因为自己而战死疆场,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贾祤看李凡脸现不忍,心下暗暗叹息。
“主公以为此事只某等一人所为呼?”
“难道还有他人参与?”李凡一脸惊诧的道。
贾祤闻言一脸回忆之色,“吾自学有所成后,一直在西凉游历,一边增长见闻,一边却也在观察,何人可为明主。”
“直到一日吾与文忧相遇,发现吾二人一样的博学,一样藐视士大夫,又同样看出大汉的弊端。”
“而唯一不同是,文忧投在了董卓的帐下,而吾却一直在洛阳寻觅明主。”
“直到于洛阳遇见主公,吾当时亦为主公之独到见解所折服,决定暂时跟随主公,观察一段时间。
“经过与主公朝夕相处,吾发现主公却是明主。”
说完对着李凡跪下道:“吾贾祤贾文和,愿投在主公帐下,自此生死相随,如违此誓,愿某不得好死!”
李凡虽知贾祤是为了自己好,但心里还是有点反感,表情也略显冷淡。
贾祤虽看在眼里,却也不以为意,接着道:“文忧与某志向相同,谋略也不在某之下。”
“此次董仲颖领北中郎将一职,李儒安能放心?”
只因董仲颖被封为河东太守,而其根基却在西凉,若此次战败,则李儒在洛阳活动一翻,董仲颖即可被贬回西凉。此其一也。
“而通过此次兵败,消耗官军精锐,破坏、动摇大汉根基,一举两得。”
说完,贾祤一声冷笑:“如此拙计,安能骗我?”
李凡心下感叹,看似简单的计谋,却是经过了无数的算计,恐怕顶级谋士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听完贾祤的分析,李凡才好奇的道:“不知文和是怎样确定吾就是明主?”
贾祤抚了抚胡须,得意的一笑:“却也简单,善于用人耳。”
“主公知宇文括、程咬金二人有统军之才,即安排二人领兵带队。”
“而裴元庆非统军之才,主公则用于护卫己身。”
“张青与孙立勇武不足,主公则让其看压粮草。”
“而主公发现周青之才,有意提拔,则让其担任亲卫统领,用以积蓄战功,以为进身之资。”
“主公知晓某善于谋略,却不排资论辈,命某担任军师,而另致斋统管后勤,这即是明主风范。”
心里却默默的加了一句:“若是在减去妇人之仁则更好了。”
不过贾祤相信,假以时日,李凡必定会明白这些道理。
李凡满脸不可置信的道:“即是如此简单,即可称为明主?”
贾祤满脸严肃的道:“主公以为简单?某却说这才是最难的。”
“汉高祖刘邦本起于市井,其文不如张良,勇不敌项羽,统军不如韩信,何以开创大汉四百载基业?为用人耳。知其才而善用即为明主!”
李凡一脸恍悟的点了点头,虽然李凡认为贾祤的话并不完全,但也很有道理。
之后李凡又问了问贾祤对战事的猜测,可惜贾祤顾左右而言他,李凡只好作罢。
再回去的路上,李凡的心结也差不多解开了,只是二娃子的身影却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
李凡也不知道贾祤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自那日从贾祤处归来,转眼已过了十余日,期间官军与黄巾到也一直相安无事。
张角一心想围死官军,当然不会浪费兵力攻城,而官军却一心死守,以待援军,双方的平衡却被一个黄巾士卒打破了。
话说自黄巾围城之后,张角的心里才算是松了口气,想起那日阵斩青牛角的大将,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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