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宗晢突然心酸起来,假如自己不作死,眼前这番幸福的场景,也许就是过去这几年的常态?
作死是幸福的大敌,作死是不幸的良友!
宗晢脑中突然闪过如此一条弹幕,啼笑皆非的他,颇有几分无奈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
已经走到桌前白芍,瞥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她可是好心好意舍弃休息时间来帮忙,他笑得这般诡异,让她差点没控制住手,把托盘上的东西向他扔过去。
“笑我自己傻!”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宗晢已经没什么不敢面对的了。
别说骂自己又傻又蠢,如果能让白芍冰释前嫌,估计让他抽自己几巴掌,他也会毫不犹豫照抽不误。
白芍拿眼前这个将姿态放到极低的宗晢一点办法没有,唯有无视他,将托盘上的点心和茶放到桌上,招呼江奇道。
“江特助,喝杯茶歇一下吧。”
江奇说了声谢谢,端起杯子慢悠悠地喝茶,视线却在白芍和宗晢俩人身上转悠。
宗晢早早把白芍的椅子放在自己身边,等她放下托盘,便拖开椅子叫她过去坐。
白芍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整理之前的资料。
宗晢搭在椅背的手却一直没收回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时不时碰触到白芍的手臂。
白芍起初因为太专注,没在意,只当他是无意识的动作。
但触碰的频率越来越来越高,加之被轻轻摩挲过的皮肤,像是洒了一层火种,而他的手就像火星,不经意那么一点,皮肤便似是燃烧了一般,烫得她没法忽视。
碍于有旁人在,白芍嘴上没说什么,只是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拍去在她手臂上作祟的大手。
宗晢没事人一般把手收了收,白芍以为他把手收走了,全神贯注投入工作。
不料,没过多久,后颈又传来蚂蚁爬过的瘙痒感,白芍手一抬,一把逮住在宗晢那只不安份的大手,硬起心肠用力狠狠掐了一下。
宗晢吃痛“嘶”了一声,却没有要把手抽走的意思。
江奇奇怪地抬起头,探询的目光扫过俩人,瞬间明白这不过是老板与老板娘在打情骂俏,会意一笑,朝宗晢挤挤眼睛,“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宗晢脸皮厚,坦荡荡地回他,“不用,我俩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在待人处事方面,白芍这几年确实成长了不少,在人前,也基本是干练女精英的姿态。
只不过,那些职场和人际历练及浸淫出的一身坚硬盔甲,在宗晢面前,却形同虚设。
他甚至只需随便一句暧昧的话,或是不经意的小碰触,就能让她掉盔弃甲无从招架。
好比现在,她在宗晢与江奇一来二去的过招中便红了耳根。
心头既窘得不行,只好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低着头手指“啪啪”敲在键盘上。
宗晢吃了便宜还卖乖,吃完白芍豆腐,还不满足,把手朝白芍眼下一递,语气委屈地申诉。
“小芍,你把我掐伤了……”
摆明,是吃准了白芍不会当着江奇的面给自己大难堪。
白芍本就浑身不自在,听他反咬一口,火气噌噌往上冒,嘴里说了声“活该!”,正想怼他两句,却在看见他手背那三几道新鲜的红印而戛然哑了声。
那是几道像弯月一般的红痕,有一道深的,还渗了点血丝出来。
很显然,这是她刚才狠心掐下的指甲痕。
白芍怔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说,推开椅子快步走了出去。
宗晢只当连苦肉计都没法引起白芍怜悯,唇角扯出一抹苦笑,眸色黯淡地看着白芍闪出门外。
“宗少……”
江奇同情地看着宗晢,想说什么安慰一下,却知道说什么都不合适。
宗晢收回视线,无奈地笑道,“没事,等她骂够了就好!”
俩人继续工作,只不过,书房里的气压,却莫名低了许多。
直到,门再次被推开。
多少有些沮丧的宗晢,只以为是袁烨,因此,听见门声仍照旧低头忙他的事。
脚步声渐近,宗晢终于察觉不对劲,毕竟,袁烨的脚步声不会这般轻盈。
抬头,便见抱着药箱的白芍已经走到了办公桌前。
就在刚才,有那么一刹那,宗晢心灰意冷到以为白芍再也不想理他了。
可那个他以为再也不想理他的白芍,此时却是满脸担忧的样子。
“对不起,我一时没想起我指甲好几天没剪了。”
白芍嘴里道着歉,人已经站到了宗晢身旁,放下药箱,利落地从里面拿了消毒药水和棉签出来,一把抓起宗晢搁在键盘上的手,垂头帮他消起毒来。
宗晢原本被打击得凉冰冰的心,此时像是被扔进了滚烫的油锅,瞬间热得“嗞嗞”冒烟!
“小芍……”
他把指甲痕给白芍看,纯粹是想博博同情,眼下看白芍如此紧张,他心里高兴得要命,同时,却又不舍得她担心难过。
“别乱动!”
白芍绷着脸抿着唇,微拧着眉用醮了药水的棉签轻轻擦去已经有点凝结的血丝。
“我没事,这种小伤,不足挂齿!”宗晢试图用轻松的口吻消除她的忧虑。
“闭嘴!在你看来,根本没任何病是值得挂齿的!”
宗晢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了笑。
在这件事上,他的信用值早已经是负数。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试图让白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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