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世修未曾明白过来,南宫狄已经抽走了他腰间的佩剑。
手起剑落,噗一声刺进南宫雪的咽喉!
剑锋迅速抽出,一股献血喷溅在屋梁之上。
宝剑落地,南宫狄转身,身后,南宫雪竟似清晰的喊了一声父皇!
从静王府回宫后,南宫狄消沉了几天,南宫世修似乎受了惊吓,整天昏昏沉沉的。
她在文妃娘娘处,每天学习规矩礼仪,只因为文妃告诉她,皇上已经同意了择日赐婚,只是希望未来的皇后娘娘要有国母的风范。
原本不稀罕什么皇后之尊,然而,只有登上后位,她才能帮助萧家平反,才能揭露白昶的野心和阴谋。
此时,斜倚宫门,才知道什么叫咫尺天涯。
一个小宫女垂首急疾走来,到了面前,她才认出是红蝉,嗔责道:“你这个丫头,怎么扮成这幅鬼样子?”
红蝉低声:“小姐,王爷病了,现在被皇上隔离在王府之中,您快想个法子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星眸睁大,紧紧抓住红蝉的手,未曾发现长长的指甲嵌进了红蝉的肌肤。
红蝉左右望望:“五天了,王爷初始只是浑浑噩噩,神情呆滞,最近两天竟然昏迷不醒了。”
她还想问什么,不远处,脚步声响,红蝉忙戴好斗笠:“小姐,奴婢先走了,小姐要快点想办法啊。”
眼看着红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白小姐和什么人说话呢?”文妃娘娘款款走来,紫霄跟在她身后。
躬身施礼:“叩见文妃娘娘,霓裳在吟诗。”
“哟,白小姐好兴致,什么诗?”
“绿叶成荫春尽也,首功偏护星星。留将颜色慰多情。分明千点泪,贮作玉壶冰。独卧文园方病渴,强拈红豆酬卿。感卿珍重报流萤。惜花须自爱,休只为花疼。”
吟罢,星眸凝视文妃,双膝一软,跪下:“求娘娘可怜霓裳一片心意。”
文妃见此,已经明白了几分:“想来你已经知道了王爷的病,只是你也知道,皇上已经好转,如今宫里朝堂,竟是做不得主的。”
“娘娘只要让霓裳见皇上一面即可。”
文妃沉吟片刻,俯身,搀她起来:“白小姐先起来说话,本宫答应你尽力而为,至于成与不成,小姐莫怪。”
紫霄断了解暑汤过来:“娘娘,白小姐,天气炎热,先进去喝了解暑汤吧。”
双眉微颦,一阵作呕,文妃见她面色苍白,忙问:“许是中暑了,快进去休息吧。”
“娘娘,霓裳求娘娘的事情,”
不等她说完,文妃点点头:“不瞒白小姐,安睿王爷于本宫有恩,此事,本宫定当尽心竭力。”
谢过文妃,回了自己的屋子,文妃终究放心不下,请了御医来看看。
不想御医看后,连连恭喜:“恭喜王妃贺喜王妃,王妃有喜了。”
她的手不由自主落在小腹之上,说不出是悲是喜。
很少有人知道她现在是以白昶的二女儿白霓裳之名留在南宫世修身边。
她却心知肚明,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至少现在没名没分。
文妃的脸上划过一丝莫名的伤感和同情,转瞬即逝。
出得门来,紫霄回头看了一眼,轻声说:“难道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吗?想来有了这个孩子,皇上会对白小姐好一点了。”
文妃摇摇头:“这个孩子只怕是留不得的。”
“娘娘说什么?为什么留不得?”紫霄大惊。
文妃情知自己失言,笑笑掩饰过去:“没有什么,本宫是说看来白小姐在咱们宫里留不住几天了,你抽时间打点她用过的东西,一块儿送到安睿王府吧。”
紫霄没有再问,答应了一声。
御书房内,南宫狄正在批阅奏折,文妃亲自端了解暑汤:“臣妾见过皇上,午后炎热,臣妾担心奴才们有此后不到之处,特别熬了解暑汤给皇上送过来,皇上还是歇息歇息吧。”
南宫狄抬头,凝视文妃修长的脖颈,半晌无言。
文妃屈膝,半蹲在原处,良久,南宫狄淡淡说了句:“平身吧。”
南宫狄刷刷点点写了一句什么,点手唤文妃近前:“爱妃,给朕读读这句话。”
眼睛落在宣纸上,文妃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惊,知道皇上是在怀疑她了,静下心来,莞尔一笑:“皇上明知臣妾大字不识几个,分明是要臣妾出丑。”
南宫狄面色沉郁:“朕读给你听,你学一遍也可以,尊主,皇上真的没有性命之忧吗?”
“尊主,皇上真的没有性命之忧吗?”文妃学了一遍,不解的看着南宫狄:“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狄挥挥手:“没有什么,对了,墨离现在还好吗?”
“臣妾正要恭喜皇上。”文妃喜上眉梢,跪倒在龙书案前。
“何喜之有?”
“墨离,不,是白二小姐,有喜了。”文妃说完,偷眼打量一眼南宫狄。
见南宫狄面色顿时黑了下来,呆愣愣坐在龙椅上,低低自言自语:“霓裳有喜了?她怀了世修的孩子?!”
南宫世修仰头,紧紧闭上眼睛,心中一阵悲愤:“孽缘啊孽缘啊。”
半晌,南宫狄倏然睁开眼睛,盯着文妃:“文妃,替朕做件事情。”
文妃心中一动,垂首低声:“皇上吩咐就是。”
“白霓裳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你想办法把那个孩子给送走。”
文妃仰起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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