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鲁邀请阿鲁鲁参加贵族聚会,阿鲁鲁原本不想去,但沙鲁说,跟在我旁边就是了,不会很难为情的。大不了我借你匹好马。阿鲁鲁就去了。一群贵族以及他们的拥簇们,骑着华贵的马,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出了郊区,又沿着河流下行,走了很长的路,甚至都到戈壁滩上,接近大漠了。阿鲁鲁跟在屁股后边,也不说话,他知道,这贵族圈子的讲究多,虽然大家都是神学院学生,但毕竟身份不一样,不该他说话的时候,还是别说的好。家族背景越高的人,说话底气就越足,越受到旁人的注意,而那些没什么底气的,倘若说两句话,别人都看过来了,打听起他的来头,他会很不好意思的。
贵族,什么伯爵、公爵,什么家族、王族,相互之间就已经有不少档次、等级了,连沙鲁在里边,都不随便说话,更不要说作为平民的阿鲁鲁了。
小河马没来,少少帅毫无疑问成了这一行的中心人物。少少帅是哈特少帅的弟弟,而哈特少帅是河马王的弟弟,阿鲁鲁还记得,在龙赛沃战争那会,瞧见哈特少帅那幅模样,那火爆的脾气,连河马王都敬他三分。少少帅则年纪很轻,比阿鲁鲁还小。阿鲁鲁还记得,人们说哈特少帅跟河马王同父异母,老国王的几次婚姻离异,让他和母亲备受打击,他的母亲改嫁后,才生的少少帅。这其中有一个较为复杂的关系:河马王和哈特少帅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哈特少帅和少少帅却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少少帅是他母亲改嫁后才生的,嫁的是一个小贵族,生得很晚。因此,可以说,河马王和哈特少帅都是王族,但少少帅却不是王族。也不是法蒂玛家族成员。少少帅和哈特少帅同母异父,年纪上却小了很多,加上不久父母都去世了,因此哈特少帅全然成了少少帅的家长,稍有不顺,就对他拳脚相加。
“好复杂啊,我还是有些不懂啊。”阿鲁鲁轻轻对沙鲁说。
“我慢慢解释给你听,”沙鲁贴耳说道,“哈特少帅的母亲,才十几岁就嫁给了晚年的老国王,生下了哈特少帅,然后没几年,就把这母亲给抛弃了,留下他们母子俩过了好多年。所以你也听到了,哈特少帅脾气十分暴躁,目中无人,整天要么酗酒度日,要么流连风月场所,简直无所顾忌。就源于这个离散的家庭。不过,他毕竟也是老国王的儿子,老国王还是给了他们母子俩很大一块封地。”
“哦,”阿鲁鲁想到早先见识过的哈特少帅,果然附和这样的家庭背景。
“哈特少帅的母亲,跟哈特少帅一起度过了很多年,虽然有很好的条件,很富饶的封地,却始终过得不怎么好,因为啊,你也想得到嘛,老国王抛弃的女人,谁敢娶呢?又挨了好多年,才嫁给了一个小贵族,再婚了,生活稍微好了些。她也挺老的了,想不到,在多少年后,竟然又怀孕了,这就生下了少少帅。”
也就是说,少少帅是晚年生育的。阿鲁鲁忍不住笑了。
“你别笑,告诉你,少少帅最忌讳别人嘲笑他两点,第一,他是他妈晚年生的;第二,他不是王族。你要是不小心问到他,你跟你哥哥,怎么相差几十岁呢,他肯定会跟你单挑的。还有,你问他,你怎么不姓法蒂玛呢,他也会跟你单挑!”
阿鲁鲁记得,少少帅全名叫哈特·萨恩,却不叫哈特·法蒂玛。
“后来,他的父母都相继去世了,就剩下了他跟他哥哥,还有这么一块富饶的封地。要说日子好过,似乎是挺好过的,毕竟有的是钱,河马王对哈特少帅十分礼让,在迦勒斯,人们宁可得罪了河马王,也别得罪哈特少帅;但他们兄弟俩,毕竟很孤独,所以,哈特少帅现在这么大了,竟仍没有结婚。人们都知道,哈特少帅对这个胞弟十分严格,可是这个胞弟呢,你对他越是严格,他就越是调皮放荡,我都听到好多次了,说哈特少帅的封地城堡里,经常传来殴打的声音,哈特少帅把这个胞弟打得哇哇大叫,外边种地的农民都听得到呢。”
阿鲁鲁看着少少帅那威风的、神气的模样,说:“所以少少帅还是到处干坏事,我们神学院的一群地痞流氓黑社会,他就是组织的。”
沙鲁点点头,说:“是啊,其实哈特少帅自己本就缺少教养,只不过呢,他母亲还算教育过他的,包括让他习武啊,学着领兵打仗啊,等等。可是这少少帅就不同了,自从知事以来,就没见过父母的面,又经常遭到哥哥的教训、殴打,可想而知,一到了外边,尤其是去神学院读书了,就无所顾忌了。”
贵族圈子里边,真是有无穷无尽的故事。简直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
不过阿鲁鲁还是觉得,这样的贵族,也比平民好。
少少帅神气十足,对着一群人颐指气使的,一会儿说某个贵族如何如何让他看不惯,一会说某某人气质如何可笑,一会又讲了一个不怎么有趣的笑话。在这儿一群人中,除了他,最受人瞩目的,自然就是夏拉米夏了。夏拉米夏是神学院最美的两位女生之一,受到所有男生的钦慕,她还是贝第奇家族成员,老爸是迦勒斯第一富豪。她在神学院时候,出现的还不多,因为她自小就受到家庭的影响,不允许与外界有太多的接触。人们偶尔能在神学院的教室里见到她,或在走廊遇到她,但关于她的私事,则知道的甚少。她的模样让男生们倾倒,但她却只留下了个漂亮、保守的形象,人们只知道,她信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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