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直忙前忙后的照顾着老人,一会给老人擦擦汗,一会给老人盖上破布做成的被子,像是一个陀螺一样,一直没停下来过。
小孩不住嘴的问余萍,“可爱的小姐姐,那个请郎中的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没看到他啊?”
余萍挑眉,好笑的看向小孩,真是个小孩,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只是因为自己帮了他,就能这么快嘴变得这么甜。
她摸摸小孩的头,语气难得的温柔,“放心吧,很快那个大哥哥就会回来了。”
小孩眼中含泪,一直提着的心也因为余萍温柔的话语而稍稍放了下来,他不好意思的擦擦眼睛,“小姐姐,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找书。”
余萍笑,“不用,我不着急,你去照顾你爷爷吧。”
小孩正左右为难着是继续照顾爷爷,还是给余萍找书,虽然他是想去照顾爷爷的,但是余萍刚才还帮了他,就这样把人放在一边好像不太好,也不是爷爷平时教自己做的。
“咳咳”
安野的声音也同时传了过来,“你爷爷醒了。”
小孩猛地扑了过去,在靠近后硬生生止住,趴在床边,“爷爷!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阿涉,你没事吧?”老人虚弱的声音传来,但是在他睁开眼后第一个想起来的,第一个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小孩。
君涉哭唧唧的说道:“阿涉没事,爷爷你怎么样?”
程然笑着摸摸君涉的头,咳嗽一声,“爷爷也没事,阿涉放心吧。”
君涉瘪着嘴,明显不信,但是也没有和程然争论什么。
“郎中来了。”巫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啪的一声推开房门,将背上的郎中放下,“先生,就是这了。”
那郎中颇气愤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皱掉的衣服,皱着眉,嫌弃不已地对巫越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有这么请人的吗!你这是绑架,我……”
巫越往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放了一枚银锭子,之后又放一枚,然后又放一枚。
郎中定定看着桌上的三枚银锭子,咽了一口口水,收敛了脸上的怒色,没再说话,安静的走到床边,君涉很有眼色的让开,让郎中给程然把脉。
郎中摸了走自己的山羊胡,“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虚了点,我给开副方子,吃上几幅就行了。”
君涉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郎中,却看见郎中不满的皱起眉,“这连张纸也没有,我怎么写药方啊!”
君涉的小脸慢慢红了,他们家的确是太穷了。
巫越寒声道:“不用写,你说就行了,我能记下来。”
郎中不满的嘟囔两声,最后还是没敢说什么,一叠声的报了一串药名。最后郎中拿起桌上的银锭子,满意走了。
巫越这回没离开,他给安野眼色让他去抓药,安野本想当作没看到的,但是余萍也给他眼色让他去,安野握握手中的剑,出门抓药去了。
程然已经看出来了,那边的余萍是这几个人中的领导者,再加上君涉一直在旁边小声对他说之前的事,让他心里也有了章程。
程然被君涉扶起,即使刚刚被衙役毒打了一顿,额头上还带着淤青,但是这个老人依然显示出良好的教养,双手平铺在腿上,背脊挺直,并不是靠在墙上,而是依靠自己挺直了背。
“多谢这位姑娘了,老夫这把老骨头死不足惜,但是阿涉还这么小,又因为老夫的原因,周围的人都对阿涉有偏见,老夫真是放心不下阿涉啊!”
程然说的情真意切,爷孙俩都湿红了眼眶。
余萍仿佛感觉不到这种气氛,依然带着得体的笑意,用和程然同样的姿势,坐在一张小椅子上。
“老先生言重了,阿涉这孩子一看就是赤子之心,没人会讨厌这样的孩子的。”
程然苦涩的笑了笑,“老夫听阿涉这孩子说了,姑娘你是想要买书吧,咳老夫的书都在那了,就是刚才弄脏了,姑娘若是不嫌弃,就随便看看吧。”
余萍依然端坐着微笑,“老先生,那些书我已经看过了,并没有小女想要的书,不知老先生还有其他的书吗?”
程然脸上是羞愧的神色,“姑娘,那就是老夫全部的身家了,不能给姑娘想要的,真是对不住姑娘啊。”
“真的只有这些吗,可是小女在街上听到老先生这里可是有,很多书呢!”余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显示出自己的期望来。
君涉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程然拍了一下肩膀,打断了。
余萍眼神闪了闪,什么也没说,对着不好意思的君涉笑了笑,笑的君涉小脸通红,更不好意思了。
程然仔细地看着余萍,她身上穿的是棉布制成的裙衫,按理来说,这样的气质,还有这样的的两个一看就知道不简单的侍卫,一定是出身不小的贵族家的小姐。可余萍只穿着棉布裙,女子爱美,若不是律法规定,怎么会有女子放着绸缎不穿,却去穿棉裙呢,余萍看起来也不像是差钱的人。
商户之女?不像,这种气质不是商人家的女儿能有的。
那就只能是犯官之后了,那么她感兴趣的书会是什么书,她能对什么书感兴趣。
程然苦笑,他都躲到这种地方来了,还是有人追来了吗,他本来以为那些衙役就已经是极限了。
余萍只看程然的表情,就知道某种人的老毛病犯了,那就是聪明人总是爱多想,虽然往往总是庸人自扰。她也没兴趣再哄着这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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